啪!
燕九斤小朋友一巴掌打在弟弟燕七斤的头上,一点都不客气。
然后……
燕七斤小朋友很不给面子地哭了起来。
哇哇哇……
那哭声,瞬间就能掀翻屋顶。
蹬蹬蹬,踩着小短腿跑去告状。
他要告诉爹爹娘亲,哥哥打他,打得可疼可疼了。
燕九斤一脸气呼呼的样子,告状就告状,爹爹娘亲骂他,他也不会认错。
弟弟就是讨打。
燕七斤扑进爹爹的怀抱,指着外面,“哥哥,哥哥……打我……”
一边告状一边抽泣,结结巴巴,可算是成功告状了。
萧逸抱起小儿子,一边冲燕云歌做鬼脸。
“两兄弟打架,你去解决。”
“你去!本夫人没空。”
“难道不是你儿子?”
“难道不是你儿子?”
“我是搞不定。”
“你都搞不定,那我更搞不定。”
二人眉来眼去,形象之生动丰富,堪比大型哑剧表演现场。
光是靠眼神,就完成了一场完整的对话。
最后……
当然还是萧逸出面,调节兄弟之间的矛盾。
燕云歌悄声提醒他一句,“记住一碗水端平哦!”
萧逸暴走,“端不平!七斤这么小,还没启蒙。九斤跟着先生读书都读了几年,而且还是他先动手打人,你说这碗水怎么端平?”
“七斤弄坏了九斤的玩具,还有他最心爱的连环画……”
“要不你去?”萧逸很想甩包袱。
两臭小子,真真是远香近臭。
见不到想得很,一口一个哥哥去哪了,弟弟去哪了。
见到后,好不了半天,就得打一架。
反正,小的肯定干不过大的,但是小的每次都手欠。
两兄弟之间鸡飞狗跳,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劲头,燕云歌只能给个白眼,让萧逸自行领会。
见她坐着不动,萧逸哼哼两声,“我去调节,你别管我一碗水有没有端平。九斤那里,等晚些时候,你给他做做思想工作,别让他小小年纪就学会钻牛角尖。”
她挥舞着手臂,“快去,快去!调节矛盾也要趁热打铁。”
萧逸走了!
她是如释重负,可算是将‘包袱’甩了出去。
两个臭小子怎么那么喜欢打架。
要是他们的外祖母在这里,保证是去找外祖母告状。
生孩子不易,养孩子更难。
尤其是要将孩子培养成才,犹如西天取经,九九八十一难。
以为孩子成熟懂事,自己终于可以歇口气的时候,转眼又给你整出一堆幺蛾子出来,叫人头大。
现在只有两个孩子,万一要是再怀孕,再生一个,她都不敢想象那个场面。
如果,第三胎依旧是个男孩,她非得崩溃了不可。
她是真不想生了,养孩子每天都要死去无数的脑细胞。
萧逸出面,以父亲权威压制两个孩子。
孩子表面上好像是懂事了,理解了,其实心里头还是不服气的。
唯独燕七斤,咯咯咯发笑,之前的矛盾哭泣转眼就给忘了。
这孩子就这点好,不记仇。
但是爱撩拨他哥,属于记吃不记打的典型。
燕云歌知道燕九斤小朋友有情绪,所以用过晚饭后,趁着日头还早,天大亮着,她领着孩子去城外散步消食。
侍卫们分散四周,便衣保护。
丫鬟小厮随侍左右。
萧逸则带着小的那个孩子,远远跟在后面。
为了孩子,两口子也是操碎了心。
“有冰粉,想吃吗?”
她问燕九斤。
燕九斤小朋友板着脸,生着闷气,却还是点点头。
可见吃的魅力,足以压下心头的郁闷之气。
她问道:“想吃什么口味?西瓜味?梨子味?芝麻味?花生味?”
燕九斤小朋友有点不情愿的开口,声音小的像是蚊子嗡嗡嗡叫,“西瓜味!”
“老板,来两个西瓜味。”
“好嘞!”
年轻的老板,手脚麻利地在木桶内挖冰粉,两碗冰粉转眼有了。
燕云歌带着孩子在桌边坐下来,示意丫鬟小厮们随意,想吃都记在她账上。
丫鬟阿月带头,半点不客气。
年轻老板一下子多出这么多生意,满脸堆笑,兴奋不已。
她招呼孩子吃冰粉,“这两年市面上突然流行起吃冰粉,知道冰粉怎么来的吗?以前可没有冰粉吃。”
燕九斤抬眼垂眸,反复几次,终究没忍住好奇心,“以前为什么没有冰粉吃?”
“因为那时候大家都不知道,原来豌豆磨成粉,还可以做成冰粉吃。好吃吗?”
燕九斤连连点头,“后来怎么有了冰粉?”
燕云歌一脸骄傲,“当然是娘亲我指导厨娘做出来的,然后厨娘又传给别人。一年一年下来,渐渐的吃过冰粉的人越来越多,学着做冰粉的人也越来越多,还玩出了各种花样。
过去,夏天冰块贵重,非富贵人家用不起冰块。如今冰块廉价,就连市井小民也能用得起冰块。
于是就有人想到了这里面的商机,一到天气热的时候,就推着的两轮车出来卖冰粉。
成本不高,豌豆粉,冰块,外加一点水果或是蔬菜,一天也能卖几十文钱。生意好的话,一天甚至能卖上百文钱。
前面有家卖糖水的店铺看见了吗?那家老板以前也是路边摆摊,赚点辛苦钱,勉强度日。直到冰块降价,霜糖降价,糖水随之降价,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