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宝顺一心想要抓捕邓少监主仆,却不知危险正在逼近。
邓少监一行人,很紧张,却不慌乱。
后面跟着的尾巴,一直甩不掉,此事要命。
邓少监果断下令,“兵分三路,扰乱敌人的视线。”
并且亲自点了可靠之人,护送恒益侯萧成礼回山谷。
恒益侯萧成礼极为不舍,“先生不随本殿下一起走吗?”
邓少监爽朗一笑,“咱家要替陛下引开敌人。殿下不用担心咱家的安危,过几日,我们就能在山谷内碰头,到时候要和殿下痛饮三杯。”
“好!本殿下就在山谷内等候先生。先生一定要平安归来!”
“殿下放心,一群蛇鼠之辈,奈何不了咱家。殿下快走了,不要耽误了时辰。”
恒益侯萧成礼重重点头,打马离去。
待到大部队离去,邓少监将剩下的人马一分为二,朝着相反的方向奔逃,以此扰乱敌人的视线。
……
“穷途末路!”
刘宝顺率领大军,数日追赶,终于赶上了前锋部队。
得知邓少监主仆兵分三路逃跑,他轻蔑一笑。
“他们人数不多,连日来疲于逃命,早已经走投无路。传我将令,兵分三路,分头追击。如果遇到抵抗,杀无赦!记住,留邓少监主仆二人一条狗命。只要他们能活着去见陛下即可!”
“诺!”
大军兵分三路,人数上依旧远远超过了邓少监主仆的人马。
……
看着自己制定的兵分三路计划,并没有扰乱敌人的视线,邓少监急了。
他咬咬牙,狠狠心,为了让殿下顺利平安逃回山谷,他使出一计:装作苦于逃命,露了真容。
追击的北魏将士纷纷认出了他,那个兴奋啊。
“赶紧将消息告诉大殿下,恒益侯主仆就在前方。其他两路兵马,全都是假的。”
传令兵领命,以最快的速度,在北方大地上奔驰。
沿途车辆行人纷纷避让,不敢掠起锋芒!
“哈哈哈……”
确定了邓少监主仆二人的确切踪迹,刘宝顺放声大笑,笑得极为得意。
“众将听令,活捉恒益侯邓少监主仆二人,重赏!”
“殿下威武,殿下威武!”
刘宝顺集合所有兵马,疾驰追击。
这一回,无论如何不能让主仆二人逃了。
……
邓少监的计策起作用了。
他露出真容后,果不其然,将所有的兵马都吸引到自己身上。
问题就是,他的处境很危险。
追兵源源不断,越来越多。
而且有探马出现在前方阻截。
也就意味着,刘宝顺率领的大军即将赶到。
届时……
天下之大,可有他逃命之处。
“先生赶紧逃吧,小的和先生身形差不多,就让小的假扮先生拖延对方。”
邓少监呵呵一笑,摇头拒绝。
他冷静说道:“算算时间,殿下还没有真正安全回到山谷,咱家还不能逃。
咱家逃命简单,但,不出一日,就会被敌人识破真相。届时,殿下那边危矣。
刘宝顺此人,不可轻忽,他一定还留了一手。当我们以为他将所有兵马都调过来的时候,说不定殿下身后还跟着一串人马。
无论如何,再拖延个三五天,等到殿下真正平安的时候。
咱家这条性命是淑妃娘娘救的,淑妃娘娘不在了,咱家就要替淑妃娘娘照顾好殿下。为了殿下安危,咱家现在死了也值得。”
“先生若是身死,皇图霸业又该谁来继续?殿下离不开先生,兄弟们都离不开先生啊!山谷还需要先生筹谋,殿下也需要先生时时提点。”
“是啊!先生不可以身犯险,先生快逃吧!”
“都闭嘴!该怎么做咱家自有主张,岂容你们置喙。咱家定下的计划,不到万不得已,不可更改。走,继续逃命,一定要将刘宝顺引导远离殿下,越远越好!”
邓少监以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决心,骑马狂奔,路途上片刻不敢歇息。
渴了饿了,全都在马上解决。
只有需要方便,马匹需要休息的时候,才肯下马。
就这样,他都嫌速度太慢。
偏偏一路上,罕见的竟然没有遇到马场或是马贩子。
叫他连购买马匹换乘的机会都没有,真是气煞人也。
一路奔逃,不分昼夜,以绝境求生的决心,带着刘宝顺在北方大地上狂奔。
终究……
马匹翻滚,口吐白沫,不甘去世。
马匹活生生被累死了!
人,差不多也到了即将累死的边缘。
喘一口气,都觉着困难。
喝一口水都是奢侈。
但是,不到最后一刻,谁都不能认输。
“我们还有活命的机会!诸位将士,随咱家上山!”
……
“启禀殿下,那对主仆带着人上了山。他们已经走投无路,只等殿下一声号令,就攻入山中,活捉主仆二人。”
刘宝顺骑着枣红色的骏马,冷酷一笑,手臂一挥,“攻山,活捉主仆二人!”
“诺!”
兵马出动,杀气腾腾。
尤其是刘宝顺手下的兵,全都是从凉州带出来的百战老兵。
攻山战,他们熟悉。
看着一板一眼,实则颇有章法。
邓少监带着手下将士,垂死挣扎。
试图利用山形地貌,逃出生天。
但他们却忘了,苍茫的北方大地,凉州兵马比他们更熟悉。
他们这群常年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