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被仲书韵,燕云珮打搅,燕云歌顿时没了喝酒的心情。
她朝阿北招招手,随她四处逛逛。
难得来一趟大皇子府,可不能浪费大好机会。
多看看,总归没错。
今儿,大皇子府很热闹。
丫鬟,婆子,小厮,宾客……
人员穿梭来回。
她四处溜达,也没个具体的目的。
只是见到人多的地方,便主动避开。
既然没心情应酬,就别凑那个热闹,大家都不舒坦。
她朝着幽静的地方走去。
天气晴朗,吹来的风都带着热乎劲。
往幽静之处走去,反倒感受到一丝凉意。
她是习武之人,五感比常人敏锐。
远远的,就听见说话声。
听声音,还是熟人。
正是仲书韵。
仲书韵没陪着那群闺秀应酬,却来这般荒僻的地方,做什么?
她和谁说话。
燕云歌四下看了看,干脆跳上枝头,居高临下好看戏。
丫鬟阿北学着她,也悄悄爬上枝头。
咦?
和仲书韵说话的人,竟然是三皇子萧成义。
这二人,莫非有私情?
不对啊!
她记得三皇子萧成义早早的就定了亲事,未婚妻是陶家长房嫡女。
等二皇子成亲,就该轮到三皇子成亲。
仲书韵同三皇子萧成义,说起来也是表兄妹,有什么话,大可以大大方方说。
何必躲到这般偏僻的地方,连下人都离得远远的。
有古怪!
“……那个燕云歌,着实可恶……”
咦?
还提到了自己。
燕云歌立马竖起耳朵,非要听个明白不可。
“表妹不必气恼!早就知道燕云歌属狗的,狗脾气一个,反倒是表妹受了委屈。”
燕云歌咬牙切齿。
你才属狗,你全家都是狗脾气。
会说话吗?
三皇子萧成义,呵呵,她记住了。
仲书韵果真委屈得很,“不瞒表哥,我真正是热脸贴冷屁股。那个燕云歌,我对她好言好语,她却对我横眉竖眼。无论我说什么,即便处处替她打算,她都不肯接招,还嫌我碍眼,多管闲事。若非谨记表哥的叮嘱,我差一点当场翻脸。”
“委屈表妹。改日我定奉上厚礼,酬谢表妹。”
仲书韵冷哼一声,“我帮表哥,并非为了酬谢。”
三皇子萧成义立马改口,“表妹的心意,我全都明白。你放心,我送的礼物,定符合你的心意。”
“当真?”
“那是当然!”
仲书韵转怒为喜,喜笑颜开,“我帮表哥,是心甘情愿。”
“你虽心甘情愿,我却不能让你白受委屈。”
三皇子萧成义这番话,情真意切,着实安慰人。
仲书韵跟着自责起来。
当然,她不会真的自责,她只会将所有责任都推到燕云歌身上,“那个燕云歌狗脾气一个,没想到连基本的规矩都没有,主动接纳她,她竟然不领情。天价新妻:误犯危情总裁
也不至于吧!
三皇子萧成义,有陶皇后的宠爱,有陶家的支持,是个不差钱的主。
怎么能看上她开荒那点土地。
燕云歌手一挥,‘从今以后,得防着点三皇子殿下。’
能避开就避开。
在缺乏足够实力之前,燕云歌也是能屈能伸。
阿北请示,“姑娘,要不要奴婢跟上去看看?”
燕云歌摇头,比划双手,‘三皇子身边定有高手护卫,你还没靠近,就会被发现。不必冒这个险。可以确定,目前我们都没危险,三皇子不会贸然对本姑娘动手。’
不管三皇子关注她,到底出于何种目的,燕云歌唯一能确定的就是,现在不是动手的时候。
所以她的安全暂时有保证。
阿北小声嘀咕了一句,“最近莫非是犯太岁,事事不顺。姑娘,要不要到城隍庙拜一拜?奴婢听说,京城的城隍庙极为灵验。”
‘好啊!’燕云歌爽快答应下来。
反正要出门,去哪不是去。
顺便去一趟城隍庙,耽误不了事。
……
择日不如撞日。
次日一早,燕云歌前往城隍庙。
她虔诚跪拜礼佛。
鬼神一事,不可尽信,却也不能不信,保持一颗敬畏之心就好。
烧了香,她又往功德箱里面捐了十贯香油钱。
京城不缺有钱人,舍得大笔香油钱的有钱人同样不少。
区区十贯钱,也只能让知客僧撩撩眼皮,激不起任何波澜。
倒是燕云歌的年龄,让知客僧意外。
看着身量挺高,不过一看脸就知道还是个半大小姑娘。
小姑娘没有长辈带领,只身一人上香,身边只有下人伺候,出手就是十贯钱,少见!
知客僧并不是一个好奇心旺盛的人,倒也没追问。
城隍庙占地破广。
有前殿,中殿,后殿。
穿过后殿就是城隍庙后山。
今儿既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不是任何烧香礼佛的正日子,上城隍庙礼佛的人极少。
偶尔能见几位书生模样的人,也只是单纯的游玩。
城隍庙后山,种了一片桃林。
遗憾的是,已经过了桃花开盛开的季节。
一眼看去,满目翠绿。
沿着石板小径,一直往山上走,很快穿过桃林。
小径两边,没了桃树,全是苍天古木,遮云蔽日,仿若时间已经流逝,夜晚即将来临。
周围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