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凌长治领着凌长峰燕云珮两口子,来到筑阳县主府。
燕云权在二门迎接。
“云权兄!”
“长治兄!三位这边请,夫人在花厅等候多时。”
燕云权一边领路,一边寒暄。
燕云珮一听到马上要去见萧氏,心情格外紧张。
凌长峰朝她看看过来,她露出笑脸,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很快就到了花厅。
凌长治一眼看清厅中全貌,疾步上前,“晚辈拜见县主娘娘!娘娘安康!”
萧氏含笑点头,“我要是没猜错,你就是凌长治,果然一表人才。”
“娘娘谬赞!”
凌长治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风度极佳。
他随意瞥了眼燕家两姐妹,心中自有权衡。
凌长峰赶紧带着燕云珮上前几步,“小婿拜见岳母大人!”
燕云珮跟着说道:“女儿拜见夫人,给夫人请安!”
萧氏含笑说道:“都是好孩子!不必如此多礼!”
此时,燕家两姐妹起身,互相见礼。
燕云琪,燕云歌两姐妹对燕云珮客客气气,态度温和。倒是让燕云珮白紧张了一阵。
她想着,事情已经过去了一年,说不定夫人和燕云歌都已经消了气,才会对她这般客气。
互相寒暄了一阵,燕云权领着凌长治,凌长峰两兄弟前往外院说话。
燕云权有意结交凌长治,却并不谄媚,说话不卑不亢。
加上二人都是家中长子,承担着家族重任,倒是有不少共同话题。
凌长治一开始并未将燕云权放在眼里,后来见他谈吐不俗,习文习武,勉强算是文武双全。
于是乎,一个刻意结交,一个顺水推舟,二人是越聊越亲近。
倒是将一旁的凌长峰给冷落了。
燕云权看不上凌长峰,倒不是为燕云菲打抱不平。
在燕云权眼里,凌长峰就是一个浪荡子,做事不分轻重,婚姻大事都能儿戏,简直是愚不可及。
若非生在凌家,又是嫡子,他都懒得看对方一眼。
反倒是凌长治,不愧是凌家长房嫡长孙,才学出众,见识不俗,风度翩翩,这才是世家公子该有的样子。
凌长峰听着二人聊着他不感兴趣的话题,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若非来之前,大哥再三叮嘱他,依他以前的脾气,早就甩袖走人。
凌长治替凌长峰道歉,“让云权兄看笑话了!我这弟弟,的确有些荒唐!去年,本想亲自到侯爷跟前请罪,奈何实在是走不开。”
“长治兄不必如此客气!家父早就原谅了长峰妹夫!”
“那就好!不知县主娘娘又是什么态度?不如我这就押着长峰去给县主娘娘请罪!”
燕云权摇头说道:“夫人大度,事情已经过去一年,想来是不会计较的。”
果真不计较吗?
凌长治挑眉一笑,没有坚持。
……
后院花厅,燕云珮独自一人面对萧氏,以及燕家姐妹,她一脸紧张兮兮的样子。
燕云琪似笑非笑,“云珮姐姐,这一年你过得好吗?”
燕云珮尴尬地笑了笑,“多谢云琪妹妹关心,我过得挺好!”
“老天真不公平!”燕云琪嘀咕了一句。
萧氏扫了她一眼,燕云琪立马不说话。
燕云珮则是一脸难堪,却发作不得,只能陪着笑,装作没听见。
萧氏装似关心地问道:“凌长峰对你如何?你在凌家,婆母妯娌可有为难你?”
终于听到一句关心的话,把燕云珮感动得不行。
她忙说道:“多谢夫人关心!夫君对我还好,婆母和妯娌也很好相处,并不为难我。只是凌家规矩大,平日里难得出门一趟。这次能来京城,还是托云琪妹妹的福。”
萧氏笑笑,“看见你在凌家过得好,我就放心了。改明儿,给二房去信,也叫你父母放心。”
“还是夫人考虑得周到。”燕云珮笑着说道。刻——献给十六七
她说道:“云珮姐姐好奇心真强。你这么好奇,不如亲自去问大哥。”
燕云珮听出对方言语中的讥讽之意,尴尬一笑,“我就随口问问,云琪妹妹不说就算了。”
等到萧氏入座,正式开席。
四个人,一桌席面,很是冷清。
秉着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没人说话,只听见杯盘响动。
燕云珮很紧张。
明明熟悉的宴席,却频频出错,杯盘碰撞,发出极大的响动。
萧氏多看了她几眼,“你在凌家的时候,可有学着管家理事?”
燕云珮摇头,“婆母说我还年轻,不着急。”
萧氏了然一笑,“你家婆母果然心疼你,我瞧着规矩你都忘了,你家婆母竟然也不管管你。”
轰的一下……
燕云珮脸色通红,红到了耳根。
她声如蚊音,几乎听不见,“让夫人看笑话,是我的错。我我我,我并没有忘记规矩,只是太紧张。”
“回娘家,又不是伺候公婆,为何紧张?本宫难道会吃人吗?”萧氏似笑非笑。
燕云珮接连摇头,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说话,脸红得像是开了染坊。
萧氏放过她,“不必紧张,本宫不会吃人。难得能在京城碰见,你又是特意为了云琪的婚事上京城,本宫都记在心里。这段日子,府中忙乱,没法招呼你。你呢,自去忙,待到云琪大婚的那日,你再上门做客。”
“多谢夫人!”
萧氏又说道:“好好调养身体,多吃点,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