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平王出宫回到府邸,越想越心烦。
陶家怀疑他,群臣怀疑他,说不定连陛下也怀疑他。
他怎么这么难!
就因为生了一个逆子,就得遭受这等无妄之灾。
他问心腹谋士,“有没有办法派人到金吾卫,将那个逆子给彻底了结。”
心腹谋士闻言,心头震惊。
王爷这是要大义灭亲?
何至于如此!
他小心翼翼问道:“王爷是要除掉六公子?”
东平王一拳头砸在桌上,“不是本王心狠,而是他太能招惹是非。之前的事情,本王可以不和他计较。可是这一次,他犯下滔天大罪,还得罪了陶家,甚至引来陛下的怀疑。留着他,就是个祸害。
说不定哪一天,整座王府就被他祸害得人头落地,尸骨不存。而且陶家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肯定会想办法弄死他。与其让他落到陶家手里受罪,不如本王给他一个痛快。”
心腹谋士低头想了想,“王爷,据学生了解,陶家虽说权倾朝野,然而金吾卫他们却始终插不上手。陶家想要弄死六公子,恐怕没王爷想的那么容易。”
东平王摇头,他不这么想,“陶家经营朝堂这么多年,想要弄死一个人总有办法。你快想办法,能不能联络上金吾卫的人,给逆子一个痛快。”
“此事不好办!”
“不好办也得办!那个逆子,就是个疯子,没人能确保他会不会在里面乱说,会不会牵连到王府。金吾卫的手段,本王是知道的。进了里面的人,不死也得脱一层皮。必须趁他胡言乱语,说出对王府不利的话之前解决他。”
显然,东平王下了决心。
非得弄死萧逸不可。
在东平王心目中,萧逸这个儿子很有些鬼名堂,手段骇人,总能知道一些隐秘的事情。
而且性格古怪,行事疯癫。
他不怕别的,就怕萧逸疯疯癫癫,说了不该说的话,牵连到他。
这年头,没谁的屁股是干净的。
位置越高,黑材料就越多。
不被人翻出来则罢。
若是被人翻出来,怕是人头难保。
生死大事,牺牲区区一个儿子,又算得了什么。
反正他那么多儿子,死了一个萧逸,还有大把的儿子顶上来。
而且个个听话又懂事,比不受管束的萧逸顺眼多了。
心腹谋士心知肚明,东平王已经下定了决心。
劝,是劝不住的。
只能听命行事。
“学生想想办法,争取赶在陶家动手之前解决六公子。”
东平王满意地点点头,又叮嘱道:“好歹父子一场,给他一个痛快吧!死在本王手里,总强过死在陶家和金吾卫手里。”
心腹谋士想了想,还是小心提醒道:“陛下很可能会保下六公子。”
言下之意,要是金吾卫提前做了防范,杀萧逸的计划只能放弃。
这事,怪不得他。
形势比人强,就只能认命。
东平王蹙眉,磨着后槽牙,牙痛。
皇帝要保萧逸,不是不可能。
而是很有可能!
萧逸的用处很大。
异事件绝密档案录
萧逸牛逼大了。
她知道他很狂,狂到变态。
但她还是低估了他的狂妄。
竟然在金銮殿,众目睽睽之下杀人,杀陶家人,这胆子没边了。
给他一根棍子,燕云歌猜测,他能把天给捅破。
这人真不怕死?
陶家他也去招惹!
明明说好刺杀,结果变成当众行凶!
他脑子不笨,干什么做这种事?
燕云歌望着金吾卫方向,叹息一声。
可惜事发时,她不在现场,不能亲眼看见萧逸装疯卖傻的样子。
风大!
吹在脸上,如同刀子割。
邱嬷嬷站在院子里高声喊道:“四姑娘,县主娘娘叫你下来。上面冷,当心着凉。”
燕云歌假装没听见,不回应。
邱嬷嬷气得跺脚,叫来丫鬟阿北,“你上去,将四姑娘请下来。在上面坐了快一个时辰,如何得了。”
阿北从善如流,找了个梯子爬上房顶。
她来到燕云歌身边,“姑娘看什么这么入迷?”
燕云歌指着金吾卫方向,阿北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就是一片房子,有啥看头。
“姑娘看了快一个时辰,要不下去吧。庄子上送来风干的腊鸡,腊鸭,腊鱼,都是按照姑娘交代的做法腌制,闻着可香了。姑娘不想吃吗?”
燕云歌听到吃的,有点心动。
可是牛逼的金吾卫关着牛逼的萧逸,似乎吸引力更大一些。
阿北见燕云歌不为所动,于是说道:“姑娘想看什么,坐在房顶上也看不清楚。何不走近了看,看个分明。”
燕云歌摇头,她名头大,目标大,出现在金吾卫周围,容易惹来是非。
还是坐在房顶上看,自在。
阿北很无奈。
劝不动啊!
她朝院子里的邱嬷嬷比划,还是请二姑娘吧。
……
燕云琪来了。
她往院子里一站,双手叉腰,厉声一吼,“燕云歌,你给我滚下来。再不下来,信不信打断你的腿。”
燕云歌翻了个白眼。
二姐姐学谁不好,偏学父亲燕守战那套作风。
燕云琪又是一声怒吼,“你下不下来?你不下来我就上去,我陪你吹风。”
别!
千万别!
二姐姐那个身板,别给吹成伤风感冒。
安云歌直接从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