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公公一脸懵逼,完全不知道二人对话到底代表了什么意思。
他感觉自己被排除在外。
身为王爷身边的心腹爱将,竟然不知道王爷还深藏如此秘密?
他这些年,到底怎么混过来的?
在王爷小的时候,他就陪伴在王爷身边。
王爷所有的事情,他都一清二楚。
然而,此时此刻,他发现自己就是一个傻子。
他不由得朝徐公公看去。
这个人比他更早来到王爷身边当差,永远都像个幽灵。
若非亲眼见证对方逐渐苍老,他都要怀疑对方是不是妖怪,而非人类。
“王爷?”
他眼巴巴的。
身为心腹爱将,这个时候,是不是也该让他知道一下所谓的实话是什么。
萧成文显然知道他在想些什么,直言道:“这些事情,你迟早都会知道的,别着急。”
“老奴不着急!老奴就是替王爷不值,王爷每日殚精竭虑,为朝廷分忧,却无人知晓,反而怪罪王爷多事。王爷早该亮出爪子,叫他们知道点好歹。”
“别胡说八道!”
萧成文轻声呵斥。
费公公低头称是。
……
萧成文乘坐马车前往皇宫,一路畅通无阻。
身为皇帝的同胞兄弟,太后娘娘的长子,宫人对他都很客气。
长乐宫,歌舞升平。
陶太后兴致来了,叫来歌姬舞姬解闷。
靡靡之音,温柔多情,不由得想起春天百花开的盛景。
见大儿子到来,知道他不喜欢吵闹,陶太后挥挥手,歌姬舞姬全都退下。
“天气凉,你不在王府养身体,跑到宫里来做什么?本宫这里不需要请安,你保重自己的身体,就是对本宫最大的孝顺。”
陶太后不喜大儿子,一如既往。
也没那么乐意大儿子进宫请安,尽一尽孝心。
母子二人,亲缘淡薄,从来都是如此。
萧成文席地而坐,轻咳一声,“儿子今日进宫,一来是给母后请安。二来,儿子听到一则传言,想请教母后,求证一番。”
陶太后不甚在意地问道:“什么谣言?”
萧成文微微躬身,说道:“外面都在说,皇帝不肯解除成阳公主的禁足令,是因为当初逼婚一事。”
“放屁!本宫下令禁足成阳公主,皇帝一片孝心,不忍驳回本宫的决定,这才没有解除成阳的禁足令。谁如此恶毒,竟然传出这等谣言,离间帝后感情,离间皇帝和仲家忠臣的信任?梅少监,你可知道此事?”
陶太后面色恼怒,似乎真的不知情。
梅少监站出来,躬身说道:“启禀太后娘娘,谣言一事,老奴听人提了两句,当即出声呵斥。本以为谣言止于智者,却没想到竟然已经传到了平亲王耳中。是老奴处置不当,老奴这就派人彻查此事,一定要查出到底是谁在散播谣言,离间帝后感情。”
陶太后连连点头,“你赶紧去查清楚。竟然敢算计到本宫头上,此事绝不轻饶。”
“母后稍安勿躁,梅少监也别急着去查真相。”
萧成文轻咳一声,“因为我的人早已经调查过这则谣言,母后猜猜,最后查到了谁的头上。”
“谁?难不成你查到了成阳公主头上?”
“非也!我的人最终查到了宫里,查到了长乐宫,便再也查不下去。”
“你放肆!”
陶太后大怒,“二郎,你是在指责本宫吗?本宫明白了,你今日进宫,根本不是为了请安。你是在怀疑本宫炮制了这则谣言,故意离间帝后感情,离间皇帝和臣子的信任。
你知不知道你的指责,是大逆不道。甚至连这个想法,都是大逆不道。结果,你不仅放任身边的人胡说八道,竟然还敢进宫质问本宫。谁给你的胆子?”
萧成文不悲不喜,一脸平静。
面对陶太后地指责和怒火,他连眉头都没动一下。
他平静地说道:“本王无需任何人给予胆量,本王自己已经具备责问母后的资格和胆量。”
“你放屁!你是本宫生的,你哪来的资格质问本宫?”
萧成义面无表情地说道:“母后还是先回答我的问题,为何要炮制这样的谣言?母后难道不明白,仲家已非昔日仲家,军国大事,目前都依赖仲驸马打理的少府。
因他善长理财,皇帝才会任命他为少府家令,少府的情况才得以好转,能够勉强支持前方的战事。母亲这个时候挑起矛盾,除了给前方战事增加不可预知的变数外,没有任何好处。改明儿,皇帝因为战事不利,气得病倒,母后是不是也要承担一份责任?”
啪!
陶太后直接砸了茶杯!
茶水四溅,场面难堪!
萧成文不为所动。
陶太后冷冷一笑,“做了王爷,胆量也跟着见涨,都敢进宫质问本宫。本宫要做什么事情,需要经过你的同意?你放肆!”
萧成文低头一笑,眼露嘲讽之色,“这么说来,的确是母后下令,炮制了这则谣言。目的嘛,无非就是为了打击成阳公主,打击仲家。
母后可知,此举,毫无大局观,单纯只为了出一口恶气。母后,你可是当朝太后啊,你岂能因为一己之私,影响朝堂局面?你岂能不顾全大局?”
“休要废话!你出去,本宫不想见到你。”
陶太后指着大殿大门,呵斥萧成文。
萧成文冷冷一笑,突然抬手,指着梅少监,“这则谣言,应该出自梅少监之手。当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