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云歌从房顶上跳下来。
她将弓箭交给侍卫,然后来到花厅。
“母亲,接下来怎么办?万一郑刚真的将圣旨请了来……”
“他一定会请到圣旨!”
萧氏很肯定。
“西北出事了,我虽然还没得到消息,但是可以肯定一定是西北出事了。否则,他们犯不着抓燕云权。抓燕云权有什么用?最大的用处,就是用来威胁你父亲。他们知道,我们母女在你父亲眼中,毫无价值。唯有燕云权,广宁侯府的长子,有一点价值。”
燕云歌蹙眉,“难道真让要金吾卫搜查县主府?燕云权这个王八蛋,我要是见到他,我非得打断他的狗腿不可。”
萧氏说道:“等到执金吾郑刚请来圣旨,本宫也只能开门让他们搜查县主府。除非杀官造反,才可以无视圣旨。”
现在当然不是杀官造反的时候。
这里可是京城,有威名赫赫的北军驻守,谁敢在京城杀官造反,纯粹就是找死。
砰!
燕云歌一拳头砸在桌上。
桌面上多了一个拳头印,显然她是用了极大的力气。
萧氏扫了眼,“你这么砸桌子,手不痛吗?”
燕云歌龇牙咧嘴,还真有点痛。
萧氏抿唇一笑,“别发愁!让金吾卫搜去。燕云权不在县主府,他们连个鬼影子都搜不出来。你去安排侍卫,等金吾卫进府搜查的时候,一对一贴身跟着。绝不能让金吾卫的人有机会栽赃陷害。”
“女儿明白!女儿很好奇,燕云权怎么跑得这么快,金吾卫还没出动,他就躲了起来,他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萧氏呵呵一笑,“还能从哪里得到消息,自然是从你父亲那里。西北出了事,你父亲肯定会第一时间派人通知他。”
却不料,母女二人全都误会了燕云权。
燕云权全靠直觉,对危险的敏锐直觉,救了他一命。
正常情况下,这会他应该还在衙门当差。
若非他信任自己的直觉,急匆匆离开衙门,这会,已经成了金吾卫的阶下囚。
燕云歌端起茶杯喝了半杯茶水,“别院那边,已经确定连个人影子都没有。行李物件,也没有人动过,显然燕云权走得很匆忙,连行李都来不及收拾。金吾卫很确信他没有出城,那他躲在了什么地方?难道他背着所有人,偷偷置办了别的产业?”
“他有可能置办了别的产业,也有可能躲在京城某个我们想不到的地方。他毕竟不是笨蛋,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逃走,并成功躲起来,显然早有准备。”
……
正如萧氏预估的那样,执金吾郑刚去了一趟宫里,很快就请来圣旨,奉命搜查县主府。
他将圣旨交给萧氏,“县主娘娘,你可看清楚了,陛下命令金吾卫彻查县主府,现在你还敢阻拦吗?”
萧氏看着圣旨上的内容,真是p。
她冷冷一笑,“既然郑大人请来了圣旨,本宫自然没有理由再阻拦金吾卫。郑大人不妨就在花厅稍坐片刻,陪本宫喝杯茶。搜查一事,自有下面的儿郎代办。”
“娘娘建议,正合本官心意。本官厚颜叨扰。”
“郑大人客气。”
郑刚呵呵一笑,一挥手,“给本官搜!任何角落,就算是茅厕,也别放过。”
“手脚好歹轻些,若是打烂了府中的瓶瓶罐罐,本宫可会找郑大人索赔。”萧氏似笑非笑。
郑刚哈哈一笑,转头对属下吩咐道:“放心大胆的搜,金吾卫是奉皇命办事。”
言下之意,打碎了瓶瓶罐罐又如何。
金吾卫奉皇命办事,要索赔找皇帝索赔去。
他倒是要看看筑阳县主有没有这个胆子。
金吾卫上下得令,犹如猛虎出笼,奔向县主府各个方向。
县主府的侍卫一对一,贴身监视。
我累个大槽,还能这么玩?
金吾卫很不爽。
过去办案,何曾遇到过如此无赖又大胆的行径。
竟然敢一对一,贴身监视。
放肆!
刀剑出鞘,一言不合就要动起手来。
咻……
利箭穿破空气,穿透石板,稳稳地插进地面,箭尾摇晃。
这力道,将所有人唬了一跳。
特么的,果然是天生力大。
而且,很明显,这支利箭,是警告。
抬头四目环顾,燕四姑娘躲在什么地方?
可能是在房顶,也可能是在某颗枝头上。
总之,她可能在任何地方。
这支利箭,让金吾卫心生胆寒,不得不压着怒火,在县主府侍卫的贴身监视下,四处搜查。
这场搜查,注定不会有结果。
燕云权的的确确不在县主府。
执金吾郑刚不甘心,“四处都搜查了吗?什么都没找到?”
“启禀大人,县主府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搜查了一遍,确定没有找到人。”
执金吾郑刚脸色铁青。
萧氏轻蔑一笑,“郑大人,县主府已经让你搜查个底朝天,你满意了吗?本宫早就告诉过你,燕云权不在县主府,他没那么蠢,明知县主府会被人盯上,还巴巴地躲进来。再说了,他又不是本宫亲生儿子,本宫犯不着保他。说不定,他死了,本宫会高兴。”
郑刚不太相信。
他始终认为,燕云权会选择灯下黑。
县主府看似危险,何尝不是最安全的地方。
他问属下,“可有找到密室地洞之类的地方?”
属下摇头,“不曾发现密室地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