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我找不到证据?”
萧逸含笑看着她。
“父王的确是在进食的时候噎住,但是还不至于被噎死。期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就会噎死,想来你应该最清楚吧!当时,你把人打发出去找大夫,其实是为了做手脚吧。比如,拉着父王的手,不让他自救。比如,将食物往嗓子眼里面捅……”
“够了,休要胡说八道!”
老王妃秦氏满脸怒色,“你若是有证据,尽管弄死我。要是没证据,你就给我滚出去。你若是想要用莫须有的罪名弄死我,你当然可以做到。但是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人在做,天在看,迟早会有人替我报仇。”
萧逸嘲讽一笑,“想要弄死你,不需要这么麻烦。说吧,你到底怎么害死了父王?”
“你父王就是噎死的,没有人害他!”
老王妃秦氏厉声怒吼。
萧逸低头一笑,“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父王到底是怎么死的?”
“噎死的,噎死的。你给我滚出去。”
老王妃秦氏指着房门,让萧逸立马滚出去。
萧逸起身,“机会给了你,你却不珍惜。那么,接下来你就是自作自受。”
“你想做什么?”
老王妃秦氏突然感到心悸,一脸惊恐不安。
萧逸没说话,转身离开。
片刻之后,一群兵丁涌进来,叮叮咚咚……
他们在钉窗户,钉房门,要将老王妃秦氏圈禁在小院里。
老王妃秦氏又惊又怕又怒。
顾不得装病,从床上跳起来,“住手!全都住手。谁让你们这么干的?”
没有人听她的。
她冲出房门,冲出院落,冲到院门,却再也前进不了一步。
围墙被加高,窗户房门被钉死,只留下一处进出的通道。
再留几个伺候的人给她使唤。
从今以后,除了这处院落,老王妃秦氏哪里都去不了。
她盼着脱离圈禁,却没料到,转眼又被萧逸圈禁在府中。
啊啊啊……
老王妃秦氏怒极攻心,这一回,她真的昏了过去,绝不是装病。
她的亲儿子,亲闺女都没有露面。
外面的消息,传不进来。
她接下来的人生,注定就是圈禁在这一处四方小天地。
“萧逸,你好狠毒的心思。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放过我,让我出去!我说,你想知道什么我全都告诉你,让我出去。”
“逊儿,快来救救母妃,救救我。”
“萧过,你是不是家主?这里是王府,你却让萧逸做主。你算个什么东西?”
……
萧过问萧逸,“将老王妃圈禁在府中,这合适吗?”
萧逸挑眉,面露嘲讽,“你想供养她,做孝子贤孙,头上顶着一座大山,随时可以将她放出来。”
萧过语塞,他当然不是真的想将老王妃秦氏放出来。
老王妃秦氏回到王府才几天,处处指手画脚,摆着长辈的派头,都没将他这个正经王爷放在眼里。
长此以往,王府怕是会分崩离析,分成好几个派系。
将老王妃秦氏圈禁起来,其实是方便了他。
他是那个真正得利的人。
恶名,全都让六弟萧逸背负。
一时间,萧过觉着很亏欠。
“你何必沾染这些脏事,坏了自己的名声。”
萧逸笑了笑,无所谓地说道:“我哪有什么名声可言。父王将我逐出家族的那一天起,全天下,我已经没有名声可言。你爱惜名声,不愿脏了自己的手。这件脏事,我来替你办。只要你别糊涂心软,将她放出来。”
“谢谢!你放心,我不会放她出来。对外就说,她病了,长期卧病在床,不宜见人。”
“甚好!你忙吧,我该走了。”
“你这就要走?父王还没出殡,你怎能这个时候离开?”
萧过满脸不解。
萧逸看着灵堂方向,讥讽一笑,“他不认我这个儿子,我又何必热脸贴他的冷屁股。”
“人都死了,你还要计较有的没的。留下来,直到出殡。”
萧过的态度很强硬。
萧逸不为所动,“我这人小心眼,爱记仇。别管他死了还是活着,我都恨着他。送他出殡,我没那么有良心。他恶心我,我何尝不恶心他。”
“你你你……”
萧过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父王过世的那天,看见你急匆匆赶回来,我心里头很欣慰。无论如何,我们都是一家人。可是,你现在又要走,你让我怎么和其他人解释?难道你要让我告诉外人,你还恨着父王,不屑为父王出殡吗?”
萧逸一脸无所谓,“随便你怎么说!该为你做的,我已经全部做了。从今以后,你好自为之。”
“站住,不许走。”
萧过伸手去拉萧逸,却被拉住。
萧逸带着亲兵,迅速离去,转眼间就不见了踪影。
纪先生在王府大门外等候多时。
见到萧逸,他只有一声叹息,“公子其实不用如此做。”
“说什么废话!交代你的事情,都办好了吗?”
纪先生点头,“公子放心,事情办得妥妥当当。”
萧逸坐上马车,“走吧!一个破王府,没什么好看的。”
……
干旱,似乎早有预兆。
从去年腊月开始,京畿一带就没有下过一场雨。
春耕,河流断流。
这是个大问题。
燕云歌赶到山庄,查看情况。
幸亏富贵山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