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酒席,不欢而散。
二夫人孙氏,先是被萧氏无视,连面子功夫都不肯做。
之后又被燕云歌含沙射影讥讽,骂她没脑子。
欺人太甚!
回去的路上,她本想和燕二老爷抱怨几句。
奈何,燕二老爷被燕云权灌酒,醉得人事不省。
二夫人孙氏气恼不已。
狠狠掐了掐燕二老爷。
气,还是不顺。
又踢了几脚,骂了几句。
“喝喝喝,整日就知道喝酒。总有一天喝死你。”
……
县主府。
燕云芝下拉着一张脸,表情很难看。
她是个缺乏主见的人,容易被人左右。
同时又是个固执的人。
一旦认定了什么事,就死钻牛角尖。
是个矛盾的人。
这会,她一脸不高兴。
气呼呼的样子,想说什么,却什么都不肯说。
燕云歌呵呵一笑。
啪!
她没有废话,伸手,一巴掌拍下,茶杯跳动。
燕云芝跟着跳动的茶杯一起跳起来。
她被唬了一跳,似乎是回想起曾经被燕云歌拳头支配的恐惧,脸都白了。
她一改不高兴的表情,一脸怯生生的样子,“四,四妹妹,你干什么拍桌子?”
燕云歌似笑非笑。
啪!
又是一巴掌,重重拍在桌上。
燕云芝心跳加快,整个人都不好了,好像是要哭。
燕云歌盯着她看。
她一脸心虚,却又不敢说话。
燕云歌也不说话。
两人齐齐沉默,空气仿佛凝滞,让人喘不过气来。
燕云芝坐立不安,神情惶恐。不知道自己哪里惹燕云歌不满,又不敢开口询问。
好半天,就在燕云芝承受不住压力,快要昏过去的时候,燕云歌终于开口。
“三姐姐同二婶娘感情很好?”
燕云芝猛地回过神来,连连摇头,“我看不起二房一家,怎会和二婶娘感情好。四妹妹别冤枉我。”
燕云歌笑了起来,“三姐姐是对母亲,以及对我,有所不满吗?”
燕云芝频频摇头,“没有!能住进县主府,我很高兴。”
“三姐姐高兴就好!以后你好自为之。行了,你自去歇息,我要去母亲那里请安。”
“我也去给夫人请安!”
“不必。我和母亲有私房话要谈。”
“哦!”
燕云芝目送燕云歌离去,心情七上八下。
她回房。
她住的是个小跨院。
说是小跨院,其实地方足够宽敞,她很满意。
她心情低落,愁眉不展。
“姑娘还在发愁吗?”
“四妹妹是不是生我的气?”她问心腹丫鬟紫萝。
“四姑娘看上去的确有点不高兴。不过四姑娘肯定不记仇,姑娘还是要放宽心。”
听到丫鬟得安慰,燕云芝的心情并没有好转。
她问道:“是不是因为我附和了二婶娘几句话,四妹妹就不高兴了?”
丫鬟紫萝斟酌了片刻,才说道:“姑娘,如今我们住在县主府,得讲究亲疏远近。二夫人挑拨人的话,你就别听她的。她就是嫉妒姑娘能住进县主府。”
燕云芝仔细想了想,“你说的有道理!四妹妹定是怪我好坏不分,所以才会动怒。晚些时候,我去找她赔不是。如今我们人在屋檐下,是不得不低头。”
丫鬟紫萝如释重负,“姑娘能这么想,奴婢就放心了。”
……
燕云珮没等亲生父母上凌家看望她,而是主动到城中别院看望亲生父母。
母女相见,先是抱头痛哭。
两年不见,甚是想念。
狠狠哭了一场,母女两人终于止住了哭声。
二夫人孙氏拿着手绢,替闺女擦拭眼泪,“姑爷对你好吗?瞧你瘦的,为娘怪心疼的。”
燕云珮羞涩一笑,“母亲放心,姑爷对我极好的。我现在不瘦,大夫都说刚刚好。”
“你还看大夫,莫非是身体有恙?你快告诉为娘,你身体没问题吧?”
燕云珮缓缓摇头,“有点水土不服,找大夫开药方调养身体。吃了几剂药,已经好多了。看我气色,是不是挺好?”
二夫人孙氏早就注意到闺女的气色,要说好,真算不上。至少比不上在家的时候。
要说气色不好,也算不上。
就是普普通通,不好不坏。
可是这话她说不出口,瞧着闺女一脸高兴的模样,她怕打击闺女。
她只能说道:“万事身体要紧,平日里一定要注重保养身体。”
“嗯,我听母亲的。”
二夫人孙氏又瞧了眼闺女的腹部,“你,还没动静吗?”
燕云珮瞬间沉默,脸色也有点暗沉。
二夫人孙氏见状,当即想到:坏了!这是戳到了闺女的痛处。
她关心则乱,忙问道:“难道是凌家人亏待了你?还是姑爷宠妾,伤了你的心?”
燕云珮回过神来,忙说道:“母亲胡说什么呢,凌家对我很好,姑爷对我也很好。姑爷身边虽有妾室,但他一直敬重我。母亲也知道,凌家重嫡庶,重规矩。不会让庶子先于嫡子出生。”
“可你的肚子,两年了,怎么还没动静?”二夫人孙氏担心坏了。
燕云珮面色一沉,“孩子的事情,也得看缘分。不是母亲催促,也不是我想怀就能怀上。”
“当然是你想怀就能怀上。你年纪轻轻,身体又好,姑爷应该也没问题。你们夫妻这么年轻,要孩子按理说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