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当当那只受伤的腿紧紧环着自己的腿,夏离心疼的心都颤抖起来,小声哄道,“当当,姐姐惹不起他们的。若你不走,他们会告我偷窃,把我抓起来坐牢。”
她只能拿自己说事,当当才能理智下来。
果真当当一噎,它前世就知道坐牢不好。它抽泣得更厉害了,腿却松开了。
夏离心如刀割,小东西越来越聪明了。
夏离起身难过地对叶风说道,“叶大人也看到了,不止我和我的家人舍不得当当,它也舍不得我们。它聪明得紧,也懂感情。若它跟你们回去了,偶尔我们也想去看看它,给它做顿饭,让它高兴高兴。”
她的话声一落,夏聚哭声更大了,熊样也张开大嘴嚎起来,两只小熊掌紧紧抱着当当不放。
夏离本就难过得要命,被他们这一哭,也是泪涟涟。
当当的表现令叶风和叶力、叶劲几人吃惊不已,之前的虎子可没有这样哭过。特别是叶风,还有些泛酸。
叶风点说道,“我也希望虎子以后能快乐,你们多来看它,当然更好。”
夏离道了谢,又对他说道,“叶大人,都说石板村有匪人的窝点,当当接触过土匪,墙上的血迹也还在,能不能让它找到匪人的窝点,你们把窝点端掉,再走?”又补充道,“虽然我做了错事,但叶大人胸襟宽广,公私分明,会为这里的乡民除害。”
必须把觊觎着自家和这一带乡民的毒蛇除掉。
叶风冷然说道,“我们前来这里,正是为了此事。有土匪留下的血迹再好不过,二毛和五毛就能找到。它们实在找不到,再让虎子出马。”说完,他挥了一下手。
五毛是那只长相丑陋的大狗,二毛是燕山狼犬。
赵亮向门外说了几句话,几个士兵走进来,其中两人把缠着当当的二毛和五毛牵去一旁。
夏山起身,问道,“血迹在哪里?”
跪着的祝二爬起来,带着牵狗的人站去土匪曾经爬过的墙下。墙太高,没有其它助力它们跳不上去,祝二又去把梯子拿来搭在墙头。一世契约
赵亮问道,“这是你家?”
“是,是。嘿嘿,军爷去我家有啥事?”李大让哈腰问道。
夏山一看是李大让家,怒火中烧,觉得真有可能是他窝藏了土匪。喝道,“少啰嗦,开门!”
李大让觉得是夏山公报私仇,故意把这些军爷引到自己家。但他敢怒不敢言,只得老老实实把门打开。
李大让早就跟兄弟们分了家,前头的媳妇没给他留下一儿半女,家里只有他一个人。又高又厚实的土墙内,是几间破旧的茅草房,正房三间,左边还有两间低矮的小偏房,是厨房和柴房。院子不大,里面零乱不堪。
两条狗怂着鼻子在院子里闻了一圈,最后在小偏房的门口站定。房门也锁上了,叶力又让李大让开锁。
李里正揶揄了一句,“就你家穷得叮当响,灶房还需要上锁?就是大门不上锁,都没人进来偷东西。”
李大让这下更害怕了,腿肚子钻筋,却不敢不开门。
他哆哆嗦嗦打开门,狗和人都冲了进去。
两条狗又在屋里闻了一圈,最后在灶台边停下狂吠。
叶风看了看灶台上面,又弯腰看了看灶口。灶台如一般的百姓人家一样,有一大一小两口锅,大锅灶口里塞了些没烧过的柴伙,小锅灶口里面都是些燃完了的灰烬。
叶风指了指大锅,一挥手,夏山领着一个士兵走上前来,把大锅端下来。夏山跳下锅台,把柴伙扔出去,底下是一层沙土,再把沙土把拉开,居然是一块有缝隙的青石板。
夏山起身笑道,“禀大人,这里有猫腻。”
李大让吓得转身就想跑,被人按在地上绑了起来。李大让已经怂了,哭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我也是被他们逼迫的,没法子啊,不做就要杀我……”
叶力拿起案板上的一块脏抹布把他的嘴堵上,喝道,“住嘴,过阵子有你说话的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