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如此可怖的木雪莹,木雪珍突然觉得好可怕。
“你疯了!我是你亲姐姐!”
“姐姐?瑾月,你听见了吗?她说她是我姐姐诶。”木雪莹轻蔑一笑,“木雪珍,你配吗?”
“雪儿。”陆梓昀终是看不下去,木雪莹此刻的模样,让他的心几乎绞痛,是什么样的事情,才能让这一向坚强如斯的人崩溃。
“昀大哥?你来干什么?看她的色相吗?她现在不好看,等我让人治好她,你再来好了。”木雪莹对着陆梓昀皮笑肉不笑了一声,随即又看向木雪珍,抬手就是一鞭子,那银钩,还在滴血的银钩瞬间又撕下一块肉来,仅仅听着声音便令人发指。
陆梓昀终是忍不住上前夺下木雪莹手中的鞭子。
“你干什么?你也要拦着我?你也想背叛我,你也想跟她一样吗?”木雪莹的确疯了,此刻说的话,完全不带任何脑子,对所有人都是不相信的状态。
陆梓昀扔掉鞭子,伸手将木雪莹紧紧抱住。
“雪儿,别压抑着,想哭就哭出来吧,打她解决不了问题,打她,你也难受,不是吗?”
木雪莹愣了愣,却突然情绪失控,伏在陆梓昀肩膀无声地哭泣起来。
“我以为……小姐寻个档口发泄出来会好受些,对不起。”瑾月很是难受,她似乎,又帮了倒忙。
哭着哭着,陆梓昀只感觉身体一沉:木雪莹昏了过去。
下意识要将木雪莹抱起来,脑海中浮现出华天凌方才的话语:两人身份有别。
“瑾月,你将雪儿背回寝宫吧。”
瑾月点了点头:“那这个女人……”
“交给我好了。”
瑾月心里隐隐有种感觉,陆梓昀动起手来,会比此刻的木雪莹更不动声色,却也更能直击人心。“小姐吩咐了不让她死。”
陆梓昀淡淡点头,他怎么会……让人轻易死掉呢。
回到驿站,杉杉得知安溪去了天牢,不由得埋怨道:“殿下为何带着我家殿下去天牢,究竟有什么重要的事比她的命还要重要?殿下难道不知,我家殿下从来不去牢房,也从来不会审讯犯人吗?”
怎么会!
“她……曾经经历过什么?”华天凌只觉得自己的双唇在发颤。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毕竟,曾经待在我家殿下身边的人,都已经死了,很多事情无从问起,当今世上,也只有小姐和安国那个女人知道了。”
“那么,你把溪儿的喜好憎恶都同我讲一讲吧。”此刻,华天凌才意识到,他对安溪的了解,仅仅只是喜欢。
听完杉杉的话后,华天凌陷入了沉思。
傍晚,安溪从梦中惊醒,却发现华天凌就在身边陪着,顿时扑了过去,却是一言不发。
华天凌也默契地没有说话。
待情绪稍稍稳定,安溪才想起白日里发生的事情,道:“莹儿她人呢?”
“她昏倒了,瑾月送她回了宫殿,如今还在昏迷当中,太医诊断,说是急火攻心又忧思过度,休息几天就好了,不会有事,你别太担心。”
安溪掀了被子便要下床:“我去瞧瞧。”
华天凌愣了愣,拉住安溪:“你如今的情绪也并不稳定,何况现在天色已晚,宫门应该已经落锁。明早再去看望吧,那个时候,她应当也醒了。”
闻言,安溪也只能点头,想到木雪莹因何崩溃,不由得问道:“你知道陛下将人带去哪里了吗?”
华天凌摇头:“他走的急,也没让人传消息给我,现下,还不知道人在何处,但既然他说能救,那么,就一定能救。”
说罢,华天凌依旧不动声色看着安溪,他在等安溪的解释,但安溪对于天牢里发生的事似乎已经不记得了,一直只字未提。
第二日,安溪进宫探望,木雪莹果然已经苏醒。
“溪儿,你来了。”木雪莹神色淡淡,只是红肿的眼眶还是出卖了她。
“莹儿,没事的,陛下既然答应了有救,那么你要相信他,一切都会好的。”安溪将木雪莹拥入怀中,柔声安慰道。
木雪莹苦涩一笑,干涩的发出一声“好。”
没人知道木雪珍之后发生了什么,木雪莹这日后,也刻意将此人遗忘,这个人,就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这日,夜羽裳被押回了南宁。
自得知消息,白紫凝便从来江南赶了过来。瑾月知道白紫凝一定会拿人,早已等候在城门处,待白紫凝到了,便一同往天牢走了去。
来到天牢,却瞧见门口有个人,只是被侍卫挡在门口不让进去。
“你们让我进去,夜羽裳这个女人,皇后娘娘早就答应了要交给我,你们怎么可能不知道!”
“对不起,没有娘娘命令,任何人不得进去。”
瑾月与白紫凝对视一眼,走上前去。
“瑾月姑娘来了,可是要处置暗影首领?请。”天牢的人对于瑾月不可谓不熟悉,这可是皇后身边一直相伴的人,就是江易统领也特意关照过的人。
“凭什么她可以进去?”夜羽阳转身一看,见是白紫凝和瑾月,顿时就笑了。
两人都不曾见过她,此刻见她笑了颇为不解,但眼下里面的人更重要,遂也不再深究,便要往里走去。
“等等。”
“你有事吗?”白紫凝道,眼中尽是淡漠。
“你们是去找里面那个人算账的吧,带上我一个。”夜羽阳淡淡一笑。
“姑娘是?”既然都是找人报仇的,白紫凝不介意给个机会,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