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将目光齐齐看向一旁的南宫轩澈(江言),后者却是沉默不语。
木雪莹巧笑倩兮,道:“陛下,本宫善妒,她曾经的权力,本宫每一样,都不落下。”
南宫轩澈(江言)浅笑着,在众大臣还没反应过来的目光中点下了头。
“陛下,这事关乎大周江山社稷……万万不可啊。”右相立即起身,第一个反对,很快便有其他大臣附议。这一次,唯一不同的是,工部尚书方耿,一直恪守礼法的老顽固,竟不在其中。
夜羽裳心中的称一下子砸下来,有些喘不过气。她没想到,木雪莹真的敢当面和她撕破脸。
“她可以,本宫身为陛下元妻,怎么就不可以了?”木雪莹对着右相勾唇轻笑,“对了,本宫倒还忘了,芹妃妹妹也插手了前朝政事,若是要罚,不如将她们二人处置了,那本宫也就不争这前朝之权了。”
赵永闻言,不由得眉头紧锁,心道自家女儿怎么也出这种岔子,但在气赵芹不争气时,也不由得懊恼这永嘉皇后太过狡猾,她失了这前朝权力并无所谓,到底管理后宫的权力还是她的,可羽妃以及自家女儿,却是翻不了身了。
眼瞧着自家父亲噤声不语,赵芹心知自己失算。
眼前众人神色各异,木雪莹倒是看得悠闲自在,江言也重新坐了下来,并不言语。一时间都陷入沉默。
“好了,召歌舞吧,今日喜庆,旁的事情便容后再提吧。”宣太后不知是不忍夜羽裳和赵芹,还是不忍木雪莹,终是忍不住开口想要了结此事。
木雪莹却没打算让此事就此掀过去。
在场的人不知为何,此刻听见宣太后出声,却都纷纷眼观鼻鼻观心,没有丝毫动作。
宣太后也看出来了,木雪莹这是已经把所有人都掌控在了自己手中,“莹儿,今日之事先到这里吧。”
“太后,您别着急,儿臣即刻将事情解决,自然不会再打扰您和众大臣的雅兴。”木雪莹说着,给了一旁白芷一个眼色,后者会意,给木雪莹斟酒。
木雪莹不知往里面放了个什么,微微摇晃酒杯:“端过去。”
“裳儿,过往的一切,姐姐可以看在你还小,不罚你,但是这酒,你可得喝了。”
夜羽裳有些腿脚发软,不自觉往后退。若不是有身后宫女扶着,只怕会摔倒下去,此刻瞧着那酒,眼中有害怕,有受伤,但木雪莹却没再看她。
“一杯果酒,娘娘若是认识到自己的错了,便请饮下。”白芷恭敬道。
“木姐姐,木姐姐,裳儿……裳儿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听着耳边极度委屈的话语,木雪莹藏在袖中的手紧紧握着,似是极力在克制自己。
“莹儿,你够了,裳儿已经知道自己的错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宣太后忍不住起身,要去拿那杯酒,“这杯酒,哀家替她喝。”
木雪莹甚至头也没抬,似乎早已料到。纵使宣太后会武,但她常年留在宫中,养尊处优惯了,哪里是身体轻快矫健的白芷的对手。还没等宣太后走近,白芷已经退到十步之外。
“太后娘娘累了,你们都是傻子吗?还不快扶着些。”瑾月立刻训斥像木桩一样站在宣太后身后的宫人。
宣太后愣了愣,还要再去夺那杯酒,但身后宫人的动作,尤其是贴身的张嬷嬷更是让她难以置信,“你们、你们是要造反吗?哀家可是太后!”
“母后,皇后立威,您不是一直都很支持吗?”南宫轩澈(江言)低着头,看着桌子。宣太后突然说不出话来了,被身边人钳制着,也根本无法动弹。
一瞬间,木雪莹好似真的看到了南宫轩澈。
“喝吧。”木雪莹找回自己的思绪,看向夜羽裳的目光不带丝毫感情。
白芷再次将酒递至夜羽裳面前。
这酒,不得不喝。
“木姐姐,能再和您说句体己话吗?”夜羽裳推开身后的人,垂着脑袋,声音让人无法拒绝。
“小姐……”瑾月担心夜羽裳耍什么花招,低声道。
木雪莹微微摇头,示意瑾月让开。她也想看看,这个人面容底下,包裹的到底是怎样一颗心。
推开扶着自己的宫女,夜羽裳绕过白芷和瑾月,走到木雪莹跟前,轻轻弯下腰。
直到夜羽裳再次直起身离开,瑾月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松懈。
“木姐姐,裳儿很抱歉。”夜羽裳再次对着木雪莹道歉,随即伸手去拿那杯酒。
“慢着。”就在夜羽裳即将饮下的瞬间,木雪莹却突然起身,急急走到夜羽裳面前,夺走酒杯。
“歌舞继续。”木雪莹深深看了一眼夜羽裳,又道,“本宫有些不适,先行离开,诸位慢用。”
看见木雪莹离开,江言心道不好,立刻也跟着起身:“朕陪你。”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发生了方才的事情,宣太后也没了心情,倒是其他人没敢离开,故而宴会不过片刻,又恢复了之前的热闹。
离开的木雪莹在迈出大殿的那刻,面容再次恢复了之前的清冷。
“小姐……”“回宫。”木雪莹上了步辇,便沉默着一言不发。
片刻后,江言也跟着进了椒房殿。本以为木雪莹会借此再说些指令,但木雪莹却是直接进了寝宫,将所有人都关在外面。
阿香也被从房中赶了出来,见到江言立刻便问道:“究竟发生了何事?小姐心情很不好。”
江言微微摇头,他虽有武功,又坐在离木雪莹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