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自家小姐似有不解,瑾月便补充道:“陛下当初并未下令,只是派人暗中对惠妃用刑。”
难怪了。木雪莹若有所思点头,这样一来,夜羽裳只需无意间提起赵芹,再顺带提一句司马倩和安楚,便可让人重新出现在众人眼前。只是裳儿,你以为,这些人,可以给我带来任何的困扰吗?
招手在瑾月耳边低语几句,瑾月露出了笑容,应声离开。刚推开门,便瞧见上气不接下气的白紫凝。
“莹儿,大事不好!”
看见白紫凝衣着并不厚实,甚至连斗篷也没披,木雪莹无奈摇头,挥手让瑾月离开,将身边放着的汤婆子放到白紫凝手中,又给她拿了个厚实些的斗篷披上。
白紫凝来不及注意这些,只微微点头,便将收到的消息尽数道来。
“莹儿,江湖上对于伯母仍是十分忌惮,不知哪里传出去的消息,得知伯母在西晋,都纷纷赶过去寻仇,你快做出决定吧。”
白紫凝说完,却没见木雪莹有什么行动,甚至面色也依旧如常,不免有些着急:“莹儿,伯母安危可比什么都重要,你快些书信一封,派人去西晋才是。”
见白紫凝这般着急,木雪莹不由得笑了。
“你……有招应对?”瞧着木雪莹不疾不徐的模样,白紫凝也就不再急躁。
木雪莹点点头。她自从隐隐觉着夜羽裳不对劲,尤其是她在吴国得到了自己要确定的答案后,便对在西晋的母亲尤为担心,立刻便传信给花七少,让人把上官燕转移了地方。
“喝口热水暖暖身子吧。”说着,木雪莹递了一杯水过来。
此刻,白紫凝才后知后觉有些冻手,笑嘻嘻接过杯子,将水一饮而尽,虽然没有热气,却很是暖胃,“那么伯母如今人在?”
“凝儿,你可知道月城?”说着,木雪莹起身将半开的窗户合上。
“安国中的独立城。”白紫凝立刻明白木雪莹的意思,警惕地低了些声音,“送去那里,的确是最好的选择。”
见白紫凝明白了,木雪莹也点点头。月城城主洪天,本就出自空谷家族,昔日上官燕还是空谷家族第一弟子时,洪天便极为欣赏她,姬封任家长之时,洪天便是极为不同意,这才独自出来自立门户,江湖之人根本无人敢对月城下手,甚至姬封也不知道为何,明明跟洪天不对付,却还是没有动手铲除,似乎对于他很是忌惮。
前些日子,上官燕便已经到达了月城,而城主洪天对这位老友是极力热情招待,证实了江湖的传言,令木雪莹安心了许多。
得知上官燕没事,白紫凝便也不再多停留,当即道:“莹儿,既然你已有对策,我便先离开了。”
“这样着急?”木雪莹原想着白紫凝来了,会再留几日,却没想到即刻便要离开。
“城中那个藏匿的用毒之人,还是尽快抓住,不然,指不定还会出什么乱子。再者,我已经思考出一些头绪了,说不定这两天就能抓住他。”白紫凝看起来心情不错,想来是真的可以解决这个头疼的问题。
木雪莹便也笑了笑,替白紫凝拢了拢衣服,“下次要着急,也不能这么急了,穿厚实些,可记得?”
瞧了瞧自己,白紫凝才意识到,自己方才居然一直没有披斗篷。这不对啊,即便是在屋子里,可在这里,还是一如既往地冷,她这般畏寒,怎么可能忘记披斗篷?不,不是她忘了,而是……她方才待着的屋子,不知怎的很暖和,因而,觉着有些热,这才放了斗篷在一旁。
敛了眸中异色,白紫凝缩了缩有些冷意的双手,稍稍点头,消失在视线里。
看着白紫凝离开,木雪莹仍是将手中的汤婆子拢了拢,眸中若有所思。
大雪依旧纷纷扰扰地下,似乎越来越大,没有尽头,此刻走出门去,可以没了半个小腿。
“小姐,咱们该去了。”瑾月悉心替木雪莹上好最后一支流苏。
看着镜中红颜,木雪莹轻抿了一口胭脂,对着镜子露出淡淡笑靥,缓缓起身,端庄而大气。
“小姐总也是好看的,那人便是再如何比小姐小两岁,却也不过是个什么都不是的妾,也就只会那些妾惯用的手段。”瑾月说着,挑了最厚的斗篷替木雪莹系上。
知道瑾月在担心什么,纵使那话不中听,木雪莹也只是淡淡一笑,“你啊,就你知道得最多,走吧。”
瞧着木雪莹似乎心情不错,瑾月也就喜庆地扶着木雪莹出去。虽然朝廷一片混乱,宫中也暗中分为两派,但这生辰到底是两人的生辰,因而底下的人丝毫不容含糊,仍操办的风生水起,在这风云变化的朝廷中,倒是带了些许喜庆。
只是两人的座位,却是引来些许风波。
木雪莹才上步辇,便有人匆匆赶来,同随侍的白芷耳语几句,行了礼又远远走开,但瑾月的神色分明有些怒意。
“小姐,那些个狗眼看人低的东西,瞧着那位受太后和皇帝的宠,您又是才被放出来,居然将那位的地儿调高了,又将您的位置和那位调了个方向,当真是不怕死的!这里面,若说有那位的杰作。”
瑾月气得直哼声。另一边的白芷不由得安慰道:“你也别气了,犯不着为了这样的事情气着自个儿。只是这件事也不小,不知小姐打算如何?”
按照以往惯例,皇后和皇帝必然坐的正中,太后稍次。这次倒好,底下的人来了个偷龙转凤,将位置变了,变相作三个人的主位,但实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