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是木雪莹,柳白却也没什么,只开始放上官燕的血。
药汁中的蛊是柳白一直养着的那只,此刻对于上官燕的血流入,却仿佛嗅到了最可怕的东西,急急地想要跳出水盆。
见状,柳白立刻将蛊捞入清水中,才看见它变得平静些许。
花七少犹豫片刻,从暗格取出一个药瓶,倒了些许粉末入盆中,盆中血色,逐渐变淡,却没有消失,最终变成了粉色,如同樱花一般。
花七少眉头拧得更紧了,看了一眼柳白,没再话。
“燕儿,你把这个吃了吧。”柳白拿出一颗药丸。
“火沉香?”木雪莹夺过药,立刻辨别出那是剧毒,眼中满满的怀疑。
柳白点头,却没有解释为什么,木雪莹虽然疑惑,却也相信,柳白不会害母亲,犹豫片刻,还是拿了水让母亲服下。
那药物服下后,上官燕便昏倒了。
木雪莹一着急,便上前摇晃,但任她如何喊叫,上官燕也静静地睡在那里。
“前辈,这是怎么一回事?”见木雪莹要发火,安溪立刻拉住她,耐心询问。
“唉……”柳白转身离开,不欲再多什么。
木雪莹还要去拦,却被花七少率先挡住。
“木姑娘,夫人她不会有事,你也是通晓医理之人,仔细想想,自然知晓这个中原因,只是你如今,心乱了。”
花七少着,也转身离开。
木雪莹冷笑一声:“我唯一的亲人,换做你,难道还能面色如常?”
花七少的脚步一顿,分明是被她的话刺激到,却还是若无其事离开。
安溪看在眼里,无奈劝道:“莹儿,干娘暂时无忧,你又何苦伤害七少。”
“他想做什么,我是不清楚,也不想知道。”木雪莹只片刻便冷静下来,重新坐在床边。
“溪儿,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安溪本欲再劝,但瞧着木雪莹如今油盐不进的模样,想来劝了也是白劝,索性转身离开。
木雪莹如何不知道,那毒,在试上官燕体内,是毒占上风,还是蛊为首,但她心里仍旧不好受。
花七少心中有了决策,还是关于她母亲的决策,木雪莹猜不到那是怎样一个选择,但花七少强行安排了她母亲,这一点,让她难以接受。
所以方才,她故意出口激他,意在告诉他,不要随意安排别人,从前,他不打破原则,这件事情,他也没必要坏了规矩。
花七少走至园中,安溪便赶了上来。
“七少请留步。”
“阿翡姑娘何事?”花七少带着笑意,仿佛之前被山的,不是他。
安溪道:“她的话只是无心之言,你不要为此伤了心神。”
花七少眼中飞快划过一抹深思:“有些事情,无心也好,有心也罢,都已经无可挽回。”
没等安溪反应过来,花七少又道:“阿翡姑娘,可要进宫?”
安溪的心脏仿佛受到了重击,忽略掉内心的痛楚,安溪笑着摇头:“不了,我就不进宫凑这个热闹了。”
花七少见她有些惨白的神色,也没什么。
“你脸色不太好,回去休息吧。”罢,花七少便转身离开。
安溪一向要强,此刻意识到自己神色不好,下意识想要离开,但见花七少已经远远走开,不出心中什么感受,微微摇头,还是离开了。
花七少其实并未进宫,因为此刻,华凌并未回宫,他去了亦是无用,他只是……需要好好地静一静。
毒仙柳白自离开,便将自己关在房间里,谁叫也不出去。
这一,所有饶心,都不平静。
这晚,安溪辗转难眠,却也只敢在闲云山庄内四处游荡,并不敢再出去,她担心出去,便会看见她最无法相见的人。
园中走了许久,似又听见裂声,循声过去,瞧见了花七少。
见有人来,花七少停下吹奏,道:“阿翡姑娘如何出来了?”
“出来散散步罢了,七少……不应当在皇宫吗?”安溪状似无意道,掩饰自己的内心。
花七少笑了笑,没有丝毫被戳破的尴尬:“去了,但殿下他还未回宫,便只是去处理了一些琐事,就回来了。”
安溪若有所思点点头:“原来如此。”
听闻华凌还未回来,不知为何,她的心里似乎有些许的轻松。
见她松了口气,花七少也没什么,淡淡一笑,继续吹奏。
“七少,你还会在这里停留多久?”安溪冷不防冒出话来,让笛声戛然而止。
“原本殿下继位时,启之便要离开,但离开的人太多,我若离开了……殿下似乎再找不到人话,便……”
一时间,安溪只觉得百感交集。
她其实……不也是如此吗?但……她有莹儿,还有父皇。
“阿翡姑娘,想喝酒吗?”花七少笑道。
安溪愣了愣,抹去心中伤感,随即笑道:“启之可是有珍藏的佳酿?到底,我对酒,可是很挑的。”
花七少挑眉:“启之不会酿酒,但知道这附近有人会酿美酒,上次你来时,也不太平,这酒也来不及品味,今日有空,不若同去?”
“当然。”安溪笑了笑。
花七少看出来她爱喝酒,或许,是觉得两人都需要喝些酒,消一消愁吧。
安溪对此,已经不甚在意,她如今是她,是真正的她,想喝酒而已,没必要隐藏,再者,对于花七少他们,再如此隐藏,却是不将他们当朋友了。
花七少并未骗她,带她去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