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出来了?”蔡脩说完,倒也笑了。
于兰对他道:“你的东西我不能够接受,这太贵重了。”
“不,恰恰相反,这是你应得的。”郑重地说道。
“昨日我爹把你酿的酒,给我大哥送过去了,他献给了皇上…”
因为蔡攸总是在抱怨父亲是不是偏心。
久而久之,蔡京也明白了这一点。
为了他们兄弟之间的和睦,所以他情愿把这个功劳让给蔡攸。
可能父子俩也说开了一些事情,蔡脩因而觉得于兰酿的清酒,是一个很大的契机。
他说出来的时候,于兰甚至都有一些不敢相信。
这件事情居然和她也有一些关联。
不过仔细想想,应该和她的关系也不大,不过是蔡京你自己想开罢!
“还是太师大人和大公子之间父子情深,与我没有什么关系的…”
“给你的东西何必再推辞。玉兰,有些东西对我而言很重要,所以不管怎么样,你都是帮了我大忙。再者说这些东西给了你,以后再要你酿酒,不是顺理成章的吗?”
蔡脩这么说,于兰倒也觉得有理。
看他笑的如沐春风,于兰神情有些恍惚。
他在历史上是怎么死的呢?
是靖康元年,和他父亲在潭州崇山寺暴毙而亡。
蔡京年纪大了,那个时候蔡京七十好几都快八十了,而蔡脩却当壮年,如何一块暴毙了?
于兰觉得这是一团迷雾。
蔡脩却转身离开,而此时在春风楼的一间阁楼上,一道身影从上往下恰好能够看到这一幕。
太子赵桓的深色却有些阴晴不定。
他算计的好好的,算透了蔡攸的性格,也明白蔡京如今年纪大了,他必须要为家族的谋一条出路。
蔡攸虽然能够讨好徽宗,可是他的性子也容易得罪人。
蔡绦相较之下比他这个做兄长的还要沉稳一些。
所以他的想法是倾尽一切扶持蔡绦,然后让蔡绦扶持其他的兄弟。
在他看来手心手背都是肉,都是一家人,纵然偶尔有一些偏颇之处,他这个做父亲的总不归会害自己的孩子。
只是他算错了蔡攸长久以来的堆积的愤懑,也算错了蔡绦作为文人自带风骨,对于自己的兄长,有很多地方看不过去的。
导致兄弟之间隔阂越来越深,所以现在他必须要做出一些取舍。
他到底还是妥协了一步。
这一步的妥协直接把赵桓计划打乱了。
于兰回家的路上,总感觉身后有什么人在跟着她一样。但是每次往后面看,就都没有看到什么人
真是有些奇怪,问了清风和春兰冬梅都说没有。
于兰最好把这种感觉归功于自己的错觉,只好把这种感觉归功于自己的错觉。
毕竟她在这个京城,人生地不熟的,也应该不至于得罪人才是。
想到了这里,就摇了摇头。
在春兰开了锁之后,第一时间踏入到了院子里。
春兰便忍不住惊呼了一声:“小白又跑出来了,真是一个小淘气,把什么东西都打翻了。”
春兰说的小白就是武松买给于兰的狮猫,大家都很喜欢它,给它取了名字叫做小白。
现在只是一只小奶猫,白天凶巴巴晚上又很黏人。
春兰他们最爱逗猫了。
于兰闻言想笑,这本来没什么大碍的。
然而当她走进了院子里头一起看,才发现遍地狼藉。
小白躲在一个角落喵喵的叫,一双鸳鸯眼有些警惕又有些委屈得看着他们。
于兰走过去看了一下,被打落在地面上的,又很多花椒辣椒,还有地瓜干,红薯粉……
他们原来是放在院子里晾晒的。
按道理来说小猫的破坏力,应该没有这么强才是。
于兰仔细把所有的东西都捡了起来,渐渐的心里头有一个毛骨悚然的想法。
“这东西好像和早上放的不一样了,少了很多。”
于兰这么一说,大家的眼神不由得朝她看了过来。
“玉兰姐姐你的意思是说……”
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去,但是顺着往下想的话。
就很容易联想到有人来过。
清风第一时间去查看了院子里头的边边角角。
居然被他从一脚找到了一个鞋印。
一个浅浅的,但是是成年男子的足印。
“玉兰姐姐,你快过来看看,我发现了鞋印…”
于兰便有了过去,她看到了,春兰和冬梅也看到了。
随后春兰道:“这鞋印也许是武二哥留下来的。”
武松在家的时候,晚上都会练武。
尤其他学的是腿脚上的功夫,在这个院子里头留下足印不足为奇。
冬梅闻言也点了点头:“就是啊,陆续有人来过了为什么只是弄翻的东西,顺便知拿了一点点儿……”
这有些不太符合作为一个盗贼的基本素养。
所以冬梅也不是很信任清风的推测。
“寻常时候你要说是武二哥的,那我肯定无话可说。可是现在,你们别忘了二哥走了多少天了,期间还下过了一场雨。鞋印怎么可能会留这么长的时间,应该早就被雨水冲刷走了,再者说,二哥练武步伐有时轻有时重,但是他轻重都去有规律的,这墙角的鞋印,很浅,仿佛是为了使力,用轻功跳上去的!”清风煞有介事的分析道。
他有跟着武松学了一些基础的武学。
倒是把人唬的一愣一愣的。
“若是真有贼人进来的话,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