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会议室里的局势出现了即将失控的苗头,约翰大公立马咳嗽两声打断了其他人的谈话、并吸引到所有人的注意。
当所有人都把目光转向约翰大公的时候,他微微点头说:“大家稍安勿躁,让安德烈先生把话说完、大家再讨论也不迟。”扭头看向安德烈微微一笑:“尊贵的安德烈先生,请问你说的主动出击是什么意思?总不会想让我们率先向外海上的舰队发起偷袭吧!”
这句话虽说是带着疑惑的口吻说的,但是约翰大公并没有让安德烈回答的准备就继续说道:“想必安德烈先生对我们的实力很清楚,虽说战斗讲究一个出奇制胜,但是以我们现有的实力、想要在不明白对方底细的情况下发起偷袭···(沉吟片刻)那绝对是拿鸡蛋碰石头的行为,都说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我们现在连人家的来路和真正的实力都摸不清楚就想要去偷袭人家,那不是自寻死路嘛。”
用审视的目标盯着安德烈看了一刹那,紧接着哈哈大笑了一声说:“以安德烈先生的眼光和智慧是肯定不会出这种蠢招的,想来安德烈先生所说的主动出击自有深意···(眼看着安德烈点头默认、约翰大公继续说)还请安德烈先生多多指教。”
安德烈面无表情沉默不语···他不是一个小心眼的人,但是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呢,别说是安德烈这种一方巨头、久居上位的大佬了,他对在座的其他人之前的表现自然会有意见、很大、很深的意见------人家都做好和他撕破脸直接动手的准备了,他能没有意见、没有防备之心吗?他又不是傻子。
可是现在的情况和局势对他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儿,沉默不言确实是一种美好的品质,但是却绝对不是和他现在的情况,如果他不愿意借着约翰大公递过来的台阶下台的话,那就真的要做好和在座的所有人撕破脸的准备了,那样的局面绝对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更何况,他安德烈从贫民窟的最底层一步一步爬到现在的位置,这一路上什么样的哭没受过?什么样罪霉遭过?什么样的屈辱没有承受过?
虽说他学成以后再也没有过之前的感受和经历,也不想再次回到之前的老路上承受那种普通人无法忍受的痛苦和折磨,但是现在只不过是一些言辞上的冒犯、对他来说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伤害不是嘛;尤其是为了他自己、为了他自己的秘密、为了他的未来,他并不是接受不了一时的忍耐。
安德烈早在童年的时候就明白了命运的不公和人生的残酷,如果不是他拥有一颗天生强大心脏、还有被磨难千锤百炼的意志,他可能早就在年轻的时候就尘归尘土归土了----或者说、坟头上的草都不知道长多高了,哪里还会有他现在的地位和成就啊!
在很小的时候,他就在一本破书里看到过一句翻译过来的东方名言: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苦其心志···
正是因为这句话的激励,安德烈才能忍受住种种磨难、并且从中脱颖而出,相对来说、现在这点屁大的小事儿又算的了什么呢?
几乎在一瞬间,安德烈就想通了这一点,并且不动声色、仿佛之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的说:“那我就不客气了,我之前所说的主动出击···(鹰视狼顾般扫视了一圈在座的所有人、之后接着说)我所说的主动出击并不是偷袭外海上的舰队、更不是为了挑起战争。”
沉吟片刻打量了周围的人一会儿说:“外面的人不是发消息来说想要和我们做一笔交易吗?那我们为什么一定要让他们来到我们的地盘上做交易?我们为什么就不能主动派人过去和他们接触?甚至是登上外海上的舰队、去和他们谈判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安德烈的话很浅显易懂,在座的又都是究竟历练、见惯了大场面的老狐狸,自然是一听就明白了安德烈的意图。
其中有人小声嘀咕了一句:“带着一支庞大的舰队漂洋过海的人肯定不是傻子,人家能看不出这里面的意图?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就答应我们。”
安德烈不动声色的说:“人家为什么就不能答应呢?这是谁规定的?难不成是书上写的吗?”没等别人反驳继续说:“再说了,就算他们不答应就怎么样?对我们来说有什么损失吗?没有吧!”
呃!这话说的好像有一定的道理啊!不试试怎么能知道行不行呢?
而且确实和安德烈说的一样,就算外海上的舰队不答应他们的要求、甚至根本就不让他们靠近舰队,那他们也没有任何损失不是吗?
既然如此,他们为什么不能试试这个方案呢?
在说了,哪怕对方不答应他们的要求、他们也可以借着这件事儿来拖延时间完成相应的力量调动和准备啊!
甚至于,他们完全可以再进一步,借着这件事儿和对方不断的纠缠、探讨、甚至是谈判···这样做既可以拖延时间、又能趁机试探一下对方的底细,甚至可以找机会摸摸这支舰队的老底----这么多的好处何乐而不为呢?干嘛一定要拒绝啊!是不是傻?
看到众人脸上露出来的表情、安德烈就明白这些人已经认可了自己的提议,他心里对这些人表示不耻、甚至有些鄙夷,但是表面上却不动声色的说:“如果对方真的想要和我们交易的话,哪怕只是有一点想要和我们交易的苗头、我们也可以抓住这个机会和对方达成协议···(沉吟片刻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