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晶莹剔透看着便吹弹可破的丝线,却能够稳稳接住灵韵境修行人全力袭来的刀刃,更不用说在山谷中时还曾经捏断过寒山的长剑。
这样的道法既是神奇,也是可怕。
陈曳看了一眼已经死去且尸首分离的马南,说道:“他应该是在外面负责警戒的修行人,也就是说,那些朝南城的其余修行人很快就会知道他的死讯。”
对于这件事,采也没有任何意外,她放下右手后平静说道:“杀一只蚂蚁与杀无数只蚂蚁没有什么区别,更何况这里是在望南涧,做一切事情便只有快的道理。”
说完,采也便直接越过了那具尸体,开始向着前处继续走去。
“如果朝南城的那位城主也在,我没有什么把握能够杀掉他,所以稍后你需要做好一些准备。”
远远的声音传来,陈曳没有去问要做些什么准备,因为话至此已经很明显了,如果他们继续往前真的遇到一位城主,当然只会有逃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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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处溪流在前方,隐在更深的雾气中,大概算是望南涧里唯一的一条小溪,因此溪水本身便可以算作是在雾气中的引路石。
而朝南城诸多修行人占据了溪水旁的那处隐蔽洞府,自然是为了一些隐事。
自幽州那位最强的修行人先在望南涧中显露踪迹之后,这里便吸引了极多的修行人来此,原因为何?当然不是因为看热闹。
柳羿的踪迹或许与幽州的双飞客有关,或许与寒山那些大修行人有关,但对于幽州北部的修行人来说,又与他们何关?
纵使寒山掌教在此也杀不掉柳羿,更不用说是散掉千年之雾。
他们在望南涧甚至是奔子栏出现的唯一原因仅仅只是因为有利可图罢了。
就像此刻隐蔽洞府中那朵还未盛开的燃着火焰的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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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笋很难得的在眼中露出了一丝不可言喻的贪婪,稍后他似是记起了什么,转过身来淡淡问道:“马南呢?还没回来吗?”
隐蔽的山洞本该昏暗无比,但此刻却被一道火光照耀得通透明亮,若是站在山洞外,即便隔着雾气或许也能够远远瞧见。想抱你回家
没有多说一句话,那些黑衣的修行人直接便抽出刀剑凛然砍来。
见此,陈曳没有陷入到一丝慌乱之中,而是仔细的看着这些修行人,开始观察起了他们的刀、剑以及身上一些隐蔽的部位。
任何摆在明面上的往往都只是暗地里的前序。
就像死去的马南,他看着只会射出一枚月牙箭,但究竟藏着什么手段又有谁能知晓?如果不是被采也吓破了胆子,陈曳相信他一定不会死的那么快。
采也静静看着这一切,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虽然眼前的修行人都是灵韵境,比她如今要更高一境,但说起来也没有什么区别——
无论是飞蝼蚁还是什么别的蝼蚁,终究都还是蝼蚁。
先前在洞府中那位与朝南城副城主晁笋交谈的黑衣人是灵韵第六境,在这七人之中境界最高,他的刀极其狭长,看着像是在农田之中割稻用的镰刀,但是此刻骤然劈来就像是一道夺人性命的冷光。
站在斜坡上的一共有两人,一男一女,皆是清弄,看不出深浅。
出于多年的经验,那率先而来的黑衣人决定先杀死那名男子,于是那把狭长的刀快其余六人一步,先斩而至!
刀身凑近之后能够看清上面的银图以及握刀人的神情。
这种漠然生死的目光,陈曳在幽州已经见过许多次,所以早已习惯。
倒是如此狭长的刀他却是第一次见,与之相比,风城中那位补天局的修行人王石的刀则显得更像是一柄短刃。
依然还是断剑与快叶。
与此同时,还有秘宣平极州那门自燃神田灵力的道法。
陈曳一剑猛烈斩出,剑身霎时便与那把狭长的刀撞在了一起,黑衣人的眼中有冷冽光芒闪过,刀身上的灵力开始不断加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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