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见刘皓已死,自己也身处困境,于是连出数掌逼退南灵衣与葫芦,纵身跃起,在屋檐上一踩,急速飞腾而去。
南灵衣执剑正要追,林启急道“穷寇莫追。”
再抬头,那老者已不见踪影……
场上复归平静。
韩眉看着刘皓的尸体,默然不语。
林启转头看了一眼牛南,赞许道“牛当家很有眼力见嘛,不错不错。”
牛南好歹也是叱咤一方的人物,如今被一个年纪轻轻的毛头小伙这样表扬了两句,颇觉有些耻辱。奈何形势比人强,他也只好含笑应了,一脸尴尬之色。
旁边的各路匪首见他如此,也是心思各异。
林启转向还在哭哭啼啼的韩眉,朗声道“那就让我们一起拜见……”
他想了想,突然福如心至地想到一个颇为满意的称谓。
“总瓢把子。”
所有人一愣,看向那个身形小巧,年纪不过十二三岁的小女娃,此时她一张可爱的脸蛋上还挂着泪花,像是丢了自己心爱的玩具一般。
不少匪首心中暗道这小娃,比老子的孙子还小两岁啊。
但瞥了一眼旁边那些执刀的寒盟汉子和官兵,也只好嚅嚅嘴,不情不愿地喊道“拜见总瓢把子。”
韩眉愣了愣,看着四下里的人,眼里尽是茫然。
林启对这稀稀疏疏的声意不太满意。皱眉道“是我今天杀得人不够多?”
“拜见总瓢把子!”
一声齐吼响起,韩眉吓得往后退了两步。
林启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对于韩眉来说,她父亲死后,她只有两个愿望,一是替父报仇,二是让寨子里的大家伙能够过得好一点。她虽然是连山寨的大当家,但她也明白这只是因为大伙记父亲的恩义,其实都只是将她当成孩子看。而自己的愿望,将会一直遥遥无期。
可今天发生的一切,却仿佛做梦一样,刘晧忽然出现,然后被一刀砍了。自己又莫名其妙成了山西各路山贼的……总瓢把子。
真是好难听的称呼啊。
“可是,他好像觉得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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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启问道“这清凤先生有三络长须?是中年文士打扮?”
左永撇了撇嘴“他话还没说两句,那三络长须就掉下来了,要不是他身边那刀客实在厉害,我早把他宰……赶出去了。”
林启心中翻了个白眼,这颜怀……
他摇摇头,略过这茬,突然神态转冷,道“这么说,清凤先生能逼你入寒盟,我就不能?”
左永愕然抬首,心中很是有些悲愤。
又来?又干这种强按牛头吃草的勾当,老是这样压迫别人入伙,与逼良为娼有何分别?
“盟主言重了,实在是我年老体迈,不堪驱使……”
“哦,既然没用。那拉下去砍了吧。”
左永大惊,他之所以这么有底气,就是因为看到林启解决了自己与石婆婆之间的仇怨,觉得这小子不想杀自己。
没想到,这个人的脑子真的不正常。
林启说完,自顾自地转身就走,左永身后的程光秀“锵”的一声就把刀拔出来,显然不是在吓唬自己。
“盟主!我愿意!我愿意加入寒盟。”
林启转过头,冷然道“说加入就加入,说退出就退出,你当我这里是过家家吗?”
“我……”
你看起来就很像在过家家啊。
左永简直要哭出来。
你到底要老子怎样啊?
左永年轻时不怕死,但这两年日子过得舒坦,也惜起命了。此时只好低声道“我愿以盟主马首是瞻。”
林启冷笑道“你不愿拿自己的命换我的命,这很正常。但刚才我苦口婆心地劝你,你还想拿捏姿态。没眼力见的东西,我要你何用?”
你怎么就苦口婆心了?
左永只好道“求盟主再给我一次机会……”
林启眼底闪过一丝狡黠,淡淡道“也好,舵主是没得当了,你加入保安队,唔,就在程光秀手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