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天四都是这样过来的,这段美好而难忘的记忆,伴随了赵玉梅和吕永建的一生。
幸福总是短暂的,有些事真的是我们所不能控制的。
周五晚上是最后一节课,晚上分别之际,吕永建就告诉了赵玉梅,“明天上午我们补一节课,下午没有什么事,但是晚上我们要去聚餐。哈哈,梅子,你知道吗?我们给银行工作的钱下来了。估计明天补完课,我们的导员就能发给我们了。晚上我们用“公款”聚餐之后,每人把剩下的钱平分。到时候我就有钱了,周日咱们上届,我给你买手机去!”他说到此处,心情激动。紧紧地握住赵玉梅的双手。“到时候你要履行承诺,说好的啊,只要你有手机了,每天早上和晚上都要给我发条信息的!”
想不到男生也有絮絮叨叨的时候。赵玉梅多年后听同事们说起:“如果一个大男人整天对你絮絮叨叨的,那是人家真的关心你!”
“我不要你的手机,我爸爸说了,到大四上学期也会给我买手机的。到时候找工作也用得上……我真的不能花你的钱!”赵玉梅从来不欠别人的,即使是面对她最心爱的人也是如此。
“傻瓜,我知道你从来不花别人钱!别人家恋爱,所有钱几乎都是男方花钱的。而我们之间,我请你吃顿饭都难。你知道吗,我也有虚荣心,我是男人,为了自己的女人花多少钱都是值得的!”吕永建的话是发自肺腑的,他的两眼里闪着晶莹的亮光,努力不让它被赵玉梅看见。
这次的“庆功宴”对于苏新民来说,真的是熊猫不是真的猫,酒无好酒,宴无好宴。他再也不能忍受了,酝酿着一个蓄谋已久的事。其实这事也不能全怪在他的身上,韦一诺才是导火线。
晚上,数学系给银行工作的小组选在本市最有名的饭店订了一张大桌。小组8人,加上本系请来的两名领导,共计10人。他们本来打算请四名领导,但其余两名借口有事没有来。估计这样无用的饭局他们也不屑来参加。请学校领导这样的好主意,当然也是苏新民出的。去请领导也是他去挨个办公室请的。别看他平时活干得最少,但是,面子活最会干了。现在的社会越是这样的人越是吃得开。在酒席上,领导对他大大赞扬。苏新民也很明事理,他自嘲自己是做得最少的人,大家才是干活的主力。他尤其提到组长吕永建和另一个学生。系领导听他这么一说,更加赞扬他又领导风范,以后必然前途无量!
席间,推杯换盏。大家很久没有这么放松过了,加之第一次作为学生证这么多钱,别提多开心了。所以,除了苏新民,其余人都喝高了。苏新民是一直在忙着招呼:给领导倒酒、夹菜;给同学倒酒,互相敬酒;包间里里外外的忙乎着……所以,他能少喝一点,最后没有太醉,反而很清醒。
酒过三巡,大家都喝得热乎了。啤酒喝的太多也就开始跑厕所了。本来苏新民是挨着领导坐的,吕永建是对着领导坐的。在领导上厕所的空当,他坐到了吕永建的跟前。“永建,我敬……啊……敬你,你多喝点!”他头也抬不起来,口齿不清。
“咱们哥俩就别喝了,等领导回来你还得陪他们呢!”吕永建按住了苏新民抬起酒杯的手。
“嗯,那,老大!老大啊,你去看看领导怎么还没有回来,去扶扶啊!”他支走了吕永建身边的老大。
“永建,我必须给你跪下道歉,哥们对不起你!有件事一直不敢和你说!”说道此处他的头趴在桌子上。
“你说什么呢,新民?咱们哥们之间能有什么事让你这么说话的,你是不是喝多了?”吕永建轻轻拍打着苏新民的肩膀。
“不,不”苏新民仍旧趴在桌子上,摆摆手。“是我和……和”说道此处,他抬起头,看看包间内正好只剩他和吕永建二人。“我说出来你就忘了吧,或者使劲打我一顿也行!呜呜,哥们对不起你!”他努力控制住自己,不要哭出来。吕永建微笑着听他说着醉话。
“我和赵玉梅之间,我们开学出去包宿那天,我……我们……发生了……”说道此处他哽咽着说不出话来了!
微笑凝固在吕永建的脸上,虽然喝醉了,但话是听得明明白白的。就像是被人立刻扔进了冰窖一样,他浑身打了激灵,酒醒了。
他直直地靠在椅子上,眼睛盯着趴在桌子上的苏新民。这样的眼神,绝对能杀死他。此刻,苏新民继续说着:“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敢和你说啊,哥们!估计她也不想让你知道这件事。从那天夜里,我和她之间,就……就再也回不到过去了!”他抬起头来,闭着眼,勾住吕永建的肩膀:“哥哥本来是不想告诉你的,但,这就一根刺扎在我心里。再说,你有知道事情真相的权利……”说完,他起身上厕所了。
吕永建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宿舍的。等第二天他在床上还在呼呼大睡的时候,手机铃声就响了。打开一看,是座机号码。他把音量调成了静音,没有接起来。蒙头想继续睡觉,但是怎么也睡不着。
赵玉梅猜测吕永建他们昨晚肯定会喝酒,故意在时间快到中午的时候才给他打的电话,竟然还是没有人接。她想吕永建肯的是喝多了,应该还在睡觉呢,等他休息好了就会给自己回电话的。这样想着,她周日下午一直在舍里等他的电话。但是到了晚上,也没有一个电话打来。她甚至以为电话是坏掉了,亲自把电话机前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