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总和姐姐吃的可还满意?这家酒店我是经常来,每次来都必点佛跳墙。不知道两位,今天有没有品尝过佛跳墙的味道。”裴逸风的目光一直锁在苏米的身上,在目光对上的时候挑挑眉,示意苏米不要见外,也似乎在提醒苏米他说过的话。
“我们吃什么不劳你操心。”刑天漠浑身冰冷的说。
“邢总也不必如此见外,据我所知,我们两家在各方面的合作还是比较多的。比如即将进行的悠然山庄度假村的项目,如果邢总对我如此有成见的话,恐怕项目不太好进行吧。”
正当裴逸风想继续示好,让刑天漠看在事业的份上放弃一点傲慢。
“笑话,你是谁?我为什么要跟你合作?我们俩之间,有合作的必要吗?”刑天漠低着眉,毫不掩饰眼底的轻蔑。
“刑天漠,你别欺人太甚。”裴逸风的怒火也被点燃。
刑天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抛开灿星的合作,悠然山庄他一个刑天漠是吃不下的,和裴氏也是双方的意愿。这样针锋相对,看不起人,不光是看不起裴逸风,也是看不起整个裴氏。
“悠然山庄的项目是和裴氏合作,不是。等你掌握裴氏大权的时候,再来跟我说合作吧。”
只要裴逸风一天不是裴氏的掌门人,他就无法决定裴氏的任何东西。就算是他有钱的爹,给他投资几个亿让去‘证明价值’也没用。
悠然山庄可不同于灿星的广告项目,这是和政府合作的项目。开发度假村,为城市的旅游业增加贡献,保守估计建成后每天的流水账都有数百万。盈利大,风险也就大,投入会更大。
在刑天漠看来,裴逸风在裴氏的地位,连接触都没有。
“我是裴家的长子,早晚裴氏都是我的。”裴逸风咬着后槽牙,在羞辱下依然想要保持平稳的姿态。
“的确是长子,可现在这个社会还兴这一套吗?裴氏也算是家大业大,你以为老爷子会放心交给你?如果他放心交给你,为什么还不把你作为继承人进入裴氏放在眼皮子地下培养?”
这是为了避免争家产的常用手段,用金钱去扶持一个孩子创业开自己的公司,然后把公司留给另一个选中的孩子。
裴逸风愤恨的盯着傲慢的刑天漠,而这份愤恨在刑天漠的眼里似乎都和小孩子过家家差不多。裴逸风从来不喜欢别人的轻视,他的自尊心几乎可以说和刑天漠一样高。
“哼,果然是什么锅陪什么盖,都以为自己有点资本通通都目中无人。身为妹妹,我就很好奇,姐姐也算是个心高气傲的人,不知道两位结婚后是打算针尖对麦芒一辈子,还是有人懂得谦让呢?”许久没说话的苏乐,实在是沉默不下去了。
内部分裂,兵不刃血。
“这是我们夫妻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刑天漠想起苏米始终不肯离开乔氏,就在两天前她还自顾自的和别的男人喝酒。
这就像是被路上算命的瞎子拉住,算了一卦,还被说中了。别人也许会欣喜,而刑天漠就只有气愤,他不喜欢被人左右。被人控制心思就如同被控制弱点,是软性的枷锁,比真正的手铐更让人窒息。
“姐夫不用愤怒,我就是好奇而已。天色也不早了,就先各回各家吧。”
苏乐太了解苏米是个什么样的人,固执的可怕。刑天漠是个控制欲可怕的人,做事狠绝,从来都是他使唤别人。而苏米就算是被使唤也不会太听话的人。针尖对麦芒,不会形容错的。
苏乐并没有继续和他们搅和的打算,甚至选择和裴逸风分开走。
她不知道裴逸风到底算不算是一个对的人,但肯定不是最坏的。只是无法摸清楚,裴逸风和自己有多少相似,他们能走到什么地步。如果无法同一战壕,无法知道彼此有几分信任。这场婚姻一旦成型,就太危险了。
车子行驶在路上的时候,忽然打来电话,苏乐接了起来。
“苏小姐,您好,我们废岬氖焙颍看到有一条遗落的手链,请问是不是需您保存?”
“我还没走远,我回来取吧。”苏乐才想起自己愤怒的时候,无处发泄,一不小心把手链给扯断了。原本想着放在一边,结果走的时候忘了。
驱车回去酒店,在前台等待的时候,眼睛余光看见一个身影朝着洗手间方向走过去。
冤家路窄,明明全都走了,却像是上天安排的一样又都回来了。
跟着苏米的身后进去洗手间,注意到放在墙角写着维修中的牌子,一旁还放着清洁工拖地的桶,苏乐随时拿起牌子放在门口。进去后,把门反锁。
从门板下方的阴影看苏乐到底在哪儿,也顺便看看还有没有其他人。
“苏米?”苏乐把水桶放在面前,喊一声只是为了保证自己没有看错人。
“谁?苏乐?”苏米正准备出来,听到喊自己的声音有些好奇。她和刑天漠都是要打算回家的,没想到苏乐和裴逸风前脚走,后脚就来了个什么合作伙伴,硬是拉着两人回来。
但苏乐为什么回来?
没等苏米想清楚,水流从头上倾泄而下,苏米的衣服全不被弄湿。寒冷让苏米狠狠的打了几个寒颤,差点冷的哭出来。
“这是天意,明明都走了,却又让我见到你。老天都看不过你的惺惺作态,一次次给我机会让我来收拾你。苏米,别以为你攀上刑天漠这根大树,未来就有好日子。我告诉你,没本事和被看不起都是有安排的,你永远是个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