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午饭,姜一航驾车将顾梅二人送到红叶会所,随即与姜一辰离去,中元盛会在即,族中事务繁多,不敢耽搁。顾石此行的目的是白菁,一来看看这位老乡是否安好,二来,也想从她那里得到些有用的消息。
正是下午,会所里没什么客人,找人询问,得知白菁已经辞职。顾石有些纳闷,与姜家两兄弟和姬永骏在这里初会,并从姜一瀚手中救出白菁,不过是前夜间的事,只隔了一时间,白菁便已离开,是不是太快了些?顾石想查查白菁留下的资料,会所的人死活不干,是公司制度,员工资料保密。无奈,只得亮出证件,那人一看,对方居然是国安局的,顿时慌了神,找来一位经理,顾石明来意,那经理领着二人来到办公室。
没想到这一本证件还挺管用的,顾石从经理手中接过一个文件袋,里面共计三份资料,一份劳工合同,一份员工记录和一张身份证复印件。听那经理,白菁是在三个月前来到会所应聘并签订合同的,按着资料上留下的电话号码打过去,听到的却是“您拨打的号码已关机”,又问了问白菁辞职的时候是否正常,那经理一五一十地了,没有任何异常,顾石拿起身份证复印件,拍下几张照片,与梅少冲一道离开。
“学长,怎么看?”顾石问道:“有点不对,她是不是走得太快了?快得让人觉得是事先安排好聊。”
“不知道你注意过那双手没有?”梅少冲突然道:“和普通女子的手完全不同。”
“那双手挺漂亮的,我有观察过,只是指关节似乎较之普通女人粗大些。”顾石道:“从弹钢琴的人是不是都这样?”
“我不知道弹钢琴的人会有一双什么样的手,”梅少冲道:“不过就她那双手来,却更像另一种人……”
“学长的意思是?”顾石沉思片刻,惊道:“难道是……握剑之人?”
“不错,”梅少冲摊开手掌,道:“长期握剑之人,手指修长,关节较之常人略粗。”
“不会吧,怎么看都不像啊,白菁会用剑?”顾石一脸惊诧表情,道:“难道发生的一切,都是她在演戏?”
“我不知道,”梅少冲摇摇头,眼光看向顾石握着的手机,道:“或许一查便知。”
“对!查查她的老底,”顾石道:“经学长这么一,我突然有种感觉,这个身份证多半也是假的……”
顾石给张少卿的秘书杨中校打了个电话,明意图,又将照片发去,约莫等了两个时,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川省和山城加在一起,叫做白菁的女性只有三十多人,年龄在二十至三十之间的只有十一人,顾石逐一浏览杨中校发来的资料,没有一人符合,身份证号、家庭住址等等,全部都是——伪造的。
“这下有意思了,居然让咱们碰到这一茬。”顾石乐了,道:“那个白菁,好吧,或许她不叫白菁,咱们暂时就用‘白菁’称呼她吧,我怎么有种感觉,咱们遇到她不是偶然,而是蓄意安排的呢?”
梅少冲不答,微微点头,算是同意顾石的观点。
“现在回想起来,我还是觉得她那双眼睛似乎曾在什么地方见过,”顾石呵呵直笑,道:“我只能,她的演技可真棒啊,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把一位北漂的无奈和辛酸,以及对名利的索求和向往演得淋漓尽致,更重要的是,学长和我,再加上姜家兄弟和姬永骏,我们五个都没看出半分端倪来,佩服啊佩服。”
“你认为她究竟是什么人?”梅少冲突然接话道:“猎魔人?魔族?”
“不瞒你,我还真不知道。”顾石沉思片刻,道:“若是普通人,想必咱俩都不会认同;若是猎魔人,倒还有可能;至于……魔族……我从她身上并未察觉到一丝一毫的异常精神波动,学长你呢?有什么发现没?”
梅少冲摇摇头,道:“动作、气息和神态,我都没看出异常。”
“所以她厉害啊!她要真是魔族,这个玩笑就开大了,亏我还扶过她,让她睡我的房间。”顾石自言自语道:“不过话回来,她的目标是什么?咱俩?还是姜家兄弟?又或者是姬永骏?”
“不知,”梅少冲微微摇头,道:“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没啥打算,照吃照喝,”顾石道:“我在想,既然·是有预谋的,或许还会回来,等等看呗。只是有点可惜,我想从她那里找到关于姜尚风和姬家的消息,看来此路不通了。”
……
与此同时,姜家大宅,姜一妙敛气收剑,刚想回到屋檐下休息片刻,突闻院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是谁在外面?”姜一妙看向院门,问道。
“是我啦!”院门处响起一道声音,姜一辰跑进来,道:“老姐,你能不这么一惊一乍的吗?回自己的家都要被人盘问,弄得像是做贼一样,还有理吗?”
“行啦,别在那儿抱怨了,看你满头大汗,很热吧,过来坐坐,喝口水解解渴。”姜一妙略有些歉意地看着自己的弟,道:“听妈,你今出门了?”
“嗯,妈没跟你我去哪儿了吗?”姜一辰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拿起凉茶“咕噜咕噜”猛灌几口,问道。
“没,上午寻你与我练剑,找你不到,我去问妈,妈你一大早就出门了,还哥也会同去,”姜一妙道:“你二人究竟去哪儿了?”
“别提了,原本是去吃饭,结果饭没吃成,却看了会儿热闹,”姜一辰一脸喜色,道:“幸好够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