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也是一个天高净远地长楚天阔的大晴天,前来迎接夏尔雅的接亲队一路上吹奏着欢喜的声音到了夏尔雅生活的村头。
在自家的小屋当中听到了来接亲的铜锣喇叭声,这本来是她的大日子。但是就在这一天,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帮匪众进村抢杀,见到这接亲的队伍,竟然横竖不管就胡乱杀过去。一时之间大乱,一刹那所有人四处逃散,而来接夏尔雅的新郎官也被那些匪众砍伤。夏尔雅前脚迈出大门,见到了这人间惨状的一幕,心头火起,从自己家里取来一条砍柴的铁刀就上前一阵砍杀。
那些匪众哪里是夏尔雅的对手,只听见好几十声接连不断的哀嚎响彻在村子的各个角落,原来是夏尔雅追着所有人一顿疯砍,只是片刻,那些匪众就被夏尔雅全都砍翻在地,死伤大半,丝毫动弹不得。
这时候夏尔雅发现来接自己的新郎,那个年轻挺拔的小伙,在最初被匪众砍伤了之后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失血过多之后终于还是睁着眼睛死了。
夏尔雅心里悲痛万分,产生了迷茫的感触。
莫非是自己命当如此?莫非是她并非这世界所能容纳的人?
伤心过度的夏尔雅一把抓过来那些匪众当中一个还能说话的人问:“你们是什么来路?”
那人被夏尔雅吓得半死,疯狂点头像是捣蒜一样把所有事迹交代清楚:“我们是霖楠山的普通居民,因家财被军队的人强征过去,迫不得已只能上山为匪。”
“我这等村里人都为农人,或为猎户,或为渔人,你只说你是迫不得已上山为匪,却不曾想到靠自己一箪一锄来养活自己,偏偏是上山当起了匪来。切莫说是王国占了你的土地你的钱粮,就算是真有这回事,也由不得你来伤人性命。”
那人连连告饶祈命说:“侠女饶我性命,我所言非虚,自国帝更替,表面上看来是太平盛世,然则并非如此,那些王宫当中的贵人们其实也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歹人来。拼命增长赋税不说,还从民间大肆搜刮民脂民膏,我本是城内一米商,事至如此都是因为那赋税高的惊人,远超我店中盈利,不得已之下只能把店卖了,外出务农来。但那些歹人正是看准了这个时候,他们以欠税为由,强行夺取我贩卖家传米店所得钱财。我等都是从王城当中来,都是被逼迫至此,不得已而为匪。如有另外活路,怎能到此下场。”说后他泪眼连连,不多时竟然悲从中来,妄图从夏尔雅手中夺取刀剑自己结果了自己的性命。
夏尔雅暗自思忖,眼前这人也只是生活所迫,但夺人性命一定有违人伦,他有心悔过则还算是可以改过,应该给他机会来弥补这番过错,“王朝当真如此?”
“小人所言句句属实,如有期满,天打雷劈!”
“那就让我去亲自见见他们,我会给所有人找一个说法。”
随后在这山匪的带领下,夏尔雅回到了最初由她建立的王朝当中。回到旧地当中的夏尔雅触景生了情,竟然忍不住流了眼泪。那山匪以为是夏尔雅见到了来时路上的惨状,看到荒草河岸藏孤坟,却道往年旧昔断肠人。这番情景让那山匪也触景生情,顿时泪如泉涌一般。
他这大声引来了王城内的人,那都是些嚣张跋扈的泼皮们,一看到这人衣冠不整,呆着一个女子跪地上哭起来,以为是出来卖女儿的。他们看上了夏尔雅国色天香的姿色,各自凑进来耳边一语,正是要把夏尔雅骗到手来。
那夏尔雅看到他们的猥亵笑脸,心中就明白了大半,不仅火从中来,从怀里掏出那柄柴刀便是要砍。那官府里面的人没想到夏尔雅还敢对他们动手,其中一厮扯刀出来慢了半拍,被夏尔雅一刀砍去手臂,另外两人大惊,慌忙抽出刀来,却又被夏尔雅轻松打落手中刀剑,只是片刻,两人立刻跪地求饶。
其中一人没好眼色,口中愤懑道:“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哦?未闻是何地?”
“这是当今王朝的都城内!光天化日之下你就敢试刀弄枪伤府兵性命,我看你是嫌命太长!”
夏尔雅听那人说完,也不答话,单单只把手中的柴刀架他脖子上,戏笑说道:“若是我手起刀落,你等若何?”
那人见夏尔雅没有丝毫惧意,自己反倒是着了慌,口中叫饶不断,周围过来多人言语。
这两伙人碰撞在城市中心,恰好这天王城内的太子对民间内的集市怀有兴趣,暗自乔装成常人混到人群当中,正巧看到了这一幕来。
那太子第一眼就看中了夏尔雅这人,被她的面貌吸引住了,尤其是当她面对着几个当差的人丝毫不惧怕的时候,他也是在围观的人群当中,兀自发出赞叹。
当差的人当中有一个眼尖的人,他原是在王爷府当中当过差的人,也是恰好有一日王爷寿辰当中,太子也出没其中,正巧被他看见过一面。这人一眼就认出太子来,大叫抱住太子的裤腿大声祈命,“太子救我!我三人看他们穿着不像是本地人,正准备盘问清楚,好说好歹跟他们说得一清二楚,但他们就是丝毫不听,拔刀便要砍杀过来,虽是我等不敌她,但这也是有王法的地方,总不能是让他们这么胡乱伤人,请太子给我们做主!”
夏尔雅当下大怒,只刹那间,拔刀便要砍,那变脸的人眼中满是惊骇,仓促间抬手去挡,最终被连刀斩断,硬生生断成两截,死后眼中也尽是惊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