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鄂斯界人族,和鸿蒙仙界有所不同,关峰对自己的判断,不是很有把握,所以,才拿不定主意。
至于感冒、减肥什么的,对他而言,就是毛毛雨了。
“你怎么知道我感冒了?师兄真是学中医的?”左琼桦双眼一亮,马上又黯淡下来。
“懂一点吧。你住哪儿,我送你回去。”关峰根本不相信左琼桦口中同学什么的。大冬天,还下着雨,指望碰见来食堂吃早饭的同班同学,还不如祈祷天上掉个大馅饼…大部分大学生的德行,谁不知道啊。
左琼桦是他在鄂斯界碰上的第一个有修行资质之人,甚至比关峰这副身体都强出一大块,别的人,不是说不能修炼,而是最终成就有限,关键是,入门不容易不说,修炼起来也特别艰难,效率不高。
就算宇文清彪,机缘巧合之下,也只能说是刚开始修炼,离真正的入门,还早得很。
大家都说勤能补拙,但天赋这个东西,却是谁也无法否认的:兔子不睡觉,乌龟无论再努力,也是跑不赢的。当然,乌龟和兔子比游泳,是另外一码事,但,游泳,同样是天赋。
关键是,修行,资质很重要,但又不仅仅是资质,机缘也同样重要,左琼桦能碰上自己,关峰不能确定,这是不是她的机缘。所谓的法不轻传,就是说的这个。
“那就麻烦师兄了。”左琼桦轻轻地点点头。
她当然更清楚自己班上同学的习惯,而且,真有合适的同学,她完全可以现在就打个电话嘛。
“我叫关峰,法学院的,走吧。”关峰站起来,左手拿起雨伞撑开,伸出右手搂住左琼桦的腰。
左琼桦一米七出头,他搂起来,高度倒是正合适,而且小姑娘整个人轻飘飘的不知道有没有一百斤,关峰稍微用力,半搂半拖的,很轻松。
“他自己怎么没带伞?”左琼桦整个人软绵绵的靠在关峰身上,感受着身边高大男人身体上传来的阵阵温热,一时之间,连细雨中刺骨的寒风,好像也柔和了几分。
出乎关峰的预料,左琼桦并不是住在学生宿舍,而是自己在不远处的村子里租了房子。
大学生,自己租房子住很普遍,但左琼桦一大早素颜朝天,运动鞋、牛仔裤,全身上下都是最便宜的地摊货,一件半新不旧的淡黄色风衣,袖口上甚至有了几处不显眼的破损,淡淡的体香,没有半分化妆品的味道,塑料饭盒,样式普通的旧雨伞,家庭条件应该一般,更大可能是,很差。
学校旁边村子里的出租屋,普通点的,每个月也要五、六百块钱,说起来并不算贵,但是,对一个大学生来说,也不便宜了。也许,左琼桦是跟人合租吧。
“我要给我爸带早饭。”慢慢走了七八百米,左琼桦精神好了点,路过一个早餐摊的时候,她让关峰等一下,自己去排队买了两个包子,回来淡淡的解释了一句,自然而然的搂住了关峰的胳膊。
“左琼桦,你不是潇湘人吧?”左琼桦普通话很标准,略略带一点北方口音,一听就不是星城塑料普通话。
“陈仓的,当年汉高祖暗度的地方。在我们老家,这个季节,下的该是雪了。关峰你去过三秦没有?”
“没有。八百里秦川,终南山烧炭,关中是好地方啊。有机会了,一定去玩玩。”
就这么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过了二十多分钟,来到了左琼桦住的地方,在村子东南角一个偏僻小院子的,一间一楼的,杂物间。
“谢谢你。进来坐一下吧,喝点茶。”左琼桦推开小屋的房门,微笑着邀请关峰。
“不了。”关峰摇摇头。
“小桦,让你同学进来我看看。”突然,屋子里一个男声,有气无力的说道。明显的三秦口音,听声音很苍老,但是很热情,甚至有点迫切的味道,应该是左琼桦的父亲。
“进来坐一下吧!”左琼桦眨眨眼,望着关峰,脸上露出恳求的神色。
关峰苦笑着点点头。
“大,这是我师兄,关峰,刚才我忘了带伞,他顺路送我回来,……。”进了屋,左琼桦根本不给关峰开口说话的机会,嘴里吧嗒吧嗒不停,给关峰倒了一杯水,连湿衣服也没换,就扶起躺在床上的男人,伺候他吃早饭。
房子很小,有十二、三个平方,放了一张上下铺,上铺,就是左琼桦睡觉的地方了。房子里摆了一张桌子,一个冰箱,靠门还有一套做饭的煤气灶,加上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满满当当的,根本没有插脚的地方。
招呼老人吃完早饭,左琼桦还要上课,叮嘱了几句,就和关峰走出了拥挤的小屋。
“小伙子,有空多来玩啊!”见关峰要走,半躺在床上的老人,热情的打着招呼,声音却很小。
“关峰,不好意思!以前没有其他人来过这里,我怕我爸想多了。”从头到尾,关峰基本上没机会说话,屋子里连个坐的地方也没有,但他也没有找借口离开,就那么傻呆呆的站着,左琼桦有点惭愧,两个人打着一把伞,肩并肩静静地走了一阵子,她轻声细语的解释了一句。
“没事!你父亲的病,很重吧。”关峰看得很清楚,床上的老人,生机几近于无,已是油尽灯枯,没几天好活了。
他想不明白,左琼桦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