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军的母亲姓王,名字在潇湘省很普通,就叫王秋湘,在家里果然是没事做,第二天一大早就来到别墅,并且,带了不少新鲜的蔬菜,还有一大堆配菜,以及十几种自称秘制的调料,光辣椒酱就有好几瓶,加起来装了整整整两个大包,是雷军借了辆车开车送她过来的。
关峰只是和老太太打声招呼,左琼桦倒是和老太太谈了几句,又安排她去买了一只甲鱼,再熬一锅昨晚的甲鱼汤,老太太就自己忙乎开了。关峰和左琼桦自去上课,中午还特意回来吃了顿午饭,老太太做了辣椒炒肉、红烧排骨等几个家常菜,味道确实,还可以,至少左琼桦吃的很满意,而甲鱼汤,暂时没喝到,老太太说要晚上才能熬好。
今天是周五,关峰本来打算下午回沅州,为了等这口汤,那就,明天再回吧。左右在沅州他也没有正经事。
“小桦,感觉怎么样?”
吃完晚饭,王老太太就回家了,一套家伙事都留了下来。关峰仍然一切照旧,练完玄元刀法,在院子里桂花树下坐一会,喝瓶啤酒,放松放松。
“好喝。峰哥,到现在我全身还热乎乎的,就像,就像,峰哥在洞庭湖边烤的那条鱼,不过,也不完全一样,没峰哥的鱼好吃,我,我说不出来。”
自己吃完东西、练过碧波掌法之后,关峰经常会问感觉如何,左琼桦已经知道关峰口中的“感觉”是怎么回事,但她印象最深刻的,还是甲鱼汤鲜美的味道。
“哦,那从下周开始,就让老太太来做饭吧。”
“果然如此!”
关峰也放下心来。
甲鱼汤,左琼桦真是一点感觉没有的话,老太太只能白跑一趟了。就算雷军不敢抱怨,这个,不大不小,他也算摆了个乌龙,有点没面子。
“峰哥,每个月开给她多少钱啊?”
找个人做饭,只要不是漂亮的小姑娘,左琼桦不反对,虽然她觉得关峰有点小题大做:他们午饭还是在学校食堂吃。再说老太太的手艺确实不错,她担心的是,请人做饭是要付钱的,关峰,不会,随便扔给老太太一张卡吧。
“你看着办吧。一开始别太低,也别太高,升恩斗仇,人真不错,你想帮她,可以多发点奖金,逢年过节,发个大红包也行,慢慢来吧。”
王老太太关峰也见了,50多岁,身体不错,收拾的干净利索,面相普普通通一个老太太,也许是她放不开,规规矩矩的,话不多,没有任何特殊的地方,至于脾气、人品那些,一下子看不出来的,他也不急。
“那就,3200吧,过一个月再加点。”
“果然如此!嗯?峰哥当年为什么不怕我升恩斗仇?呸!呸!我给峰哥能有什么仇!乌鸦嘴!”
其实对这些事,左琼桦有自己的想法,并不需要关峰的指点,她甚至专门打电话到家政公司咨询了一下,对行情清楚得很,不过,她还是想和关峰,聊聊。
后面的事情先不说,当年两人第二次见面,关峰就“借给了”左琼桦十万块钱,现金,而且没打借条,这个,对一般人,也算是一笔巨款了,说是“斗”,也不为过,至于“仇”吗,左琼桦现在还无法想象。
“哦。没钱了去找小雨点,嗯,不用找她,给我说一声。”
关峰心不在焉地哼了一声。
3200还是2300,他都没意见,左琼桦如果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那也好意思说自己是学数学的!
“峰哥,我,我不想王阿姨和我们住在一起。”
关峰课不多,时间比较自由,左琼桦功课很紧的,王秋湘每天只做午饭和晚饭,其实主要是晚餐,早餐不用她管,但潇湘多雨,老太太还要每天买菜,下雨天来来回回的跑,颇不方便,她自己也想有时候就在别墅里住一宿,可是左琼桦却不大乐意:别墅不缺房间,老太太一起吃饭,她也不心疼,但是,她就是不想别的女人住进来,老太太也不行。
至于老太太的工钱,就不算什么大事。投资远帆公司的钱,是贺雨娴直接找关峰走的账,左琼桦那张卡上的“零花钱”,连零头都没花完呢:除了那辆甲壳虫,左琼桦最近,没有用钱的地方。
当然,出去吃个饭什么的,不算。
“把厨房旁边的杂物间收拾出来,放张床不就行了,小桦,这种事,你自己拿主意就行了,问我干什么。”
关峰别墅的主体,是一栋三层小楼,坐北朝南,东边是车库,西边还有三间小平房,做厨房和放杂物,房间不大,不过住一个人还是绰绰有余的,当然,装修、空调、电视、网络什么的,远没有小楼里方便。
“可是,这样的话,我怕王阿姨会觉得我们,看不起她,心里不高兴,嘴上不说。她每天要买菜,又没有发票,万一,这个,峰哥,不好吧?……。”
让王秋湘住杂物间,左琼桦肯定没意见,其实她自己也有这个打算,但是,小楼里明明有空余房间,却让人住杂物间,这个,王秋湘会不会觉得低人一等呢?推己及人,左琼桦觉得,换了自己,心里肯定会不舒服:华夏国已经很久没有仆人的说法了,王秋湘,是家政服务人员,或者说,钟点工,大家人格上,是平等的。
“没事。她不高兴可以不干啊。小桦,水至清则无鱼,只要你不傻乎乎的胸大无脑,老太太会有分寸的。她真太过分,嘿嘿,鄂斯界,没有人救得了她。”
对老太太住杂物间,关峰倒没有任何的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