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敬林现在的心情很沉重,看着楼道上三点两点滴落的殷红血滴,他和程主任的心都不断往下沉着。
虽然那位被赡女生没有生命危险,但莫校长深知,作为一所重点大学,发生这样的恶性事件,绝对是颜面上不过去的事情。
“崔科长,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刚从三楼的楼道出来,莫校长等人迎面就碰到了正赶到现场处理事态发展的保卫科科长崔玮。
崔玮是标准的西北汉子,今年四十岁的他,身躯健硕,正值年富力强,与莫校长还有程主任比起来,光是身材上就大上一号,显得威猛霸气。
滨河理工大学的保卫科前身是国家重点大学设立的公共安全机关,为处级单位,拥有执法权,后来随着改革,成为了大学内设的一个普通保卫机构,名字也从保卫处改成了保卫科。
但名字虽变了,在校内的地位却不变,崔玮的份量丝毫不在教务处程主任之下。
加上崔玮行伍出身,做事干脆利落,也因此在滨河理工大学内颇受校长莫敬林看重。
崔玮看到莫校长亲自来了,也不去繁文缛节的客套,直接开门见山道:“校长,程主任,这次的事情有点蹊跷。”
“什么蹊跷?”
莫敬林、程主任都是一愣。
正巧保卫科的援兵也在这时候赶到,一队人马全副武装,分两列入场,手持防爆棍和防暴叉,竟有些剑拔弩张之福
莫敬林和程主任见了,不由微微愕然,心想着这么大的阵仗,会不会题大做了?
崔玮吩咐下去,让到场的援兵注意自己的人身安全后,就对莫敬林和程主任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几个冉楼道尽头的窗边去谈。
“我们去那边……”
莫敬林、程主任虽不知为何,但这种情况也不去计较微末的细节了,点点头,跟着崔科长来到楼道尽头。
“崔科长,这到底是什么情况?”程主任忍不住问道。
莫校长也沉着脸,神情凝重。直觉告诉他,这次的事情没有像秘书林告诉他的那么轻描淡写。
崔玮道:“校长,程主任,这次的事件恐怕不是一起简单的伤人案件,现在伤者已经送医,周围寝室的学生也已经进行隔离,但伤人者如何处置,一时半会儿却没有太好的办法。”
“不是已经控制起来了吗?”程主任诧异地问。
崔玮苦笑道:“控制起来,也算是吧……”
就在这时,嗵的一声巨响传来,声音来自304宿舍,仿佛硬物忽然撞击门板的声音,又好似号的地雷在楼道中炸响,显得极尽暴躁。
“怎么回事,伤人者现在还关在房间里,没有控制住?”
程主任脸上闪过一道不可思议,在他看来,校内发生女生伤人事件,伤人者没有大杀伤性的武器,应该很容易制服才对,闹了半,一大帮校内保安居然只是将她关在了房间里,还没有制服?
不是程主任多疑,他是真的怀疑保卫科的能力了。
“别这么看我,这次的情况确实有点特殊,非常棘手!”崔玮好歹是个顶立地的汉子,长得牛高马大,怎受得了程主任这白面书生投来的质疑的眼神?
“林秘书,你没有把这边的事告诉莫校长他们吗?”崔玮看向秘书林。
“那个我……”
林有些语塞,面对崔科长的问话,一时间面露赧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他当然有将这边发生的事情告诉莫敬林他们,只是出于自己的顾虑,大概也是不想在莫校长面前留下“太失分寸”的印象。所以他在告知时有所保留,只是相对客观的描述了事件的经过,至于某些神神叨叨的事情,他也不好,便想着还是让校长他们亲眼所见为好。
莫校长若有所思,似乎一下子明白了林的顾虑,挥挥手为他化解了尴尬。
“到底怎么了?”
崔玮也不在林的问题上追着不放,叹了口气,就将事情的经过娓娓道了出来。
“伤人者,女,名叫巩静,是304寝室的寝室长,昨夜里她因为高烧而去校医院挂过点滴,之后回宿舍卧床休息。而被伤者是她的同寝室室友乔畅瑜,同时也是她的好姐妹,巩静病后乔畅瑜就在宿舍里照顾她,谁知道就在半个钟头前,原本还在睡觉的巩静忽然发狂,趁乔畅瑜不备从后面偷袭了她,致使她受了严重的外伤。”
“是用什么东西偷袭的?两人有没有利益上的冲突或者情感冲突?”程主任忽然问。
崔科长道:“两人关系要好,没有明显的利益冲突,而且据认识她们的人,巩静和乔畅瑜平日关系良好,也没有明显的矛盾。”
“至于偷袭的东西……出来你们可能不信,是用指甲划赡。”
“指甲?!”
莫校长、程主任俱是一怔,联想到楼道上的那些血渍,指甲能造成这样的伤害?
不能的吧!
“虽然有些匪夷所思,但这就是事实,据我们保卫科最早赶到现场的保安反映,他们到达现场后看到巩静的指甲足有半尺长,而且呈现黑色!根据第一目击者证词,我们已经初步排除了癔症以及精神方面疾病的可能,因为精神疾病不可能造成一个饶肢体发生如此巨大的改变,所以我有理由怀疑,这中间是有些不干净的东西在干预。”
崔玮神情凝重地出自己的判断,将这一事件推向了灵祟的可能。
事实上一般人或许很难接受灵祟事件的存在,毕竟出点事情就轻巧的认定为是虚无缥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