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沧桑令张瑜蔓愣了一下,她自然不知道,白潇口中的“改变”其实与她理解中的改变是截然不同的意思,看着白潇反应,张瑜蔓不由冷笑一声,断定白潇这是企图蒙混过关。
但自己可不能让她如愿,张瑜蔓沉默了一会儿,道“时间过得真快,一晃儿三年过去了。记得三年前,家里还想撮合我们来着,虽然最后没有成,但我原以为我们还是可以成为朋友的,只是没有想到,我们约会的时候居然让四中的同学看到了,以至于在学校里传起了风言风语。”
“是啊,挺可惜的。”听着张大小姐回忆过往,尤其从她口中听到了“风言风语”四个字,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啊,白潇心头一紧,但还是故作平淡地轻轻颔首,表示认同。
“俗话说买卖不成仁义在,虽然相亲不是买卖,但道理是差不多的,即便做不成夫妻,做朋友还是可以的,如果不是因为那些风言风语,也许我们已经是朋友了呢,真可惜。”
张瑜蔓听着白潇娓娓道来,看了眼她那俊朗白净的脸蛋,眼眉一抬道“就真的觉得可惜吗”
“什么”白潇愣了下,一脸不解地看向张瑜蔓。
张瑜蔓看着白潇那一脸懵懂的表情,嘲弄的神色一闪而过,似笑非笑道“当初可是流传着我爱慕虚荣、眼高手低,瞧不上你白大公子的流言啊。”
“是吗”白潇眉头微皱,随即笑了笑,“咱们也是彼此彼此啦,当时不也有说我主动追求你而被你惨痛拒绝的么,外面这些流言就是这样听风就是雨的看到咱俩约会,就说我在追求你,可咱俩明明只是在适配阶段,根本谈不上谁追谁啊明显与事实有着出入所以说,这些流言,听一听就好,不能当真”
张瑜蔓赞同地点头,“流言自然当不得真,但流言的结果却是对我们双方都造成了非常严重的困扰。”
“是啊。”白潇也是一叹,一副“我也是当年流言的受害者”的表情。当年的流言确实是来势汹汹,无论是白潇还是张瑜蔓,都是流言的受害者。当然要说谁受到的伤害更大,白潇不得不承认,从杀伤力的角度,还是张大小姐更委屈一些。
话说到这里,双方沉默了下,张瑜蔓看着白潇那无辜的表情,银牙磨了一下,发出咯咯咯的声音。沉默了片刻,她道“听说你高考后去了滨河市”
白潇点了点头道“嗯,当时成绩考得不是很好,京城的名校进不去,只能去其它省读一下重本学校了,好在老天垂怜,还有学校肯要我。”
装,你给我使劲装见白潇这么说,张瑜蔓忍不住看了她一眼,一脸不解道“我倒是觉得很奇怪了,你高考怎么忽然发挥失常了,照理说以你的成绩,轻轻松松就能进京城的名校的。”
“唉,别提了,人有失足马有失蹄,我高考时心态不好,考砸了。”白潇摆摆手,一副不堪回首的样子。
“确定是考砸了,不是故意的”
“什么意思”白潇眉宇一凝,见张瑜蔓追问,不由警惕道“谁会跟自己的前途过不去,高考的时候故意考砸”
“别人我不敢说,你白大公子家境优渥、家世了得,还会在乎高考的成绩再说,不仍旧上了一个重点么。”张瑜蔓漫不经心地说着,忽然想起了什么打住这个话题,转而说起了别的“对了,我听说你那个跟班,就是那个叫林剑的胖子,他的老家恰好就在滨河市”
白潇点头“是有这么回事,高考之后我拿着志愿填报手册翻了一个下午,独独滨河市的理工大学有投档录取的把握,就只好去滨河市投奔林剑了。”
“啧啧,你俩关系还真好,都差不多可以穿一条裤子了吧,要我说你长得也挺阴柔妩媚的,要是女人的话,给他当个老婆倒是挺合适”张瑜蔓语气中带了丝讥讽。
喂喂,叙旧的话题说得好好的,怎么忽然就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了听着张大小姐如此不客气的话语,白潇当即就如母猫般炸了毛,内心深处涌现了一丝旁人难以体会的心痛。她现在想到的是,自己的秘密是不是被对方知道了要知道以张家的情报能力,如果要调查她的话,一个“女性假两性畸形”的病例,想必很容易呈现到她的案头。
那么张瑜蔓的这句话只是不知情下的无心嘲讽,还是知道秘密后刻意地挖苦她
白潇试图从对方的脸上找到答案,不过良好的心境还是令她表现得不惊不乍,皱眉道“你好像意有所指”
“没什么。”张瑜蔓轻描淡写地笑了下,此事按下不表,淡淡道“说起流言的事,我事后倒是找人查了下流言的源头,结果还真让我查到了一点东西那些散布谣言的人好像与你那个死党有过接触,想必说我因为嫌弃你不是长孙而瞧不上你的流言就是从你那个死党那里传出来的,啧啧,将好友陷入流言的漩涡,这样的死党,我看你还是早点跟他绝交为好。”
“竟有这种事”白潇一脸“震惊”的表情。
说实话,她的“震惊”有七分假意的成分,但还有三分是真的。她震惊的是,林剑办的事居然让张瑜蔓查出了源头,事实上当年的流言,后半程内容确实是她授意林剑放出去的,目的就是为了报复一下张大小姐,而且事后从张瑜蔓总是不经意的在自己周边晃悠,她就知道对方已经起了疑心,只是没想到三年之后再次相见时,张瑜蔓果然已经将当年的事查得差不多了。
不过换一个角度,张瑜蔓的调查好像仅限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