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晖没有出事,胤禛跟静娴心里都定了下来。
接下来就得仔细查一下出事的具体原因了。
胤禛心里憋着一股火,在前院,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呢,居然还有人能给自己玩出花活来。
若是不仔细查出来,自己还有什么脸面。
憋着一股气,胤禛在书房里对苏培盛说到,“去查,掘地三尺也给爷查清楚。”
苏培盛低头小声的应了声,“是,奴才这就去。”
等退出书房,他才拍了拍胸口,太可怕了,这要是旁人绝对发现不了胤禛已经火大了,可是作为从小伺候胤禛的奴才来说。
主子爷的心情有半点改变他都能感受的清清楚楚。
也不知道苏培盛是怎样在胤禛那张冷脸上看出他的心情的。
在书房里受尽了冷气,苏培盛出来恨恨的嘟囔到,“呸,哪个小兔崽子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别叫你苏爷爷知道,不然一定打爆他的狗头。哼!”
苏培盛心里边恨极,哪里能等侍卫太监去问答案。
他亲自带人去了关押犯人的地牢里。
喂马的小太监一看就知道是施过刑了。
这会儿奄奄一息的躺在一堆稻草上。
见有人进来,他才抬起头来,“苏爷爷,不是我,我没有给马下药。”
苏培盛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小剩,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啧啧啧。”
“爷爷我倒是想信你没有做,可你也得拿出点有用的东西来啊,你说是不是。”
叫小剩的太监使劲摇了摇头,“苏爷爷,我不知道,我真的没看见。。。”
苏培盛转过身来对着旁边的侍卫轻声说到,“用刑。”
“不,放开我!!”小剩使劲挣扎着。
可毕竟他一个人怎么可能对抗几个侍卫的力气。
很快他就被架起来,施刑的太监手里拿着鞭子,一下一下敲在手心里,像是敲打在小剩的心头。
电火石光之间,他突然想起来中午睡觉的时候,一个黑影曾飘过。
“停停停!我记起来了。”
苏培盛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哦,记起来了,那你说说看吧。”
说着挥了挥手,把拿着鞭子的太监叫了回来。
“跟我一个屋的小太监都知道,我中午喜欢在马厩里睡觉。”小太监娓娓道来。
“今天中午我在马厩里睡觉的时候。。。”
中午。
“小剩,又去马厩里睡午觉啊。”小太监笑着打趣他。
“是,中午不去马厩我睡不着。”
小剩笑着说到。
小剩嘴里哼着曲子,一路来到了马厩。
“黑旋风,渴了没,我给你倒点水啊。”马厩里最珍贵的就是胤禛的坐骑黑旋风。
每回小剩过来都得先伺候好了这位大爷。
看着黑旋风喝了水,又给它添了点草料,小剩才钻进马厩,找了个舒服的草垛,窝进去。
“什么味道。”小剩迷迷糊糊的想着,今天上午是哪个打扫的马厩,他奶奶的,肯定没打扫干净,怎么这么臭。
他翻了个身,打算接着睡,可是那股臭味一直往鼻子里钻。
“哎,算了,起来收拾一下再睡吧,这样自己也睡不好。”
别叫小爷知道是哪个龟孙子,不然小爷绝饶不了他。
小剩嘟嘟囔囔的起来,找了扫把在那打扫卫生。
他没有发现马厩侧面的一个阴影里,一双阴鸷的眼睛正死死的盯住他。
等小剩嘟囔着提着马粪出去的时候。
那双眼睛的主人从阴影里转了出来。
只见那人一身黑色的斗篷,把自己从头到尾包裹的严严实实。
他左右看了看,没发现有人来,才从容的从怀里拿出一个纸包。
确认了一下方向,那人径直走向阿哥们学骑马的小母马。
没有辨认哪匹马是谁骑的,那人将纸包打开,全部都撒进马儿的食槽里。
大概是有些做贼心虚,那人投完了毒,又小心翼翼的顺着原路离开。
小剩倒了马粪,晃晃悠悠的从外面进来,“咦,怎么有个黑影过去了。”
他仔细看了看,没发现什么问题又长出了口气。
“哎,疑神疑鬼的,哪里来的那么多问题,嘁,有问题也不该是马厩里,主子府上的马厩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位置。”
小剩挥了挥手,像是要挥走刚才的疑问。
黑衣人在阴影里见小剩没有发现,悄悄的松了口气。
不用多杀一人,不然说不定很快就得暴露了。
带着药物的草料吃了下去才慢慢后退,直到再也不见人影。
小剩回到草垛上,躺下来,没一会儿就沉沉睡去。
大约一个时辰,马厩外面传来一阵吵嚷声。
小剩睁开眼,他知道又到了每天府里的两位阿哥练习骑射的时候。
果然声音很快传近了,“大哥,今天我一定得赢了你的那把牛角弓。”这是弘昀阿哥的声音。
“呵,那你就试试,你要是能赢,小爷以后管你叫哥。”这是弘晖阿哥的声音。
小剩心里好笑,弘晖阿哥平日里看着稳重,其实也有跳脱的时候。
这会连管弘昀阿哥叫哥的话都说出来了。
小剩笑眯眯的迎了上去,看见来人先利索的打了个千,“给两位阿哥请安了。”
弘晖见着摆了摆手,叫了起。
“那几匹马都喂了食了吧,带爷过去瞧瞧。”说着朝马厩方向走去。
小剩连忙引着他往那两匹母马的方向过去,“都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