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叶吩咐了周全就回了屋里,“福晋歇一会儿吧,这些奴婢来做就好。”
接过静娴手里的衣物,“福晋可还有什么要收拾的。”
静娴被她从手里抢了活,干脆就放下了,“不用了,其他的东西爷在外面买也是一样的。”
俩人正说着话,就见二门上的嬷嬷从外面进来。
秋叶赶紧上前问道,“什么事。”
守门的嬷嬷看了眼静娴,静娴挑了挑眉毛,“有什么事情就说,不必吞吞吐吐的。”
守门的嬷嬷飞快的行了个礼说道,“回福晋,是三个小主子,在外面把直郡王家的小阿哥给打了。”
静娴深吸了一口气,“可知道为什么。”
嬷嬷摇了摇头,“奴婢不知。”
静娴摆了摆手,叫那人退下去了。
“走吧,瞧瞧去。”静娴施施然的站起来,拍了拍衣服。
再说说三个娃是咋回事。
话说自打上次三个娃丢了之后,几乎每个月静娴跟胤禛都会领着他们出去逛逛。
几个小家伙也终于把京城的路线都熟悉了一遍。
至少不会再出现在家门口迷路这种事情。
于是这几个小东西就开始放飞自我。
时不时的就趁着大人没发现偷着溜出去。
静娴跟胤禛一看,这样不行啊,仨孩子万一一个不好叫人贩子骗走了,或者是被人贩子下点药迷晕了,那到时候自己都不一定能知道。
等着发现的时候说不定就太晚了。
怎么办,凉拌。
胤禛专门叫了一队侍卫,只要他们出门就跟着一起去。
这更是随了几个孩子的意,简直成了天天的不着家。
不是东边打马,就是西边遛狗,不,溜老虎。
这日可不就是又带了侍卫出门去了戏楼子听戏。
按说听个戏而已,这能有什么问题。
可偏偏问题就出在这戏上。
唱的是什么呢,是王宝钏苦守寒窑十八载。
本来一出戏而已,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结果直郡王家的弘昱非要出声。
“这王宝钏真是好,那代战公主也是好的,薛平贵能共享齐人之福真是好命。”
弘昱也就比仨孩子大一岁,在楼上也带着侍卫奶声奶气的说道。
几个孩子从小就受他们阿玛的熏陶,出门吃饭听戏之类的一般都会坐在大堂。
半点架子都没有。
听戏嘛,除了听的高兴了有叫好声,其他时间戏楼子里是不欢迎你大喊大叫的,太影响听觉效果。
所以弘昱虽然声音不大,但却也清清楚楚的传了下来。
弘晖跟弘昀倒是没说什么,反而是布尔和喊到,“狗屁,简直就是一窍不通。”
弘昱再怎么说那也是皇孙,从小也是金尊玉贵的长大,哪里被人这么怼过,当即就生了气。
“谁,哪来的阿猫阿狗敢这么跟小爷说话。”说着踹开坐着的椅子,就要下来。
几个孩子们小,就见过一次,还是那年宫宴上,几个孩子匆匆见了一次。
到现在又这么久了,哪里还能记得住。
所以两方一见面谁都不认识谁。
可是主子们不认识不代表奴才们也不认识。
跟着三小只的侍卫就跟他们耳语道,“是直郡王家的弘昱阿哥。”
那边跟着弘昱的奴才也上前要说话,“小主子,前边是。。。”
弘昱跺了跺脚,“管他们是哪家的,小爷都不惧。”
又转过来说道,“刚刚是谁大言不惭,站出来。”
弘晖跟弘昀想着,既然知道是直郡王家的弘昱,这时候他们要是仨一起出去估摸着以后好说不好听。
再者就看他那样子也不可能是姐姐妹妹的对手。
对面的奴才也明显是认出了自己几个,肯定是不会敢上手的,叫布尔和自己上前肯定不会吃亏。
布尔和也想到了这一点,跟俩人点了点头,主动站了出来,“就是姑奶奶我,你待怎么样。”
弘晖跟弘昀露出了个不忍直视的表情,我的小姑奶奶哎,您可真是姑奶奶了,差辈了这不是。
果然两个人这就呛呛起来了。
弘昱大约是看她气势强盛,有些瑟缩,本来还想着骂几声,结果愣是给憋了回去。
“那,你说说怎么就是狗屁了,我说的哪里不对了吗?”
布尔和眼睛一瞪,“你哪里说对了。不说别的,就说她王宝钏在寒窑苦守十八年都活的好好的,怎么就他薛平贵回来,当了皇后三天就死了。且不说别的,总不能是生活一下子变好了所以她就受不了死了吧。哼。”
她这么一吵吵,反而叫弘昱忘记了刚才的害怕,小西瓜肚一挺,说道“你才胡说,王宝钏过了那么多年的苦日子,薛平贵一回来就叫她过上了好日子,这还不够好嘛。”
布尔和气急,一把拍碎了桌子,吓得弘昱往后面躲了躲,又想起刚才被吓住的事情。
“胡说,你别忘了,那王宝钏本来就是相府小姐,过得本就是娇娇女的日子,若不是跟了他薛平贵怎么会吃这么多苦头。”
这次直接给弘昱吓哭了,要知道直郡王连着得了四个女儿才有了这么一个宝贝疙瘩。
那真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真真是娇生惯养,半点委屈都没人敢给他受。
哪里见过布尔和这样的女霸王。不管自己说了什么,之前别人都是认同,赞成,哪里有过这样被直接怼回来的。
气的他张了好几次嘴也没有说出话来,最后“哇”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