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他们夫妻商量好的,老爷子现在太孤独了,由顾钲带着三个孩子陪着他老人家吃晚饭。
这也是他们好说歹说,费了牛九二虎之力才让老人家同意的。
可现在苏娇兰突如其来的让顾钲多呆在家中,顾钲不免愣了一下。
他爹可不是那么好唬弄的人,没有合适的理由,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父子间的美好相处就有可能成为泡影。
“小谢,有点胆小,没男人在家她怕。”
顾钲点头道:“行。”
来吃饭的客人不是人吗?
现在是早春天气,还有些冷,又没有电,基本上吃过饭就歇下了,黑灯瞎火的,怕也算是理由吧,既然苏娇兰这么说,她就这么跟老爷子解释好了,老爷子若是不信,让他自己去问谢巧,反正他看谢巧比他这个亲生儿子顺眼多了,谢巧有什么事也爱越过他们夫妻让老爷子拿主意。
但这屋里住着他最看重的人,吴芳又再三交待、强调了,女人坐月子期间的禁忌事项,说坐月子是女人顶顶重要的一件,月子坐不好,落下病根,以后就难治了。
顾钲自然将这件事也算在里面,并且慎重对待了。
反正苏娇兰一天当中有大部分时候是在睡觉的。
上午趁着苏娇兰睡着了,顾钲特意问旁敲侧击地问了谢巧,
“小谢,你最近有没听到什么稀奇事啊?”
谢巧一看是东家问话,心里就先郑重对待了三分。
犹豫道:“听到了很多,不知道你想听哪方面的?”
顾钲:“就和咱们切身相关的吧。”
谢巧:“我二姑丈死了。”
“他死前的那一天,我二姑来我大姑这儿吃了顿饭,她有点喝多了,把酒杯顺手放在了阴棺上,然后就回家了,我二姑丈是个开拖拉机的人,他们村里死了个女人,他不想火化,就偷偷地想趁着晚上把人给埋了。那晚上大月亮,他开车拉着花圈、火纸之类的连同一些送葬的人,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到了下王家湾那里,下坡的时候,刹车突然失灵了,一路往下猛冲,眼看快要撞到阴棺了,停住了。
那晚上大月亮,他们抬棺材的都看到了,他那影子拉得老长刚好跟棺材板重合了……”元雪贞
“就是纸剪出来的!”谢巧的声音有明显的害怕。
“纸剪出来烧掉的那种人!”
“你没问问她是怎么回事?”顾钲明显不信。
“我当时只顾着害怕,根要没敢理她。”
“你重新说一下,说清楚点,纸剪的小人,怎么笑,在哪发现的。”
“那天晚上,八点!咱们餐厅关门了,我想着尿片明天洗不好,就晚上洗了,出来晾到耳房里,小孩子衣裳不能见露水的,这个我知道,吴姐背后闪着蓝光,我走过去看,是剪好的纸人……我说这些也是觉得小兰姐人不错,帮了我。”
她说得语无伦次,乱七八糟,毫无关联,但顾钲竟奇迹般地听懂了,他冷静地问她,“那东西呢?”
“我……我害怕,吓都吓死了,哪还敢再看,那些小人还会蹦!”
顾钲冷笑两声,“我可最会捉鬼,你当时怎么不说清楚?”
“我当时只顾只害怕,后来想了一下,还是给你们说了吧。”
“你看那墙上是什么?”
”破除迷信思想,封建意识“
顾钲笑笑:“这就对了,先不要对人讲,看我捉鬼吧!”
谢巧毕竟不大,听顾钲说得这么笃定,也好奇地道:
“怎么捉?要我帮忙吗?”
“你再看到了,第一时间告诉我。余下的我来就好了。”
顾钲说完,转身就出去了。
谢巧也不知他忙什么,又不好问得太多,索性抓紧时间干活。
心里却巴不得那不干净的东西最好晚点来,迎面碰上顾钲最好。
他不怕,等于给她也壮了胆子。
但谢巧一直挂心的也就是这件事了,所以做事的时候就有些不经心,她大数时间,就花在了观察顾钲上面。
哪知也没有看到什么。
第二天一早,顾钲却告诉她,“那个装神弄鬼的人我抓到了。”
谢巧十分好奇:“在哪?在哪?“
“治安队,放在李耀宗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