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问余玄策“这鱼我能用吗?”
余玄策看向庖丁尔,庖丁尔说“无妨,两条鱼我用一条就好,那可是上好的草鱼,姑娘你可得小心对待。”
无名在鱼缸里捞出一条体型较小的草鱼,她说“这鱼品相是很棒,养的很好。”
余玄策说“那可不,这是我辛辛苦苦挑出来的,漂亮有便宜。”
无名把活蹦乱跳的草鱼放在案板上,她拎起菜刀,像是雕花一样,给草鱼刮鳞,去腮,去内脏,她小心翼翼的处理草鱼膛内的苦胆。又极为细心和快速的处理肚皮里面的黑膜,流程做完之后,无名把草鱼放在冷水中小心清洗,又放入向庖丁尔要来厨房用的酒,把草鱼放进去,准备除腥。
接着她拿出姜、醋、酱油、黄酒、白糖和芡粉,她把姜去皮,切成碎末,刀工精湛,灵巧的双手好似只动了几下就把姜肢解成碎末,并且她没有扔掉去掉的姜片。
之后她捞出在除腥中的草鱼,拿着菜刀在鱼的一面划上几刀,翻面从尾部入刀,沿着脊骨向头部劈近,对着切成两半,斩去鱼牙不用,鱼头上还残留着淤血,她快速处理干净,同时在没有脊骨的身上长划一刀,为尽可能的除腥,她继续放在酒里。
然后她在锅中放入切好的葱和姜片,在加入清水,余风骨在无名处理鱼的时候,便走过开始打下手烧火。锅一直在预热状态,水很快开了。
无名马上起锅,捞出葱姜,把泡好的鱼捞出来,下入锅中,并且用筷子把鱼鳍支起来,让鱼在锅中有一个形态,接着她盖上锅。
等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无名起锅,用勺子舀去起在汤面的血沫,倒进锅中两次凉水。
接着她倒出汤汁,在锅内加入少许原本的汤和适量的酱油、黄酒和姜末,熬煮片刻后她捞出鱼,整整齐齐码好,摆放在余风骨准备的盘子。
无名对锅中的原汁继续操作,在里面加入适量的白糖、醋和酱油。闷在锅中等烧开之后,加入芡粉后继续烧到等汤汁成一种浓缩的状态后,舀出,均匀的撒在鱼的身上。
最后一个步骤,就是无名把剩余的姜末撒在上面,算是大功告成。
无名做完之后才发现,所有人都盯着她,除了一直在笑的余风骨,剩下三人都是一脸震惊的模样。
无名说“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吗?”
她端着做好的鱼,说“我做好了,你来尝尝看嘛。”
色香味俱全的鱼在三人面前散发着香味,余玄策忍不住说“庖大哥,你不尝,我可就尝了。”
庖丁尔说“滚滚滚,继续择你的菜去。”他拿着筷子夹出一小块鱼肉,放进嘴里,慢慢地咀嚼,慢慢地回味。
接着庖丁尔流出眼泪,无名忍不住说“大伯,你怎么了?是我做的出现问题了吗?”
庖丁尔说“这菜叫什么名字?”
无名说“我做菜,从来不习惯给自己做出来的东西起名字,要是大伯想的话,你就为它起名吧。”
庖丁尔说“我早年在西湖游历的时候,穷困潦倒。那时候我还不是掌门,也不是什么楼的首席厨子。吃过一家妇人做的菜,我几乎是忘不了那个味道,带着一种爱在里面。依我之见,不如叫西湖醋鱼。”
无名说“西湖醋鱼,挺好的名字。”
她对自己做出来的菜说“你以后就叫西湖醋鱼吧。”
她端着菜对余风骨说“你也来尝尝吧。”
余风骨拿着无名递过来的筷子,夹了一块鱼肉,说“很好吃。”
无名说“那你有没有吃出来什么呀。”
余风骨笑而不语,看着无名身后的庖丁尔。
庖丁尔走过来,说“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无名放下醋鱼,说“我叫无名。”
庖丁尔说“无名,你想跟我学什么?我觉得我交不了你太多东西。”
他拿出一个腰牌,递给无名,说“你以后有时间的话,去天下第一楼找一个叫许长生的人,他是天下一等一的厨师,他能交给你很多东西。”
无名接过腰牌,小心收好,她对庖丁尔说“那你不教我了吗?”
庖丁尔说“怎么可能。”
他说“本来今天就是给你们做菜,我们一起做,正好我能叫你,因为我感觉你只要尝试做几道菜,我会的你就会了。”
无名听到别人夸她,还是有些害羞,说“我没这么厉害的啊。”
她还是按照庖丁尔的要求,开始学习。
余风骨说“无名,我去外面坐着。”
无名眼睛放光,看着庖丁尔的示范,她说“你去吧。”
余风骨走出后厨,坐在长凳上,无聊看着关紧的客栈门。
何楚楚和赵青从楼上下来,赵青看到余风骨,问何楚楚“这就是那位太子?”
余风骨敏感而机警的回头,赵青笑着说“这样子真像一支炸毛的小猫。”
何楚楚说“她是自家人,不影响。”
余风骨还是问“你是谁?”
赵青说“当然是鱼龙客栈的掌柜啊。”
余风骨说“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赵青说“我是...”
四人的室内,传来一声恰到好处的咳嗽,是账房先生曹邪传来的。
赵青说出的话戛然而止,余风骨冷静盯着何楚楚。
何楚楚说“她的身份有点特殊,是我们真武的计划的关键人物。能告诉你的不多,她是春秋列国大周朝的皇女,是第一个建立起粘杆处的人。”
在后厨,陈白妤问“外面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