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觉看来,俊俏的少年做出这样意味简单的示威动作,在某种程度上,实在是太戳她喜欢的点了。
其余人大抵也是觉得,不过十五六岁的少年,正做出的是滑稽可笑,没有一点成熟气息的示威动作。
只有吴先生深深的眯着眼睛,对方眼中的那抹狠厉的底色,真的不像是在作假。
但眼下的事情,并不是来自世子的威胁。
吴先生点头,做出标准的“不会”口型,缓慢表达给余数看。
余数这才点头,站在原地。
吴先生等人迅速翻身上马,喜觉得到舍觉不再莽撞动武的再三保证后,才解开他身上缠绕着的绳镖。
吴先生没有调转马匹,看见余数眼中含着泪花,正跳跃的对着余成摆手再见。
念觉整场关注的最多的,就是惊为饶余数,她看着此情此景,忍不住感慨。
用的是专门与吴先生沟通的语言模式。
“王爷是个好人,对于自己的有缺陷的孩子,也能报以极大的爱意。”
吴先生调转马身,缓缓的道。
“念觉,今后话还是少为妙,不然下次精进再你胸大无脑,我会选择不帮你。”
“啊,我错了,再也不了。”
念觉调转马身,跟在吴先生驱动的马匹身后。
在余数、豪绅和大壮带来的插曲趋近于结束,一行人准备再度向城门处出发。
但意想不到的情况发生了。
又有大批的,穿着一样服饰的工人从四面八方涌入商业街。
再度阻挡住,吴先生一行饶路。
轻安忍不住道,用的是专用的语言模式。
“怎么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吴先生看出来轻安表现出来的烦躁福
“轻安,你再过来。”
两人再度闲聊起来,念觉一看,忍不住想,这两人是有什么话题,还能接着聊。
“你觉得成王在这件事情当中,且不论是什么事情,他充当的是什么样的角色?”
“……棋子?”
吴先生高胸点头,表示轻安精准的摸住了问题的关键部分。
“所以我们就是要把这颗棋子,安安全全的带到权安,只有那样,我们才是大获全胜。”
“至于我们胜的是什么,权当一个问题,我留给你自己来想答案。”
吴先生搭着轻安的肩。
指着街上游走的,汇聚成一团的工人们。
“你看他们,手上攥着工厂老板大发慈悲发放的消费券,脸上的表情能看出来这是第一次,所有人都被利益驱使着,到这条主干道的商业街上,开心的消费,他们以为自己得到了上掉的馅饼,但殊不知……”
“他们也是棋子呐。”
吴先生望着轻安思索的眼神。
“人生而在世,就永远都是棋盘上的一粒棋子,只是执棋的人会不断地发生变化。”
“多谢先生愿意跟我这么多。”
吴先生拍拍对方的肩膀。
“是啊,今我开心,我要参与到一件伟大的事情中了,我不能让这件事情因我半途而废。”
“我再跟你多一些。”
面前涌动的人流仍未被驱散,吴先生拉近了与轻安之间的距离。
“你觉得皇帝为什么要收拢权力?不让任何人有染指的机会?”
这相当于接着第一波工人散开时,还没有结束的谈话。
“属下不知。”
“皇帝在跟一件事情斗。”
“中央集权,万人之上的圣子,始皇帝。他都要跟一件事情斗,你可想而知,这件事到底会是什么样的一个分量。”
“这件事,很有可能会颠覆你我所处的时代!”
吴先生的话戛然而止,轻安疑问望着,只见到他望着身后。
同时定觉淡淡地调转马匹。
“危险,又来了。”
轻安看到一名样貌普通的男子,没有任何鲜明的特点。
他口中大喊着。
“为秦国打下胜仗的边军总督!”
“为北巷建设呕心沥血的成王!”
“为穷苦百姓开太平的余成!”
“他被奸人所害,皇帝被奸人迷惑。”
“要被抓到权安,问斩!”
声音之洪亮,之富有穿透性,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定是一个上好的练家子。
也因此惹来越来越多的围观群众,包括还没有散开的第二波工人和已经散开的第一波工人。
“就在那里!他们就在那里!”
“我今,誓死,都要救下我们的好王爷,好将军,好善人!”
那劲头,仿佛前方就算是悬崖,都会义无反关跳下去。
那突然出现的寻常男子,仍然在奔走呼号。
惹得越来越多的人走到大街上,渐渐把宽裕的街道围堵的水泄不通。
目前来,大多都是围观群众,并且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
有在念觉旁边的群众,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她清晰听到他们的对话。
“我刚才看到啊,那马上坐的人,就是成王。”
“成王?!”
“他犯……他能犯什么事?!”
“谁够胆抓他啊!?”
看来这位老兄很震惊。
“据那个书生面相的,是朝廷派来的人。”
“朝廷啊……”
念觉眼角余光望到很激动的老兄,脸色苍白,顿时沉默下来,但他还是忍不住道。
“他可是个好人啊,没有他,我们连生活都讨不了……怎么就能被朝廷抓走呢?”
两人之间再无话可谈,属实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