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十七号清晨,五人在镇京开城的时候,缓缓入城。
何楚楚原本坚持直接绕过去,进真武,但是凌肖说镇京的同僚,现在是镇京许知州最得力的手下,是相爷安插在曦朝,几乎没用过的桩子,会对这边有很大的助力。
这打动何楚楚,便听从凌肖的建议,五人入城。
只是清晨正是民众入城赶集的时候,审查会比一天的其他时候要严格一些,李啸缓慢驱动着马车向前走。
到李啸这一批人的时候,守卫按例审查说“路引拿出来看一下,里面的人也露个面。”
守卫看清五人之后,便把路引送回给李啸,让他们进城。
等到守卫看到五人进城之后,他走到城门令旁边,附耳说了几句话,城门令喜出望外,难捱心中的激动,说“你在这好好把守着,务必不要让那几个贼子逃出城。”
守卫说“放心吧,大人,镇京城外都是天然险要,他们只能往回路逃,不然就是插翅也难飞了。”
李啸驾着马车,问“何姑娘,我们现在客栈休息吗?还是直接跟着凌大哥一起过去?”
何楚楚掀开帘子,打量现在镇京的环境。
她说“我们跟着一起走。”
约莫是过了一会儿,凌肖把李啸叫住,说“就是这里了。”
李啸看一眼很不起眼的宅子,现在离热闹的地方稍远,隐约能听到鸟叫。
他说“凌大哥,我们就在这里等你。”
凌肖点下头离开马车,走进宅子里。
何楚楚想着怎么用凌肖的同僚,无名在何楚楚的要求下,仅仅开一个小缝看着外面。
无名说“姐姐,那里,好多人,往这边走。”
一语惊起何楚楚和余风骨,李啸疾问“动手吗?”
何楚楚说“不能轻举妄动,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状况,动手会很麻烦,保持正常,你缓缓往外走,尽量让凌大哥抄后。”
李啸便如往常一般,缓缓驾着马,马车慢悠悠的向前走。
但是前路,安静异常,风吹地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他说“前面不对劲,好像有埋伏。”
何楚楚轻声说“走。”
余风骨透过缝隙看向后面,说“后面的人跑的越来越快。”
何楚楚说“先继续走,李啸装一下害怕,前面肯定有埋伏,先跑,能保存多少是多少。”
狂风猛得起来,四周楼顶处出现数名弓弩手,他们手拉强弓,配着铁制的箭矢。
为首的人接到命令说不能放过一个,但是也不能杀掉任何一个。
但目力极好的人说“那批人的车夫,好像吓得屁滚尿流了,已经跑开了。”
为首的人盯了一会儿,看到车夫跑的越来越快,地上也留下一趟水渍。
他说“算了,看样子,就是被雇的车夫,派几个人过去抓住他,审一下没什么问题就放了吧。”
不一会儿就有三人从屋顶跳下,向车夫逃跑的方向追去。
剩下的人死盯着静在路面上的马车,只有马儿在焦躁的晃动。
后面的人很快就赶上来,围住马车。
一个粗犷男子说“里面的人给我听着,你们犯了法,最好给我马上出来,不然我就地正法。”
许久没有动静,粗犷男子按捺不住心中的冲动,想要一锤子砸烂眼前的马车。
这是从车厢里,出来一名女子。
正是何楚楚,她带着一脸无辜,说“官爷,我本就是一介弱女子,从那北地,带着两个孩子,想要到真武讨个生活。如今,家里又没了男人,我能有什么罪啊?”
何楚楚说着说着,她开始抹眼泪,粗犷男子冷笑一声“你这妖精,我记得你这张面皮,你杀了我的弟兄,抢了我们的宝贝,你还敢回来,要不是,要不是...”
说着说着,粗犷男子按捺不住火气,愣是要冲上去。
但他身边的人拉住他,说“大哥,别忘了大人的要求,不要莽撞!大人说了,审问完之后她会任我们处置的!”
粗狂男子这才按耐住火气,说“把在场的所有人,都给我带回去!”
何楚楚被粗狂男子的气势和说的话吓得几乎要花容失色。
她哭着说“大人,民女怎么可能干杀人的勾当啊!我手无缚鸡之力啊!”
粗狂男子狂笑不止,说“你这屁话,你就到下面去跟我的弟兄们说,看看他们信不信。”
“你说信什么?”
凌肖踩着弓弩手的尸体纵然下跃,有如凶神天降,手中匕首旋转,瞬间让两名想要接近何楚楚的人轰然倒地。
何楚楚清冷说“我以为你不会出现。”
凌肖说“传信出了点问题。”
何楚楚问“同僚已不可信?”
凌肖说“不,应该是他那边出现了阻力,限制变多,疑似暴露。”
他说“这次,我们需要自救。”
凌肖的狠厉气势镇住在场围堵的人,在他落地的一瞬间,所有的弓弩手架着弓弩指着凌肖的位置。
何楚楚说“凌肖,插马。”
凌肖没有动,直接一把小刀扔过去插到马的屁股,马匹因此嚎叫,迅疾地往前冲。
围堵的兵士被突然的阵势吓到。
死了兄弟的弓弩手们决定不想听命令。
他呼喊“弓箭手,准备,射马!”
数十支箭矢倾泻而出,齐齐冲向飞驰的骏马。
不正常的马速度惊人的快,使得箭矢只能慢一步地射向车厢。
余风骨在马匹冲出去的时候,立马跳到车夫的位置,借着这几天练功攒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