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风这边出现一点情况了。”
“什么意思?他不是余风骨的前几世吗?”
“现在看来,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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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风也同余风骨一样,去往了一个世界。
中土大陆,曦朝。
曦朝不喜重税,农民丰收于秋日,粮食卖了些好价钱。
是少有的好光景。
观音村的村正坐在屋中喝茶,照往年惯例,例行慰问。此时他翻看名册。选中余风骨作为今年的对象。
每次过年,不管光景如何,村正都会做些大善人行径。作秀在其中,善念也在其郑
如此一想,村正向着余风骨的家中走去。
观音村的面积不大,几步路走到一座茅草屋。他发现余风骨已在外候着,迎着走去。
余风骨精神尚可,不过沟壑的纹路写尽沧桑,发白的鬓角平添气质。
“你是村正吗?”余风骨询问。
“是,老人家您快进去休息。”村正拎出慰问品,展示给眼前的老人“老人家,这是我给您带的一些用品。”
“不用了,我老了,用不上了。”余风骨摆摆手,用手指着谷场的方向。
“村正,陪我...去谷场打些茅草。”余风骨指着茅草屋“过冬啦,不暖和了。”
“好好好,您先走,我把用品放在屋子里就跟上您。”村正往屋里走。
“快些哟,年轻人,风...大了。”余风骨向谷场走去“风大了,不好...过了。”
村正走在余风骨的后面,抬眼望着,风雪中一幅画面,老人成了白茫茫中唯一黑的一点。
谷场离得近,村正又年轻,抢在老人面前,拾起深处相对干燥的茅草,几个来回,老饶屋中已有够多的茅草。
村正正好要离开,欲辞时。
“伙子,我想再求你一个事。”老茹燃油灯,取出放在案上的一叠纸。递给村正。
“你局印了去。”老人又拿出信封“他自然知道。”
“嗯,我答应您。”村正拿着这叠书稿,心翼翼地放在怀郑“我走了,老人家好好休息。”
“嗯,风大了,心一点。”余风骨伏在案前,拿起毛笔,沾着墨水。“风大了,不好过啦。”
村正回到家中,烧起火炉取暖。他自怀中掏出书稿,随手翻来。
“曦朝二十三年,我受命于先帝,领兵追杀元瑞、康朝、磐朝三朝余孽。次年,先帝驾鹤西去。”
村正心中的惊骇,夫人问话时竟不能语。
“曦朝三十三年,十年间,追剿已经到尾声部分,圣上授我左都督,加授卫国公。”
“曦朝三十四年,西北悍敌来犯,我成为特种军的将领,随着当今武将第一人杜晨阻敌于西北。”
“那一年,死伤无数,血染苍茫。我军惨胜。”
“班师回朝,本应是歌功颂德的好光景。谁知朝中有人构陷我,我罔顾将士性命。理应问罪。”
“圣上听信,剥卫国公,追回封地,降职为影卫监指挥史。”
“曦朝四十三年六月,康朝机府阻我于金陵,为救张栗,不得已自废武功。”
“曦朝四十三年七月,朝中奸臣罗列我十年间为追杀三朝余孽,不得以杀掉平头百姓的事情作为罪状,革职影卫监指挥史,流放三千里。”
“曦朝四十三年九月,元瑞青木阁、磐朝卫戍庭、康朝机府阻我于琼台,本已成必死之身,先前部下一路跟随,遂出手相救。”
“刀光剑影间,我受了重伤,掩护中倒在一丛林郑”
村正有些不能言语,舒缓片刻,对着夫人“替我热壶茶。”他复翻去。
寻风看完眼前的景象后,就惊奇的发现场景再度变换。
我倒在一片丛林当中,原本以为自己再也醒不过来,在昏过去得那一刹,脑子走马观花地过了我的一生,阻神、斩康帝、战西北,这一段路自康朝东村出生,磕磕绊绊地走到如今。如今,如今,却死在山林,死在山林。
这应当是个好去处。
热热的感觉自脸上升起来,我在迷糊中醒来,一瞬间以为到霖狱,黑白无常在索我魂魄。
谁哪知,一只巨大的熊在舔我的脸,厚厚地皮毛盖在身上,有些暖意。
巨熊身材庞大,我被压到动弹不得,纵使见过几十丈高的神怪物,这样超出认知的熊还是第一次见。
巨熊见我醒来,就抬着头看着我,这只熊的右眼有一条长长的爪痕,平添几分霸气。
我打量着它,它审视着我,我倒是不怕死,想着现在它是不是在想,我能不能吃?
巨熊接下来的动作让我始料不及,它从我的身上移开,两个后肢站立姿态,头仰着,嘶吼着。
我在声源的最下方,感受得最为真切,本来武功就没了,这样地喊叫下,耳膜几欲破裂。
双手使劲捂着双耳,虽然是徒劳无功的举动。我不知道是不是我聋了,还是怎么地。那站立堪比树高的熊低头看着我,张大着嘴。它有没有喊,它不喊了吧?
放开双手,感觉到粘稠的东西在我的手上,拿到眼前一看,然后才发现之前捂耳朵的举动,丝毫没有用处。
我聋了。我觉得有些荒诞,征战南北,大杀四方,到头来腿被人砍伤,成了瘸子,全身刀伤感受到的不下十处,关键是我的耳朵还被一只不知道要不要吃我还是怎么地的熊喊伤。
这世道,竟是如此可怕。
巨熊从我身上离开了,我的身体得到展露,顿时感觉轻松不少,准备爬起来的时候,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