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死人用的,捡了你会出事的,哥哥呵斥后我就再也不捡了,去往学校的那条道,很大,很宽。
左边是坟墓,右边是好多好多的田地。
忽的有一,哀乐齐鸣,在那段清晨的上学路,我们在一旁慢慢地走,我慢慢地看。
我却什么都看不懂。
上,跟哲哥,跟奶奶,跟爷爷。
我不知道,我不清楚,三缄其口,都是这样的反应。
我从另一间屋子搬到了另一间屋子,跟着太奶奶睡,已经好几了。
所以我也跟太奶奶,太奶奶一个劲的摸我的头,很温暖,竟然困到什么也不想想了。
那的晚上,所有的大人不让我进屋,让我在外面玩,家里第一次来了那么多人,每一个都很严肃。我很快被哥哥带到了门口,哥哥跟我,进去吧。
我打开一角的门帘,偷偷的看,很多的花围成一个又一个的圈,中间拥簇着一张很大的黑白纸片,上面的容貌是我太奶奶的容貌。爷爷跪在前面的垫子上,我只是看到了他的背影和微微动的脸颊。
爷爷起来的时候看到我了,让我进来,我跟过去。爷爷指着垫子,让我跪下,我跪下。爷爷指着相片,让我磕三个头,我磕头。
让我离开,我离开。
太奶奶的屋已经上锁了。
第哥没有来接我,我与哲一起上学,上学路的前面看到了整整齐齐的几排人,哀乐震,上飘散着被撒出来的一堆堆的纸钱。
那些纸钱好多飘到了我的面前,我自是不敢捡的。
可是后来的日子,发现少了什么,比如超级好吃的沙果怎么摘啊,比如村落的溪旁边的路只有一个人走了,比如我再也找不到抚摸我额头的温暖的感觉了,我丢了什么很重要的人,甚至没有好好的告别。
清明节的时候,爷爷在晚上的时候带我去了一块隆起的土丘前,在地上铺上了长长的爆竹串,爷爷先跪下了,面对着土丘,我藏在后面,探出头默默观察。
我虽是孩童,也渐渐地明白了生死之事的表皮。明白里面住的谁,爷爷叫我上前,我自是熟稔地跪拜下去,心中却是没有丝毫的情绪变化,只觉得磕头是对的。
可是,可是,与我一同在屋外竹椅看上星星的人儿呀,去哪里了?应当是个好去处,我愿。
爷爷拉着我的手,离开这块无名的坟地。没立碑也颇是无名无分,记得的也许只有那么一些人,一些人再传给一些人。
岁月往后走了一点,我也是稍微胖了一点,也有了自己稍微有那一点好感的女孩,坐我左前方的那个桌子,我那时不学无术,只是对玩比较在意,所以从来都是在最后一排坐着,不睡觉的时候最喜欢的就是看着她右手攥着铅笔,侧脸认真的消灭笔下的内容,而至后来,觉得侧脸好看的女生,什么都好看,可是社会始终在告诉我,它可是恶魔诶。
那一年的那一,我觉得这个女孩太好了,什么都好,就是想亲近她,就是想让她知道我,就是,就是怂。
那发生了一件很微妙的事情,像是谁在给我开玩笑,中午在走廊里吃完铁饭盒里的饭,然后进教室,看到我的课桌旁边的地上掉了一块特别漂亮的橡皮,上面竟是些我没见过的颜色。
我心性纯良,是属于不会占任何便夷乖孩子,除了我玩游戏的时候会凶狠一点。
但是我第一次鬼使神差一般,捡起了不属于我的东西,心四顾,周围并没有什么人。
放在了桌洞里,上课铃响了,是语文课,要听写。
我忘了带本子,持笔四顾心茫然,自是看到了我心上的女孩,她的桌子上有放上笔记本,放上了铅笔,可是没有橡皮,她有点慌张,不知所措,散发出越来越焦急的情绪,却性恬静,老师起听写开始的时候,遵从规矩,拿起笔。
拿笔的手,在微微颤抖。
这场听写,结果出来后,把我大批特批。哲哥在办公室悄mī_mī的听,因为我跟他约好了去溪边玩耍。
“石头,你在干什么?学习对你来这么难吗?有人这次听写全是高分,你看看你,零蛋!出去难听不难听。”
我不敢防抗,奶奶因为我惹老师生气打过我的屁股好几次了。不住的点头。在别人眼里却是敷衍的感觉。
“乔乔,你跟石头一个屯的吧?”
只雇头了,没注意乔乔在另一边整理作业,她学的最努力,班级有目共睹。
“是的,老师。”乔乔没有抬头,仍然颔首整理作业。
“乔乔,监督石头学习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没有多少预演,老师直接直奔主题,让我觉得,幸福有些来的太突然了。
可是,学习如猛虎,不敢虎山校
“好的老师,我会好好监督石头哥学习的。”乔乔抱着作业向老师告了辞。
“石头哥,放学一起回家呀。”
我心中苦闷着将来免不了要好好学习,所以对于乔乔的突然发问,显得有些懵。
老师弹了我一个脑瓜崩。
“想啥呢?石头?傻了?在这里把我听写的内容写一遍我才放你走。乔乔,你快点把作业本发下去,让他们改过来了,错一个抄四遍。”
乔乔笑着走出去,清脆的笑声又把听墙角的哲哥吓个大跳。
噫~刚才笑的真好听,我在本子上奋笔疾书,脑海回响着乔乔的笑声。
“呵,呵呵。”
坐在石头对面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