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继续不作为,日子越过越艰难,某一日终于招来警察。然后父亲消失在我周围。
之后经历着最可怕的一夜,我不敢睡,母亲不在身旁,门有节奏的被敲打,我知道外面站着谁。灯光全灭,只有佛堂传出佛号的声音。我窝在被窝里,一动不动。
但初中同学谁也不知道我发生了什么。
比如昨日我还在哭泣,今日同学就会问我用什么牌子的沐浴露,好香啊之类的。
我喜欢笑,时吃打吃多,哭着哭着便笑起来。我也喜欢在同学面前笑,但我不喜欢在母亲面前笑,原本她是爱笑的,但每次吃饭,她都不笑,她不笑,我也不想笑。
便每次都是陷入沉默,纪念刘和珍君中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消亡。
我不接受命阅安排,我与斗了十六年,输一场就够了。
爆发也是在某一日,母亲因为我没有正确的叫姑奶的敬称,折了她的面子。
她想要打我,对于这种事我轻车熟路,还未上手便已经开始哭泣。
本来是称呼的事情,我到了风马牛不相及的父亲身上,嚎啕大哭。
哭泣的孩子果然有糖吃,留下的泪水竟然有了效果。
密谋离婚的两位男女,心齐又安静的复合。就是第二日清晨,在饭桌上,简单的饭菜,一家三口安安静静地吃,着一路顺风的话。
该上学的上学,该上班的上班,只要爱还在。
那日,我十六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