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两日,队伍眼看就要抵达成都,官道上早已站满了人,站在最前面的是以刘纬为首的益州官吏,再往后是自发前来迎接的成都百姓。
一见到刘循,众官员忙紧走几步,慌忙跪倒在地,“我等参见主公!”
李严、郑度一左一右簇拥在刘纬的身边,大大小小不下三百多官员诚惶诚恐的跪在地上。
刘循一摆手,命令队伍原地停了下来,他翻身下马,来到刘纬的面前,“二弟!快快请起。”
等刘纬起来后,刘循环视四周,对众人高声道:“诸位!都起来吧,一同随我进城。”
刘循弃马步行,跟刘纬并肩而行,两人亲切交谈,刘循不时的询问近来成都的状况。
刘纬如实相告,诸事还算稳定。
今年刘纬才十六岁,生的眉目清秀,身上带有几分书生之气,跟刘循的气势截然不同。
刘璋刚刚去世,刘循又征战在外,大大小小的事情一股脑的压在刘纬的身上,他还真觉得有些吃力,李严和郑度也没少帮他,至于“夺权”的念头,性情文弱的刘纬,还真没有这样的野心。
百姓夹道欢迎,争相围观,无不盼着能见上刘循一面,都想看看这位打败刘备的益州新主究竟长的什么样子。
刘循频频挥手,冲百姓示意,脸上流露出真诚的笑容,没有丝毫的敷衍和做作。
等回到州牧府,顾不得休息,刘循匆匆洗了把脸,对马武吩咐道:“把李严等人请到议事厅,我有要事跟大家商议。”
马武一路小跑着出去,不一会,王文走了进来,问道:“主公!赵将军不知要安置在何处?”
刘循想也不想,脱口回道:“就留在我府中吧,把东跨院让人收拾出来,那边的院子还算幽静,告诉府里的仆人,不要大声喧哗,不要打扰赵云休息。”
“喏!”
王文刚要出去,刘循又问道:“王虎的伤势恢复的怎么样了?”
王文无奈的笑了笑,“刚刚能下地,不过我二弟非要吵着嚷着来见主公,他是一天也闲不住,哪怕受了伤,也不老实啊。”
刘循叮嘱道:“你去告诉他,伤什么时候彻底养好,什么时候来见我,近卫队长的职位我会一直给他留着。”
王文急忙跪地叩谢,“主公!我替二弟给你磕头了,二弟生性粗莽,说话做事没个分寸,主公不仅不予计较,反而对二弟如此拔擢,回去后我自当叮嘱二弟,日后勤恳做事,忠心尽职,誓死追随主公左右!”
刘循把王文扶了起来,笑道:“别说这些了,王虎是好样的,你也不差。王文!你追随我时间不长,暂时就先委屈你做个书佐吧。”
“卑职不敢。”王文急忙摇头。
虽说王文、王虎都是王累的儿子,但刘循并没有因为他们父亲的关系,就厚待他们两个。
一份付出,一份回报,能得到什么样的封赏,自然要靠他们自己的表现。
王虎能打敢拼,在战场上表现的极为活跃,相对于做“文职”的王文,他提升的速度更快一些。
半个时辰之后,马武跑了回来,“主公!人都到齐了。”
刘循点点头,整理了一下衣冠,迈步来到了议事厅。
李严、郑度、张裕、黄权、魏延、法正…大家都到齐了。
刘循摆了摆手,“诸位不要拘谨,眼下刘备已被我们击退,暂时没有火烧眉毛的急事,诸位尽量放轻松一些。”
刘循笑着坐在主位上,众人依次落座,王文急忙命人沏茶倒水。
坐了一会,刘循谦虚的说:“能够打败刘备,诸位都功不可没,我年纪轻,资历浅,没有诸位鼎力相助,战事不会如此顺利,常言道,有功必赏,有过必罚,现在我先宣布一下关于诸位的任命。”
众人都把目光投向刘循,刘循在回成都的路上,就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经过几日的深思熟虑,刘循心中已经有了成熟的想法。
马超加封巴西太守,伏波将军。
黄权为蜀郡太守,州牧主薄;张裕为成都令;
法正为绵竹令;庞统为左军师、郑度为右军师;
严颜为虎威将军、巴郡太守;刘巴为巴东太守、
张任为荡寇将军、赵云为忠义将军、魏延为厉锋校尉,庞德为讨虏校尉、马岱为兴义校尉、杨千万为建信校尉。
李严为益州太守,费观为犍为太守,费诗为别驾,其他人也都一一得到封赏。
几乎所有人都非常高兴,对官职很满意,唯独法正和李严两人不解的瞪大了眼睛。
法正自视甚高,自问能力不输给黄权、郑度等人,可他却做了一个小小的绵竹令。
绵竹现在是一座空城,又刚刚遭遇战乱,接下来,光是安置百姓就非常头疼,百废待兴,有一大堆的事情等着他处理,法正满心不甘,很是不满。
至于李严虽然做了益州太守,可是益州郡深处南中,群山环绕,周围多彝族蛮夷,不仅地方偏僻,也不太安定,远不如做个成都令来的舒适。
刘循宣布完之后,扫视众人,询问道:“谁如果有异议,可以当面提出来?”
法正张了张嘴,欲言又止,见刘循正面无表情的看了过来,法正心里顿时一沉,忙把头低下。
他和李严,算起来都是有前科的,李严“投降未遂”,法正过错更大,刘循摆明了是要敲打一下他们。
法正不敢触刘循的霉头,不过对赵云的安排,他却颇有微词,忍不住开口道:“主公!卑职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