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循正在率军返回成都的路上,经过两日行军,队伍暂时抵达绵竹。
刘循刚刚从赵云房中来到院中,费诗便到了,“主公!回来的路上,我把魏延将军的家眷都带回来了。”
“那真是太好了!”刘循难掩喜色,称赞道:“还是你想的周到,我正在我此事发愁。”
不一会,魏延便带着满门家小赶来了,一见面,魏延主动跪在了刘循面前,身后的家小也都伏地下跪。
魏延钢铁一般的汉子,此时眼眶湿润,险些落泪。
魏延哽咽的说:“主公!自从归降主公之后,末将无时无刻不在牵挂荆州的家小,真担心刘备会翻脸无情,派人杀害我的家人。没想到主公早有安排,让费大人从江东回返之时把我家人平安接了回来,末将感激涕零,对主公的恩情无以为报,日后鞍前马后,必效死命!”
魏延以头杵地,连连叩首,刘循抢步上前,把魏延搀扶了起来:“文长!不必客气,快快请起,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扭头看向费诗,刘循欣慰的点了点头。
实际上,是刘循忙于战事,把这件事给疏忽了,这两日刘循对此事忧心不已,他甚至想用孙乾这些俘虏来交换魏延的家小。可费诗却把这件事解决了,还对外说是刘循安排的。
刘循又把魏延的父母搀扶起来,亲切的嘘寒问暖,热情的就像对待自己的亲人。
过了一会,刘循一摆手,“马武!”
“在!”
“马上派人把魏延的家人先行护送至成都,告诉李严、郑度,务必妥善安置。”
“喏!”
“王文!”
“在!”
“让下面好生准备,今日晌午我要在绵竹摆酒设宴,所有归降的将士务必都要参加。”
“喏!”
一个时辰之后,刘循在绵竹县衙摆开酒宴,足足张罗了上百桌。
即便这样,由于归降的将士实在太多,依然有很多将士坐不下,只能三五成群的席地而坐,整个县衙里里外外,顿时酒肉飘香,欢歌笑语不断。
庞统、魏延、马超、庞德、法正、这些人身份显赫,座次紧挨着刘循。
酒宴非常丰盛,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应有尽有,令人垂涎欲滴。
至于饮酒的器物,按说应该用“爵”,因为刘循现在已经被“朝廷”加封益州牧,成了名副其实的封疆大吏。
可刘循一向豪爽,加上宴请的多是军中的将士,便统一都用酒碗。
刘循率先举起酒碗,长身而起,面向所有人,朗声说道:“诸位!以前我们各为其主,没机会坐在一起,但现在我心中非常高兴,能跟诸位并肩携手,同扶汉室,今后一起征战沙场,建功立业,真是人生一大快事,来,干!”
刘循说完一仰脖,豪饮而尽,众人也都跟着一饮而尽。
王文急忙命人给众人斟酒,刘循先在院中转了一圈,安抚了一番那些普通的将士们,然后回到自己的座位。
目光看向马超,刘循举起酒碗,笑着说道:“孟起!你年长我不少,今后我们就以兄弟相称,能得孟起相助,是我的荣幸。曹操独霸朝纲,野心勃勃,汉室江山大半落入曹操手中,孟起一家两百多口俱被曹操所害,你放心,你的仇人,就是我的仇人,于公于私,我们都要跟曹操势不两立,不灭曹贼,我刘循决不罢休!”
马超非常感动,二话不说,举起酒碗,一口气灌了下去。
马超用力的把酒碗掷在地上,咬牙愤恨的说:“我马超生平只有一个愿望,兴兵复仇,誓灭曹贼!”
马超性情耿直,脾气暴烈,并没有多么高的政治觉悟,匡扶汉室跟他没有多大的关系,但是曹操杀了他的全家,他跟曹操的仇恨不共戴天,无时无刻不盼着亲手杀了曹操,雪耻复仇!
刘循又扭头看向庞统,“士元!你我也算相识多日,我年纪尚轻,资质浅薄,以后还望士元多多指教,为我出谋献策,一同拯救天下苍生,兴复汉室!”
刘循很有自知之明,冲锋陷阵,他天不怕地不怕,敢跟任何的强敌猛将一较高下,可涉及到谋略、治政理民、邦国外交这些事情,刘循就倍感吃力,需要别人指点辅佐。
刘循脸上饱含真诚,把姿态放的很低。
庞统笑了笑,“主公!只要我能力所能及的事情,我绝不推辞,主公有雄心壮志,也是我庞统的荣幸。”
刘循举起酒碗,遥敬庞统,庞统站起身来,也一口气把酒饮下。
接下来,刘循又挨着敬了法正和魏延、庞德。
那些益州本地的文武将士,一个都没有参加宴会,刘循单独设宴,宴请这些投降的人,给了他们特殊的礼遇,就是希望打消他们的顾虑,让他们放下心中芥蒂,能踏踏实实的留在益州。
酒宴从午时一直持续到天黑,等酒席散了之后,刘循单独把马超留下。
刚才在酒宴之上,人多耳杂,很多话刘循不便多说。
现在两人单独面谈,刘循开诚布公,满怀诚意的说:“孟起!昔日你是一方诸侯,军衔和爵位都远在我之上,你能前来投奔,我万分高兴,只是关于你的封赏,我实在是难以抉择。”
即便马超没有立功,刘循也必须对他封官加赏,何况他勇夺葭萌关,又在断臂山成功阻击赵云,立下了不少战功。
但他的身份却过于特殊,一时间让刘循颇感棘手。
之前马超被曹操任命为偏将军,都亭侯!后来马超自封为征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