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无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破门而出。
大雄宝殿长达数百丈的屋顶被掀飞,琉璃瓦乱飞,噼里啪啦掉个不停,砸在地上咣当作响。
声音洪亮,声势浩大,巨大的声浪迅速朝着四面八方扩散。
一群刚刚在洞府打坐不久,进入参禅意境的佛陀菩萨、佛子比丘,立刻又被震醒,被强行从悟道状态中逼出。
一个个顿时怒不可遏,看向大雷音寺的方向,刚迈出步子,准备前去一探究竟,忽然想起刚才如来佛祖的传音,迈出去的脚步忽然一转弯,又重新落回座位。
“肯定是佛祖在解决此事,贫僧实力低微,还是不去添乱了!”
“佛祖出手,必定无往不利,还是抓紧时间,把师傅明日要检阅的经文再读上几遍!”
“信佛祖,得长生!这灵山有佛祖坐镇,哪里会发生什么大事,这次一定是意外。”
……
与此同时,灵山脚下的古村中心,一群饭后吹谈的老人听到这声巨响,看向灵山的方向,不由相视一笑。
“这灵山今日的动静可真大嘞!”
“看来这灵山也打孩子,就是动静有点儿大。那把饭烧糊的佛爷估计倒大霉喽!”
“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那灵山的佛爷都是得了道的,哪个不比你强,就是倒大霉,你入土了,他也死不了!与其你胡思乱想,倒不如想想怎么应付老王头,他家寡妇儿媳妇的门昨晚是不是你踹的?”
……
大雷音寺。
如来佛祖看着穿过层层叠叠空间,快要离开西牛贺洲的无天,与燃灯面面相觑,正准备抬手施展神通阻隔对方,就被燃灯忽然挥手打断。
“古佛?”
面对如来佛祖不解的询问,燃灯古佛眼皮一垂,双手合十,惭愧地诵念一声佛号,低沉的声音悠悠响起。
“该来的终归会来,该走的终究会离开,万般皆注定,凡事又何必强求,既然无天脱离佛门,说明他的道不在佛门,即使强行将他拘在佛门,也只能抱薪救火,于事无补。
倒不如任他离去,以后如何,皆是他自己的造化,与我佛门再无半点儿关系。”
燃灯古佛的身形显得有几分佝偻,身上气压低沉,散发出几分迟暮之气。
“我为无天之师,他今日有此举动,皆因贫僧教导不善的缘故,自即日起,贫僧将自囚婆娑苦境十万年,以赎自身罪孽,阿弥陀佛!”
“古佛还请三思!”
如来神色有些说不出的古怪,看向燃灯的眼神带着几分莫名,他知道这位古佛苟,连整个佛门都在其领导下,苟了数万年。
可他没想到对方竟然会这么苟。
“阿弥陀佛!世尊无需再劝,贫僧决心已定,谁也不能更改!”
燃灯古佛神色坚定,一副不容置喙的架势。
“阿弥陀佛!古佛,贫僧是想说,婆娑苦境就藏匿于这大雄宝殿上方的金色佛莲内,而现在……他破了!”
如来佛祖实话实说。
燃灯古佛:……
“不过!”
如来佛祖忽然话音一转,“古佛既然主意已定,贫僧自当尽力相助,虽婆娑苦境破碎,尚需完善,可婆娑牢狱尚在,古佛可顺势镇压牢狱内的妖魔,也是功德无量!”
燃灯古佛:……
他这算不算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
天知道,他之所以提出静修,就是为了避开接下来的风雨,也是为了避免尴尬。
毕竟,谁让他的爱徒,佛门的第四号人物直接脱离佛门不说,还在大雷音寺化魔。
丢人!
可婆娑牢狱跟婆娑苦境根本就是两种极端的地域,苦境虽然叫苦境,可一点儿都不苦,相反还是一处灵气充裕的佛门秘境。
而婆娑牢狱,听名字就知道,是一处关押犯人的所在,里面镇压了自佛门创立以来的就降伏的无数妖魔。
其中不乏大罗级数的老妖大魔,更有几头半步混元级数的巨擘盘踞。
倘若他进去,怕是十万年都难得清闲。
只是,为了维持自己的人设,自己造的孽,跪着也要舔完。
想到这里,燃灯双手合十,道一句阿弥陀佛,对如来颔首招呼,转身离去。
翌日,等一群终于完成坐禅的佛门罗汉、菩萨,走出洞门,前往大雷音寺集中做早课时,见到的就是露天的大雷音寺。
整个殿顶都被掀飞。
哪怕是神佛手段高超无比,也要先修复婆娑苦境,整个大殿想要恢复,最起码也要等后日。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众佛议论纷纷,这大雷音寺可是佛门的门面,如今毁坏成这个样子,让人连屋顶都给掀了,这在佛门过往的岁月里都不曾有过。
“谁能告诉贫僧,昨日究竟发生何事?”
又有人开口询问,得到的尽是面面相觑的一问三不知。
“贫僧昨夜收到佛祖传音,故而一直都在禅房打坐!”
“贫僧也是!”
“贫僧也一样!”
……
坐在上首的如来佛祖一阵脸黑。
随着事件发酵,紧那罗叛离佛门的事情在整个灵山引起轩然大波。
“紧那罗大僧竟然叛离我佛门!”
“否则是贫僧昨日彻夜背诵师傅今天要抽查的经文,现在有点儿糊涂了?”
……
堂堂的佛门第四大佬,最接近混元的存在,竟然叛逃佛门。
这简直骇人听闻,在佛门历史上同样是头一遭!
不少大罗级数的佛陀默默对视一眼,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