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为倪大度这个弟子,已经不安于现状,迷上了喝酒。
不仅喝,还亲手霍霍青云门的灵物,自己动手酿。
不但自己喝,还鼓捣其他弟子一起喝。
弄得现在,门内老酒鬼、大酒鬼和小酒鬼一大堆。
连都是女子的小竹峰,都有几个嗜酒如命的徒弟,还是屡教不改的那种,愁得水月头皮都大把的掉。
关键是,这群酒鬼还以倪大度马首是瞻,大青山的灵物灵兽失窃事件,由个人行动,逐渐演变为团伙作案。
弄得道玄不得不理会。
毕竟,跟倪大度一起混的,资质都不差,那可都是宗门的好苗子,是未来,可不能让倪大度给霍霍了。
不是每个人都是倪大度,十年上清无人比。
结果,刚开始,田不易也气得嘴上生火泡,底下长痔疮,恨不得将倪大度绑在裤腰带上,日日看着这个不着调的徒弟。
这个弟子在修行上,让他多骄傲,能在青云门各大首座面前,螃蟹走。
在其他方面,就让他多头疼,每日里除了修炼,就是给这个弟子擦屁股,不得不给各大首座和长老扯皮。
处理他哪些狗屁倒灶的事情。
没有一天让他省心。
最要紧的是,他那道玄师兄辛苦栽种,精心养护的紫玉葡萄,酿成了葡萄灵酒。
美容养颜,常饮可以使青春常驻。
惹得不仅他夫人每日里都要喝上几杯,就是跟他不对付的水月,也要过来打秋风。
搞得他跟自己夫人亲密接触,深入交流的机会都少了。
可还不停地给自己进补,弄得自己火大。
端是不为人子。
可惜,一段时间后,就再也忍受不住,彻底放手,让他祸害别人去了。
就把他拴在身边一个月的功夫,田不易重新培育的灵物,就全都遭了秧。
新结的碧玉果被摘得一干二净,栽种的冰晶花被连根拔起,养的一头灵羊被开膛破肚。
几个徒弟更是喝得烂醉如泥。
这日子……没法过了!
还是放出去,爱去哪儿去哪儿,还大竹峰一片清静就好。
可这样一来,道玄不乐意了,再次找田不易商讨,结果被后者怼的心口发堵:
“师兄,那小子虽然好酒,可他酿的酒的确不错,不是吗?”
“不对!那小子酿的酒,确实对修行有着诸般妙用。但是……”
“师兄,没什么可但是的,既然那小子灵酒神异,对弟子们修行有益,又何必执着,师兄不也常说,放下执着,才能得望太清。”
“可是……!”
“师兄,你又何必再犹豫,总归是我青云门人,没便宜了旁人,灵物不过是身外之物,这青云山灵气充裕,得天独厚,没了再重新培植就是,我大竹峰不也是如此,放宽心胸。”
一番交谈,弄得道玄都不想搭理田不易,第一次觉得厚重老实的田师弟,竟然这样啰嗦,还变得伶牙俐齿,铁齿钢牙。
不要面皮。
“好话都让你说尽了,我这个掌门难道还能再当恶人不成?”
道玄没好气地来了一句,对这对没下限的师徒感到十分头疼,崩人设的翻了白眼,直接告辞。
后来,见道玄出马都无功而返,其他几位首座和长老只好亲自上门。
隔三差五就有人出入大竹峰,原本萧条,终年都不见有人来访的大竹峰,瞬间成为青云门最热闹的地方之一。
及至后来,连田不易都有些不耐,每次有人到来,都要先妖孽跟来人对视一眼。
确认过眼神,这是来找茬(作客)的人!
以此来判定对待来人的态度,搞得上门的人,也是一阵头疼。
也厌烦每次都要来这么一段眼神交流:
你愁啥?
瞅你咋地!
你来干啥?
我来干啥,你心里没点逼数。
……
最让人哭笑不得的是,每次不怀好意上门的首座或长老,事后,所在的山头总会丢失灵物。
一旦他们讨要赔偿,田不易由开始的赔付,逐渐到“哭穷”。
闹得其他首座跟长老都一阵无语,觉得老实巴交的田胖子也学会了作。
时间一长,有流言就传了出去。
“哭穷”的田不易是真觉得委屈,到大竹峰后山看了一眼坑坑洼洼的灵地,更是觉得当师傅真难!
当个好师傅,更是难上加难。
更哀怨,这年头说实话都没人信。
你们谁能理解,有一个能折腾的天子弟子师傅的苦。
为此,当听到这番言论时,他特意找个没人的地方,按着自己那个不省心的弟子,天天念叨的那句话,真的哭晕在厕所。
为了补偿自己,还特意去倪大度藏酒的地方,将里面的灵酒席卷一空。
醉得昏天黑地。
绝对不承认,他这是肚子里的酒虫犯了。
尽管为倪大度闹心,可当别人欺负自己徒弟时,他还是站了出来。
尤其当一些长老传出,“田不易你咋不让你徒弟上天”言论时,为难他时,他更是直接放言,“他早就上天了!”
让其他长老哑口无言。
至于跟田不易相当不对付的水月跟苍松,除了苍松外,水月已经很少登门,她生怕自己有一天因为那个倪大度秃了。
一旦头发愁的掉光,不是道姑,而是跟天音寺的那群秃驴一个样的“尼姑”
时间一长,整个青云门上下,都对倪大度都逐渐形成了共识。
提及他,整个青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