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惴惴不安。
“本座是该称呼你北岩山人,还是崔文子?”
李天生的声音在楼中响起,令崔文子身体不由自主的一紧,下意识地就想要退后两步。
只是被他用强大的意志力,强行压制下去。
“仙人说笑了,什么北岩,老夫根本就听不懂,老夫就是崔文子,如假包换的崔文子!”崔文子佯装疑惑的说道。
看着死撑到底,拒不承认的崔文子,李天生淡然而道:“万变不离其宗,若是换了旁人,或许会被你瞒天过海的蒙骗过去。
可在本座面前,任你再高明的易容换形,也徒劳无功。”
说到这里,李天生眼神一冷,皮笑肉不笑地说道:“皮相易改,灵魂难匿,北岩山人,不知本座这个解释,你是否还满意?”
“仙人,你是不是搞错了!他是老崔啊,不是你说的那什么北岩山人,你是不是认错了!”
旁侧,注视着场中一幕的易小川大急,迫不及待的开口,想要走到大殿中央,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拼尽全力也只能老实地定在原地,只好大吼大叫,帮崔文子辩驳。
“哪个仙人,你绝对是认错人了,老崔他跟我相交已久,他如果是另一个人,凭我的聪明才智,又怎么会瞧不出来。”
“哦?那你了解他吗?”李天生问道。
“那当然!”易小川拍着胸脯,一脸自信。
“哦?那你可知此人之前来历?”
“老崔说他是游医,天地为友,四海为家,浪迹天下。”易小川一脸信誓旦旦。
“呵!”李天生的轻笑声回荡在楼中大殿,第一次扭头看向一侧的俊逸青年,“你可知笼鸟与苍鹰区别于何处?”
堂下,易小川呆了呆,不明白李天生为何会突然询问这个问题,但依旧认真低头思索一阵,说道:
“鸟被关在笼子里,没有自由,而苍鹰可以翱翔于蓝天白云之间,这个应该就是两者最大的区别。”
“你来说!”
见李天生眼神示意,询问自己,高要先是一愣,满是不敢置信,接着面色欣喜,低头思索刚才的问题。
斟酌片刻,朝着李天生恭敬地躬身一礼,说道:“奴才认为,笼鸟与苍鹰首先要的是活着。”
“笼鸟安逸的活在主人精心构筑的巢中,无忧无虑,天真看人,自然也就生出别样的想法,比如自由!”
说着,高要忽然转头,意味不明地看了易小川一眼,又把头转过去,继续答道:
“苍鹰看似自由,实则要在大自然中搏击生存,与天敌争,与同类争,与天空搏击,迎击风雨,艰难求存,对于苍鹰而言,没有自由不自由一说,他首先想的是活下去。
无论怎么样,都要活下去。
唯有先活下去,才有机会享受笼雀向往的自由。”
话到后来,高要有感而发,像是想到某些经历,眼底隐隐闪着几点晶莹。
对高要的回答,李天生满意地颔首,唯有真正经历苦难,在生活中挣扎求存的人,才会有如此切实的感受。
想起眼前这个以前高要,现在赵高的人,在二十一世纪和秦朝的经历,不得不说,比起易小川这个没经过生活多少挫磨的人而言。
无疑很抗糙!
也更为他所欣赏。
“那你对这崔文子,如何看待?”李天生忽然话音一转,问道。
“奴才未亲眼见过崔文子的过去,不敢随意置喙,只知道奴才认识的人,现在是崔文子,以前的崔文子究竟是谁,并不清楚。”
李天生满意而笑,这才是正解,他目光瞥了易小川一眼。
到底经历得太少!
“北岩,你还有何话说?”李天生冷声质问。
……………………
今天本来没打算跟他聊天,结果最后……还是没忍住,发了信息,说我们不合适。
结果,他等了几秒回复,说我想多了!
就在我放心的时候,下午他又忽然回我,说可以给我一个机会。
一个……被他追的机会!
一个……多年朋友熬成p的机会!
还说……他就等着我先提出几个问题!昨晚,就是为了让我入套。
我……再次无言以对!
多年的朋友,竟然如此不了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