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先前几拨侦骑有去无回,后来派出的连结雅河(精奇里江,从黑龙江东岸汇入)都没敢过,隔岸绕了几个圈子后找个地方躲清闲去了。
就这样,腰屯及附近村落整整一夜竟平安无事。第二天,也就是五月五日清早,对岸出现了数百骑,还有大量的马车,这是乌鲁派人过来了。
俘虏们饿了十几个小时,个个变得酸软无力,被驱赶着上了船,押到对岸后被押走了。
这一切被俄军探子远远看到,火速报给了格里布斯基,但俄军暂时没船可用,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一夜之间,家家户户的地道又挖了不少,挖出的土方则夯筑成了围墙。照这个进度,不出一个星期,每个村中各家各户的地道便能连接在一起。
于寒夜晚时联络了第二军,得知第五师已经过了吉林松原,第六、第七师与军直属团以及重炮二旅刚离开长岭。
他立即命令第五师转折东北,向哈尔滨挺进,抵达之后立即解决那里的沙俄铁路守备队,控制中东铁路北段,特一团三营、骑一团予以配合;
第五师虽然没有携带重火力,但60迫击炮还是有的,攻下一个铁路警备队绰绰有余。
解决掉警备队后,第五师北上瑷珲,与凤翔部相互依托,伺机防御,或过江;
骑一团、特一团三营则自主行动,目标为额尔古纳河、黑龙江、松花江上的俄国船只,这些都是阿穆尔航运公司的船,背后有深的军方烙印。
第六师、重炮二旅及第二军直属团北上瑷珲与第五师会合;
第七师北上格尔奇镇,与骑三团及郑永时的特一连汇合,就地待命。
于寒没忘了让郑永时派人告知了黑龙江将军府行营处主官程德全,让他告知黑龙江将军恩泽,以免造成误会。
当天中午时分,沙俄再次来袭,这次带来了近四千兵力,可惜在渡江的时候便被哨骑发觉,等过江之后,特一营和阿古达木部已经准备妥当。
在腰屯西北侧七公里左右,一处道路被挖了好几道又宽又深的壕沟,步兵倒能设法通过,但携带臼炮的辎重车辆就不行了。
就在俄军们挖土填壕的时候,十枚弹丸尖啸着落入俄军辎重营中,轰然爆开后,将俄军半数臼炮掀翻在地,十个巨大的弹坑相嵌着连在一起,形成一道串珠状的壕沟,近百名俄军当场毙命,更有不少人身负重伤。
“炮击!快闪开!”
俄军倒也聪明,知道敌方的目标就是这些臼炮,没人冒险去搬动笨重的大家伙,而是有多远就跑多远。
正如他们料想的一样,第二轮火炮再次飞向了辎重车,这下所有火炮悉数被毁了。
没有了火炮,对方却至少有十门射速惊人的重炮,在岸边坐镇的俄军指挥官苏鲍蒂赫少将顿时犹豫起来,随后便做出了对策:
放弃已经损毁的辎重车,包括尚未遭到炮击,但转移不便的重机枪,以连为单位拉开距离,迂回包抄后,再依托地形收缩包围圈。
苏鲍蒂赫要是知道预想的包围圈中只有三十来人,恐怕会吐血三升。比翼双飞之总裁的甜蜜仙妻
咳咳咳!
苏鲍蒂赫咳嗽了几声,吐出几口泥巴,艰难地拨开身上的肉盾,从木柱空隙中向外看去,只见焦土遍地、尸藉相枕、血流成河,哀嚎的伤兵比比皆是,看似完好无损的个个目光呆滞、面如死灰。
这时,轰隆的马蹄声传入耳中,苏鲍蒂赫循声望去,顿时心胆俱裂。
只见几百骑兵挥舞着雪亮的马刀疾驰而来,为首的是一个面色黑红、满脸虬髯的大汉,右手的骑兵刀向下轻轻一递,一个吓呆的俄军头颅便飞了出去。
紧随其后的骑兵分作几拨,疾驰着扑向各自目标,展开了一场杀戮盛宴。
苏鲍蒂赫见状睚眦欲裂,何时见过己方被这样屠杀?他用颤抖的右手抽出左轮,扳动击锤后,从木柱间向外瞄去。
“砰!”
一个骑兵栽落马下,但苏鲍蒂赫也暴露了行迹,顿时有几骑收刀归鞘,摘下马枪便打。
砰砰砰——
子弹打在木柱上,带飞一片片木屑,苏鲍蒂赫吓得缩了回去,做了鸵鸟;几个骑兵抡着套索,准确无误地套住木柱,借着马力一拽,坍塌大半的指挥所轰然倒下,后续的骑兵知道这里藏着大官,放缓马速后将之团团围住。
回过神来的俄军残兵们纷纷拉栓开枪,但由于紧张过度,命中的寥寥无几,最多打出一发子弹后便丢了性命;有的艰难起身晃晃悠悠地逃离,但哪里跑得过战马?
解决了能动弹的俄军后,骑兵们又对伤兵们进行补刀,半个多小时之后,一切归于沉寂,开始打扫战场。
此战中特一营两个连完好无损,骑兵在冲杀中牺牲了十几人,另有几十人受伤不等,于寒立即安排医护兵进行救治,牺牲的士兵们则就地安葬。
战力品初步统计出来,缴获了两千多支步枪,另外有近一千支被炮火炸毁,7.62子弹则缴获了五万多发。于寒不厌其烦,将所有零件收了起来,包括未登场就领了盒饭的臼炮与机枪,这些在锻造炉中转上一圈,就能成为崭新的武器。
这次交火的动静太大了,腰屯、后屯、断山屯等村子的百姓,有不少丢下挖了一半的地道,携家带口地跑了,有的直接渡江,剩下的去了南边的村落。还有刚从城中逃来没两天的,也跟着跑了个一干二净。
地方空了下来,于寒便将腰屯作为驻地,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