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兴城。
朝堂之上,一众朝臣没有缺少一人,尽皆到达。
所有官员都表现出一副忧心忡忡地样子。
比如王将军问李侍郎:“侍郎大人你说陛下为何今日召集我等尽皆来朝?就连一向赋闲在家中的孟大人都被传来了!会不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宣布?或者说是又有哪位大人被改革大臣给革职查办了?”
李侍郎摇头晃脑的答曰:“王将军所言极是啊。今日并非什么大日子,既非皇家之生辰,又非我大秦朝之纪念所在。昨日方才举行过朝会,今日陛下就兴师动众了,这帝王心,真是不好猜啊!算了,你我呀,就不要在这里计较这些东西了!君要臣死,臣也只能不得不死啊!我们琢磨来琢磨去,还不如就静观其变。该来的,总是要来的,不该来的,我们这些做大臣的想挡也挡不住啊!”
王将军听了李侍郎的话,只好轻叹一声:“唉,听天由命吧!最近朝中可是牵连了不少大臣,可能会殃及池鱼啊!”
李侍郎皱起眉头,无奈地耸耸肩:“殃及池鱼又怎么样?你我有办法解决吗?这还得看陛下!走一步看一步吧!”
……
众大臣众说纷纭,有的以为是皇帝心血来潮想要玩什么新花样,有的说是议论景王白正匀擅作主张议和胡匈之事。但是为数最多的答案还是改革之事又挖出了倒霉鬼。
总之,这些无用的言论没有一条是朝会的主题。或许他们做梦也不相信,正值壮年的白晅会突然因为服食丹药而驾崩!
“太子殿下驾到!”众臣正讨论间,一声清脆之音打破了他们的闲言碎语。
众臣皆行拱手礼,参见了太子殿下。
白正飏大步流星快步的从承宣殿外走进大殿之内。众臣都没有观察到他的神色,只有善于察言观色的冯祜一眼就察觉到了:太子行色匆匆,双眉紧蹙,嘴角有一些轻微的抽搐,似乎是有些伤感之音。但是更多的,是冯祜从其杀气腾腾的双眼中感受到的凉意,感受到的阵阵杀意!必定是出了重大事情,令一向和善的太子殿下如此冷漠。
白正飏走至殿前,龙椅之下,久久不语,只是凝望着众臣。
即便如此尴尬之局面,但是谁也不敢打破这僵局,众臣们似乎也察觉到了白正飏的怒意。故此,谁也没有胆量打开话匣子,只得顺其自然,静观其变。
良久,白正飏终于开口发话,用着沮丧的声音,道:“诸位臣工,今日之所以将所有大臣都召集到这里,并非是本宫有意戏弄诸位,而是此时此刻,本宫要告诉大家一个我大秦朝最重要的消息。”
大臣们顿时便豁然开朗了,心想:果然不出所料,大秦朝最重要的事莫过于改革大业。必定又是某位大臣被揪出来了,怪不得太子一进殿便哭丧着个脸。
大臣们本以为终于可以尘埃落定了,却不知这个消息与改革相比,简直就是微不足道。
“太子殿下之言臣等大概可以猜个不离十,必定又是哪位大人被冯大人给革职查办了!”武亭王白师朴笑着出头,并看了一眼正在一旁沉思的冯祜。
冯祜没有理会白师朴,白正飏当然也是视若无人。
白正飏继续沮丧的道:“这个消息,实在是令人悲痛不已。那就是,我大秦朝英明神武的开国皇帝、本宫的父皇,昨夜于宫中驾崩!”
“什么?陛下驾崩了!不可能,根本不可能!”最先提出质疑的便是武亭王白师朴,且其反应激烈。
白正飏摇摇头道:“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父皇确实在昨夜驾崩!不过……”白正飏顿了顿厉声道,“父皇是被贼人所害!”
“什么?贼人所害?是何人?”白正宜流着眼泪问道。
白正飏道:“目前还不知,本宫只知道,父皇是服用了一粒砒霜制成的丹药而中毒身亡!”
“丹药?不可能,父皇从不相信方士,怎么可能会吃那玩意?”白正宜反驳道。
“的确,父皇并不相信什么方士,我朝廷中也没有方士,当然在宫中自然也没有!可是本宫派人查了,父皇的确是服用了一粒丹药而……若不是方士所为,必定是另有他人。”白正飏道。
景林王突然拱手向白正飏进言道:“太子殿下,如今陛下驾崩,国不可一日无君,请您顾全大局,不要过度哀伤,快些继位登基稳定社稷!”
“陛下刚刚驾崩,太子殿下就急着登基,会不会有些不尽人意呢?就连老臣也甚是怀疑太子殿下之居心!”白师朴极力反驳道。
“武亭王,你也太过于霸道了,陛下驾崩,太子殿下身为储君,就应该登基继位,毫无疑问。哪里轮得到你在这里指指点点?你虽然贵为王爵,可是你也阻止不了太子殿下按祖宗家法行事!太子殿下德才兼备,能力出众,早在陛下在世时,就是赞许又加。况且,太子殿下在陛下在世时就被立为太子,乃是一国储君。怎么,储君要顺理成章的继承皇位,你还要反对不成?你故意拖延,怎么?你想难道也贪恋这皇位不成?”白师枞给予了白师朴强烈的打击,并据理力争,以国之正统让白师朴难堪。
白师朴也不甘示弱,反驳骂道:“景林王,你这是血口喷人!本王一心为社稷着想,你却出言污蔑本王!本王只不过是想让远在边关的景王殿下回来商议之后再做决断!景王殿下好歹是四皇子,为陛下奔丧,天经地义!太子殿下这样贸然登基,让景王殿下作何感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