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冯祜突然盯着忆楚大笑不止。
忆楚不解地问:“你笑什么?”
“我笑你哈哈哈……”冯祜依然大笑,并未说出什么所以然来。
“喂!你到底在笑什么呀?”忆楚用力晃着冯祜的胳膊,急切的追问。
可是冯祜就这样一直笑,没有理会忆楚。
忆楚抚摸了一下冯祜的额头,然后试了一下自己的,自言自语道:“这也不烫啊,怎么就这么魔怔了呢?”
正当忆楚束手无策又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冯祜终于不再笑了,咳了两声,谓忆楚:“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哈哈哈!”好不容易止住笑容的冯祜又开始大笑不止。
“我……我怎么了?”忆楚打量了自己一下,看了自己全身上下的衣着配饰,并没有不得体之处。遂问道,“难道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冯祜笑着摇摇头。
忆楚便拿起铜镜,仔细端详自己的脸,确实也没有什么脏东西。
遂又走到冯祜面前问道:“到底为什么令你发笑啊?”
忆楚有些心急,怒声道:“祜儿,你要是再敢卖关子,我就再也不理你了!哼!”忆楚气呼呼的扭过头去。
“咳咳咳……”冯祜笑着笑着突然呛着了,咳嗽不止。
忆楚扭过头,焦急的问道:“祜儿你怎么了?是不是呛着了?”
冯祜红着脸痛苦的点点头。
忆楚赶紧轻轻地拍着冯祜的背部,冯祜才有所好转。
忆楚道:“让你再敢如此。”
冯祜缓过来之后,忆楚便紧接着问冯祜:“说,你到底刚才在笑什么?”
面对忆楚冰冷的语气,冯祜只好就范,微笑的指着忆楚的脸说道:“我没想到你竟然也会梳妆打扮!”
忆楚登时一愣,遂道:“会梳妆打扮怎么了?”
冯祜道:“我原以为这些宫里的公主都是侍女给梳妆打扮呢,没想到你一个堂堂的公主殿下竟然也能够对梳妆打扮掌握的如此娴熟。”
“你说得没错,以前在宫里的确是侍女们给本公主梳妆打扮的,自从离开皇宫之后,就再也没有弄这些东西,一直都是用清水加点香料就得了。但是如今不同了呀,我马上就是你冯中书令大人的夫人了,没有胭脂水粉的修饰怎么能行呢?”忆楚道。
冯祜笑道:“其实你还是不抹这些胭脂水粉的好看,在你脸上擦脂抹粉,反而显得怪怪的。”
忆楚问道:“怎么?你觉得我这样不好看?”
冯祜点点头,认真道:“你还是平时好看一些。”
忆楚道:“嗯,既然你这样说,那我就不弄这些了。”
冯祜披上锦袍,抬头瞄了一眼自己桌案旁的梳妆台,桌面上有各式各样的化妆工具。什么眉笔、胭脂盒等等等等。
冯祜问忆楚:“不对啊,你是楚国的公主,怎么能用的惯这些民间的东西呢?况且太师府中没有多少女眷,而我娘用的也是些贵的,这些你都是从哪弄来的?”冯祜一边问,一边倒了一碗茶。
忆楚笑道:“公主也是凡人,如何就与众不同了?哪有什么用得惯用不惯之说法?至于这些比较天然的化妆品,都是青丹妹妹给我的。”
“噗”冯祜刚喝下一口茶水,听到忆楚的话之后,便吐了出来。诧异的问道:“停停停,你说谁?青丹?我没听错吧?我走之前你们俩人还剑拔弩张的呢,我正为你们二人日后该如何相处做考虑呢,她竟然送给你胭脂水粉?”
面对冯祜的一脸不信的样子,忆楚淡然一笑:“对啊,你走之前我们的确还都剑拔弩张呢,可是发生了一个事情让我们现在如同好姐妹呢?”
“什么事?”冯祜一脸好奇地问忆楚。
忆楚慢条斯理的将青丹与自己昨日的“生死博弈”原原本本叙述了一遍。
“原来如此,我说呢,她怎么会突然对你热脸相迎。”冯祜点点头,又问,“按青丹的意思说,这个澹台嫣接近我别有用心喽?”
忆楚点点头,道:“青丹说她来者不善。因为澹台嫣总是有意无意的破坏我们的关系,而且还装出楚楚可怜的样子博取青丹的同情。”
冯祜坐下托着腮,分析道:“澹台嫣是我在青楼中认识的,她怎么会知道你是楚国的乐陵公主闻人琼皎呢?你的身份除了我之外应该不会有人知道。而青丹知道,是因为你将他挟持,她曾到牢房中看过你。可是这个澹台嫣没理由会对你如此了解啊?这就说不通了!”
忆楚坐下道:“对啊,祜儿,你说这个澹台嫣会不会是别有用心的人派到你身边特地监视你的?”
冯祜道:“不排除这种可能。不过这个别有用心的人到底是谁呢?”
忆楚揣测道:“会不会是你在朝中的政敌呢?”
冯祜点点头:“这个的可能性最大,不过我在朝中有许多政见不和的同僚,会是谁呢?”
此时冯祜的大脑迅速运转,在他脑海中浮现出几个可疑人名字:太子、方智圭、白师朴……白晅!
想到此处,冯祜便不禁一惊,浑身一哆嗦,遂不敢继续再往下想下去。
“祜儿你怎么了?想到是谁了吗?”忆楚看到冯祜似乎是有所收获,便好奇地问。
“哦,没有没有,这样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一想有一大片,一时也无法分析到位。真是令人头疼!算了,不想这些了,这也到时辰了,吃饭去吧!我呀,这肚子都饿得咕咕叫了!”
“那就不想了,反正也心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