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笔阁>军事历史>渡劫,帝国之殇>陌生时代,末帝审判
凯旋的功臣。

“报,启奏陛下,白晅他……他……”城门令踉踉跄跄的进承宣殿禀报。

“白晅怎么了?”梁帝苏桓一哆嗦。

“白晅纠集,一十五万精骑哗变了,已经攻破九轩城门,直逼皇宫而来,祈求陛下早做决断!”城门令吓得上气不接下气的。

苏桓瘫倒在龙椅上,却如中风一般。但很快,却又清醒了。双手捧起冠冕,颤巍巍地戴在头上,随手梳理了一下十二串冕旒,将五龙传国玺扔在了御案上,摆摆手招呼正侍奉的御前太监孙公公:“传旨:召百官速速上朝议事,不得有延。”

这天的早朝同样异常冷清,和城中风致融为一体。满朝文武仅仅只有三十六人到场,是望风而逃了罢,亦或是改旗易帜了罢。

承宣殿不知怎地失去了往日的龙威,代之是一团死气,弥漫着一股王朝寿终正寝的味道。所以说朝臣并未到齐,但朝礼依旧不可废,那是祖上传下来的。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这次的呼声低沉带着失落,众大臣的脸上满满的忧郁遮挡不住。

梁帝苏桓慢慢的从龙椅上站起来,‘’都到了这般步数,众卿就不必如此拘束了。今日寡人是君,受尔等膜拜;然叛军兵临天子脚下,社稷动荡,倏忽之间,寡人便成了那阶下之囚,甚至刀下之鬼,祸福生死受尔等节制,又何必多生怨结呢!”苏桓拂袖踱步走向众朝臣。

“陛下何故出此言语?我大梁民丰物阜,国祚恒远;又幸赖陛下英明神武,驭民有方,文武大臣忠君爱国,这阶下之囚怎会是陛下呢?请陛下收回此言,臣等惶恐之至啊!”太师唐思忠俯身进言道。

“惶恐?’你们还知道害怕?寡人看你们分明是胆大包天!寡人还是皇太子时,便听闻百姓传言‘大梁昏聩之君主政,奸佞之臣当权,国将不国’你们这些所谓的元老重臣、肱骨之才告诉寡人,哪个是昏聩之君?哪个又是奸佞之臣?你们倒是告诉寡人啊!啊?”苏桓气的脸色发紫,唐思忠吓得直挺挺的,跟赶尸人运送的僵尸一般,其余诸臣形出一辙,不知所言。

“公烈啊(唐思忠,字公烈),你来说说,这满朝文武哪个是奸臣,我父子两帝哪个又是昏君?”苏桓用右手指着唐思忠问道。

唐思忠被突如其来的提问搞得满头冷汗,慌忙俯首回奏道:“臣启陛下,我大梁满朝文武皆是……是……”唐思忠结结巴巴的答道,或许是因为龙颜大怒的缘吧。

’皆是什么?”苏桓显得有些不耐烦了,一步步逼近唐思忠。

“大梁满朝文武皆是贞良守节忠君爱国之臣,先帝与陛下乃万民爱戴的贤德睿智之千古一帝啊陛下。”唐思忠揩了揩额头头上的虚汗继续答道,“陛下切勿听信小人谗言,疑心我等忠良之辈,臣等的报国之心天日可见呐!”

“够了!”苏桓一个健步冲上去扯住唐思忠的前襟。“呸!”苏桓气的眼珠子都快要蹦出来了。

“就你也算忠良之辈?谁是忠臣,谁是小人?前者寡人的确不明,但后者定是你毋庸置疑!”苏桓瞋目切齿地瞪这唐思忠。

这位一向“庄重”的三朝元老被龙颜大怒的场面吓得面如土色,汗出如渖。“扑通”一声,唐思忠跪在地上,玉笏“啪”掉在了地上,撞击声脆色入耳。唐思忠连忙拾玉笏,一头叩地,连呼数声“陛下饶命”“老臣冤枉”之类言语。

“哼!”苏桓冷笑一声,“唐公烈,你任宰辅二十六年,为官三朝,我祖孙三世何曾亏待于你?天下最肥的差事,当朝权力最大的官职寡人都给你了,你唐家满门寡人也未曾屈待,皆为要职以封,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苏桓说着涕泪俱下,擦拭一番接着怒斥这个世受皇恩的奸臣,“而你为大梁做了些什么,为寡人做了些什么?”

“这……这……我……我……”唐思忠抬起头来,顿时间被说的汗颜无地,面红耳赤,说话结结巴巴,无从出口。

“没话说了吧,寡人替你说!”言罢,苏桓松开唐思忠,大步流星地走上承宣殿台阶,在龙椅上坐下。

“你在任期间,好事没干多少,你干的坏事却是擢发难数!”苏桓捋了捋灰白的胡须,刚过而立之年的他发须已经白了一半儿。

“神统(先帝英宗昭文帝苏莘年号)三年五月,川江太守柳士诚弹劾你贿赂当朝太傅冯禹五百万两,以求美言,经查,属实;神统七年,有臣匿奏你勾结楚国,倒卖国库军械,以牟取暴利,经查,属实;崇道元年(昭文帝第二个年号),你内侄唐讷与北冥郡尉纪四同谋刺杀太守耿文忠,经查,属实;皇佑二年,你勾结显羽大将军白晅,陷害忠臣褚祎,抄斩其全族,当然,这是寡人当政为名之过。还有诸多罪状,难道还要寡人给你一一细数吗?”苏桓怒不可遏,抽出随身佩剑,疾步向前用剑顶着唐思忠的喉咙。

唐思忠吓得浑身哆嗦,说不出话来,后面的大臣见此景吓得汗毛直竖,莫不敢言。

“怎么?怕了?哈哈哈!”梁帝苏桓苦笑三声,“你当初怎么不怕呢?你结党营私勾结白晅这个逆贼时你可是很威风啊!现如今,老了?怯了?”苏桓放下剑把弄着一枚翡翠龙头扳指。

唐思忠脸绷得紧紧的,似乎魂儿被勾走了一般,只是硬生生地说了一句:“陛下打算如何处置罪臣?”

“如何处置?寡人哪敢谈‘处置’二字啊!你唐公烈的主人都打到寡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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