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镜先生说,要求我们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你召回并州。”
“这……”
吕布狐疑地看向田丰,
不禁感觉有些哭笑不得,
“这算是什么理由?他说你们就会相信?更何况,他如今就在徐州前线那边,如果真是他的要求,为何不直接亲口告诉我?”
田丰的这个说辞,
委实让吕布感觉到匪夷所思,
若不是知道田丰不是那种轻易说笑的人,
他当真会以为,
田丰此刻是在和他开玩笑,
不过当吕布抬起头的时候,
突然发现田丰的神色无比认真,
根本不似开玩笑的模样,
吕布也逐渐收起了玩笑的态度,
神色认真地询问道:
“先生,到底是什么情况?”
田丰缓缓地摇了摇头道:
“主公,至于具体的详情,老朽也委实是说不清楚,不若明日一早,咱们一起去贾诩那边,主公自会知晓其中缘由。”
吕布张了张嘴还想要继续询问,
不过他却也清楚田丰的性子,
若是能够现在就给他解答,
田丰定然是知无不言,
不过既然对方都如此说了,
那么肯定是如对方所说,
所以吕布也只好作罢。
和田丰再次聊了聊一些其他的事情,
吕布业早已发现了田丰满脸疲态,
找了个理由便早早地从田丰的家中离开。
缓缓地漫步在温候府的主道上,
清冷的月光铺洒在大地,
今夜的月亮分外明,
将整个天地照耀得仿佛白昼一般,
这种明亮的夜色,
即便是在这环境纯洁的古代,
也并不算多见,
吕布缓缓地走着,
温候府内的亭台楼阁,
在这明亮的月色下,
别有一番的滋味,
若是仔细观瞧,
定然也会忍不住沉浸于其中,
流连忘返、无法自拔,
但是吕布却对周围的一切美景视若无睹。
他的脚步轻缓而沉重,
一双眉头也紧紧地皱起,
心中还在因为方才的事情而困扰着,
水镜先生也牵扯到这其中,
无疑让这件事情变得更加扑朔迷离起来,
但是,偏偏如今他却百思不得其解。
但与此同时,
他却也绝对相信,
田丰等人断不会诓骗他,
而且因为之前经历过在水镜山庄当中的那一幕,
对于水镜先生司马徽,
吕布心中也是存着很深的敬畏感觉,
所以,当田丰说出司马徽的名字之时,
吕布却是没有了多少的怀疑,
纵使这其中有着不少疑点,
但是非常之人行非常之事,
他也不敢保证,
对方是不是出于一些其他的考虑,
才特意闹出这么一番复杂的操作。
吕布带着满心的疑惑,
缓缓地向着自己的住处走去,
月亮将他的身影拉的长长的,
一直向着后方延伸、再延伸。
第二天一大早,
吕布迫不及待地便匆匆赶往了贾诩的所在之处,
等到他来到这里的时候,
发现不但是贾诩已经在这里等待,
还有田丰甚至还有左慈,
都已经在这里坐着,
显然都是在等待他的到来。
看见贾诩和田丰,
吕布没有任何的意外,
但是左慈出现在此地,
却是大为出乎吕布的意料,
并且也是肯定了田丰之前的所说,
既然左慈都出现了,
那么想必这件事情,
真的是与水镜先生脱不了干系了。
贾诩和田丰二人正在屋内下棋,
看见吕布到来之后,
只是与他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二人便继续他们的棋局,
丝毫不再理会吕布这边。
左慈原本在闭目养神,
可是吕布进屋之后,
他便缓缓将双眼张开,
吕布却是敏锐的从他的眼底,
看见了一丝凝重,
发现了这一点之后,
吕布从昨夜便出现的难受感觉,
此刻变得更加明显了不少。
吕布连忙走进了屋内,
屁股还没做到椅子上,
便迫不及待地开口询问道:
“仙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水镜先生如此大费周章让我回来?难不成这边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发生不成?”
左慈慢条斯理地拿起面前小桌上的茶壶,
为吕布轻轻斟满一杯茶水,
吕布虽然心中无比的焦急,
但是此刻面对左慈,
却也无可奈何,
只好勉强自己心平气和下来。
左慈见到吕布的心境,
总算稍微平静之后,
这才缓缓开口说道:
“从今日开始,你不能离开晋阳,否则将会有杀身之祸!”
左慈虽然说起话来慢条斯理,
但是他口中所说出的内容,
却是石破天惊,
别说是吕布,
就算是一旁下着棋的贾诩和田丰二人,
也是忍不住侧目看了过来,
吕布闻言更是忍不住站了起来,
失声惊呼出一句:
“什么!?”
左慈依旧那副慢条斯理的模样,
只是看向吕布的眼神,
更加的深邃,
伸出的那一抹哀伤,
似乎也更加的浓郁了起来。
吕布显然也被对方如此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