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唯有身在其中的吕布,
才能够真切地感受到,
如今是多么的凶险,
这才紧紧是数息的功夫,
卑弥呼竟然已经接连不断地攻出了数百招之多,
这其中虽然有吕布刻意试探的缘故,
但是也足以体现卑弥呼出招的迅猛骇人。
感觉到差不多已经摸清了对方的实力底细,
吕布也终于决定,
不在掩藏实力,
猛然间反攻了几招,
暂时将卑弥呼逼退了一段距离,
双方各自分开,
经过了这么激烈的一阵攻防,
防御方的吕布略微有些喘息,
但是作为主攻方的卑弥呼,
竟然风轻云淡仿若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就连身上披着的轻纱,
此刻也竟然没有一处的破损。
“呵呵,老妖婆,实力不错嘛,出乎了小爷的意料呢。”
吕布继续用言语挤兑着卑弥呼,
或者此刻早已经平息了愤怒,
对于吕布口中的话语,
仅仅只是置之一笑,
“小子,只会逞口舌之利,老娘我方才连热身都算不上,别着急,咱们再继续比划比划。”
吕布突然伸出一只手说道:
“哎,今天呀,就算了吧,给你留点面子,省的输在小爷的手上,你这脸面也不好看吧。今日实在是不适合决斗,咱们来日再约,小爷去也!”
话音落下,不等卑弥呼答话,
吕布已经撒腿逃之夭夭。
看着吕布匆忙离去的身影,
卑弥呼并没有要追赶的意思,
如果她真心想追,
也并不是追不上对方,
只是卑弥呼却是有着自己的打算,
虽然之前的提议,
吕布并没有同意,
但是卑弥呼却有十足的自信,
吕布这个家伙定然也是有所心动,
她也乐得给对方一些时间考虑。
吕布疯狂地奔逃着,
根本连头都不敢回,
月光下,可以清晰地看到,
吕布的面色难看的很,
甚至额头上隐隐沁出一些汗珠,
他同时也紧闭着双唇,
仿佛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终于再次离开了三四里的路程,
吕布终于忍不住,
“哇!”地一口,
吐出了一大滩鲜血,
当这滩乌黑的瘀血吐出来之后,
吕布才终于感觉到舒服了不少,
他大口喘息着,
心有余悸地回头向身后张望,
如今已经看不见那颗巨大的五爪槐踪迹了,
也没有查探到一丝卑弥呼的气息,
吕布缓缓地站起身,
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狠狠地啐了一口血沫,
“这个倭国女王还真不是盖的,明明已经隐藏了实力,竟然还强的如此可怕,恐怕她的真实实力,早就已经达到了真正神仙的境界。血凰曾经说过,如今我的实力一旦完全恢复,并且能够操控他的几个发包,恐怕没有几个家伙赶蹦出来兴风作浪!”
吕布依然感到浑身疲累,
索性盘膝坐了下来,
自言自语地接着说道:
“不过这个成神竟然还有这么多的限制条件?唉,苦恼呀,怎么还带这么玩的,不科学呀,说好的,我那些主角光环什么的,难道全都骗人的不成?这不科学呀,怎么还能这么玩!”
吕布痛苦地使劲抓着头,
嘴里碎碎念叨着,
月亮在此刻已经躲在了云层背后,
渐渐地掩去了身影,
黑暗占据了整个世界,
唯有远处的安丘城内外,
闪烁着无数的灯火。
“主公,现在不走可就没有机会了!”
陈到神情激动地开口道,
他都快要哭出来了,
今日的一天鏖战下来,
安丘城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
陈到旧事重提,
请刘备离开如今的安丘,
沿着之前那些忍者们开凿出来的一条暗道逃出生天,
但是刘备却说什么都不肯应允,
执意要留在安丘城内,
与所有将士们同生共死,
陈到求助地看向一旁的司马孚大声道:
“军师,还不赶紧劝劝主公!?”
司马孚抬眼看了看神色坚毅的刘备,
低声叹了一口气,
他给陈到使了个眼色,
后者识趣地离开了这个房间,
站在房门外开始警戒。
屋内一时间安静了下来,
只有微风轻轻吹拂窗外树叶传来的沙沙声,
让这份寂静更加的明显。
“主公!”
“叔达!连你也要劝说我离开吗?”
刘备转过头看向司马孚,
眼底深处尽是落寞和疲惫,
司马孚微微摇了摇头,
“主公,孚知道您的想法。”
“唉——!叔达,也就是你还能够了解我的想法了。”
刘备长叹出一口气,
颓然地坐在了椅子上,
双眼无神地看着面前的书案,
过了许久,才缓缓开口说道:
“兄弟都已战死,基业如今也被破坏殆尽,如今的我,若是逃离此地,与丧家之犬有何区别?”
顿了顿,他接着说道:
“若是十年之前,即便是再艰苦十倍的境地,我刘某也有信心重头再来,然而,如今……呵呵……”
刘备叹息着摇了摇头,
没有继续开口说下去,
但是司马孚又怎么可能听不出刘备未完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