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清烨的冷俊仿若寒冬山巅的红梅,明明艳丽到极致,却偏偏冷漠示人,让人只敢远远仰望,不敢生出半分旖旎的心思。

而面前男人的清绝便如那一抹幽兰,不染俗尘,清气卓绝,却偏偏柔和温纯,让人不由便想要去亲近。

男子抬眸望着东方念,黑白分明的眼中专注却不带一丝情绪,纯净的好似刚被清雨洗涤过的天际,又似乎含着一抹极轻极淡的哀愁,宛若一抹浮云萦绕其中。

看着他怀里的孩子,东方念的眸色软了软,唇瓣的笑宛若芙蓉初绽,柔软轻盈,她启唇而语,声音清悦,“我还有急事,多留不得,可否麻烦兄台费心照料?”

她出手及时,这孩子并未受伤,想来是因为身子孱弱才会晕倒。

若这孩子是个女孩,她也就带着回府了,可他一个男孩子跟在她身边着实不方便。

面前此人虽是衣着清雅,但那料子绝佳,定是富贵人家,他又性子温良,想来收留一个孩子并不困难。

男子垂眸看了孩子一眼,才淡淡开口道:“我自是可以照顾他,可刚才是你救了他,他若是想找你,我该如何回答?”

东方念急着离开,那赵文翼是带着伤回去的,定会带人回来找场子,她还不想暴露身份,便略一思索道:“今日先麻烦兄台了,改日我登门答谢,再去探望这孩子!”

男子竟忽的抿唇一笑,似幽兰悄然而绽,清矣雅矣,温柔的眸中带着笑意,低声道:“小姐连我家在何处都不知,又怎来拜访呢?”

东方念一怔,没想到他竟是一眼看破了她的女儿身。

既已被发现,东方念也不扭捏,大大方方的笑道:“既然公子知晓,便应明白我的难处。

这孩子性情良善,你若不嫌,留在他身边定然无错,若是不便,公子放他回归原处也无不妥。”

顿了顿,东方念笑容一盛,略带俏皮,“公子气度非凡,想来应不用我来平摊药费吧?”

她能救他,却没办法照顾他,说她凉薄也好心狠也罢,反正她也不是个善人。

男子眼中笑意深了一瞬,轻叹一声,似是认命,“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他,我家住在南街梧桐苑里,随时恭候小姐。”

“好说好说,我得了空定会去探望兄台!”东方念一拱手,答应的很是痛快,走的也很是潇洒。

男子无奈一笑,抱起小乞丐便向医馆走去。

这时,从不远处急急跑来一侍从打扮的人,待看见男子才略一松口气,忙跑了过来,二话不说便接过了男子怀里的小乞丐,皱眉抱怨道:“王爷,再有这种事让属下来做就好,别脏了您的衣裳。”

男子并不在意,只望着远处某人早已消失的背影勾唇一笑,那本是略带的忧伤的眸中浮现了点点光彩……

……

东方念一路到了玉泉酒楼,二话不说便往二楼雅间走去。

宋掌柜蹙了一下眉,抬步跟了上去,叹一口气,无奈的看着东方念道:“阁主这是又惹什么麻烦了?”

“啧!瞧你这话说的,什么叫惹麻烦?分明是麻烦找上了我,我不得不解决!”东方念不满的瞥了他一眼,拿起桌上的茶盏便啜饮起来。

宋掌柜摸了摸胡子,摇头笑笑,懒得与她纷争,见她一身男装打扮,不由好奇问道:“阁主今日何故这般打扮?”

东方念连喝了几盏的水,长舒口气,才神秘兮兮的笑道:“我今日可是去了一个好地方!”

宋掌柜也觉口渴,为自己倒了一杯茶。

“我今日去了小倌馆,可是见了世面呢……”

“噗!”

宋掌柜一口水喷出,一张老脸硬是咳得通红,他伸手指着东方念,一时呛得说不出话来,却在这时,房门“砰”的一声被人推开,老少两人齐齐望去,脸色顿时都不好看了。

“你去了哪?”破月夹着一身怒气而来,脸上更显三分寒气。

东方念先是一怔,随即眼珠一转,一脸痛惜的看着宋掌柜,苦口婆心劝道:“我早就劝你赶紧成家娶亲,你就是不听,竟学那些不着调的东西!

什么小倌馆,以后不准去了,小心晚节不保!”

宋掌柜:“……”

破月死盯着东方念,东方念一脸坦然,转而忽的收敛神色,一脸正色道:“你们也都听说了凤城的事吧?”

宋掌柜看了破月一眼,见他面无表情的坐了下来,点点头道:“自是听说了,听闻凤城西郊发生了爆炸,火势冲天。”

“可知什么原因了?”

“好像是那里有个火药房,有人私自制作烟花爆竹,不慎走火,才引起了爆炸。”

这个借口找的好,黑心作坊什么的可比前朝欲孽要好的多,免得乱了人心,换作是她也会这么做,那死闷骚头脑还算可以。

东方念不自觉地的走神,宋掌柜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东方念才回过神来。

“阁主怎么关心起凤城的事了,可与将军的事情有关?”

提到凤城,东方念的气便不打一处来,顿时一拍桌案,咬牙道:“我这次可真特么吃了大亏……”

破月一皱眉,正想斥她嘴巴不干净,却被东方念接下来的话说的瞳孔猛然缩起,一种无边的恐惧在眼中蔓延开来。

“我听闻凤城有前朝余孽的消息,便想着去探一探,谁知道对方竟来了个瓮中捉……”

想到自己和御清烨便是那可怜的“鳖”,东方念顿了顿,忙换了说辞,“谁曾想他们竟是设下了天罗地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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