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件案子也非常关心,所以今日才想过来旁听。”

“我可以很直白地说,我没有为我的儿子周皓轩打点过,甚至连律师都没有为他延请。如果他真是清白的,那么他自然能够安然无恙,可如果他在里面是一个非常恶劣的角色,我也绝不会维护他一丝一毫。”

“各位,我是一个父亲,同样的,我也是一位公众人物。即使我对自己的孩子走上歧路而感到万分痛心,我也有我必须坚持的道德底线。对于何瑾的父母,我只能说我很抱歉,我会尽力补偿他们,由于我对孩子的溺爱和失责,导致了他们失去了年华正好的女儿,这都是我的错,我会祈求他们的原谅。”

这时候,一个记者打断他的话头:“我就想问问周总,周总前些天在公司官网上发布了个人申明,公开宣布跟周皓轩断绝父子关系,敢问周总这么做,是不是因为觉得周皓轩才是主谋,而那位郦小姐只是被逼杀人?”

这记者问得太犀利,一时间,所有记者都安静如鸡,等待周云盛的回答。

关于这个问题,周云盛是最不想回答的。

原因无他,他觉得自己被坑了。

他很了解周秉文的小心思,他是害怕将来这公司并不会交给他接手,到时候公司的股份也没有他的份,他最后会一无所有,于是他想方设法地要把周皓轩给排挤出去。排除异己,这是人之常情。他并不怪他。

只是他不满周秉文伙同公关部经理提早发出了原本准备好的公告。本来这份断绝父子关系的公告是要在今日开庭出结果之后才发出的。

现在这公告发也发了,想要再撤回显然已是不可能。反而令他有点骑虎难下。

他现在,反而真心希望周秉文能把证据做得漂亮一点,即使那个杀人凶手就是郦某人,也要把周皓轩拖下水,不然他那份公告简直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周云盛斟酌了一下言辞,避重就轻地回答:“我从前忙于工作,于是疏于对子女的管教,导致我的儿子周皓轩在这些年在外面惹了不少麻烦。我希望他同这件恶性案件无关,但是事实就是事实,他已经被牵扯进去,我想不管怎么说,要说这件事跟他完全没有一点关系,也说不过去。”

刚才问出犀利问题的记者还是非常不满意,继续咄咄逼人地问:“周总的意思是说,您觉得,这桩案子一定跟周少有关,那位被警方通报的杀人凶手只是从犯喽?”

周云盛眉心紧皱,他不禁心想,这到底是哪家新闻媒体的记者,问出来的问题怎么这样……这么不专业,一点都不懂得见好就收。

“那么周总您作为周皓轩的父亲,应该是最了解他的人,没错吧?”那记者继续道,“您作为这样一位失职的父亲和公众人物的身份,是不是可以保证,绝对没有以钱权谋私?”

“对,我并没有这么做。”周云盛心里已经十分不耐烦,可是脸上却还是一派平静,“抱歉,我必须要进去了,有什么问题等之后再说。”

“周总,既然您私底下没有想办法为周皓轩脱罪,也不清楚案情的进展,你又为何要发表断绝父子关系的公开信?您就不能再透露一点内情吗?”那个记者还是不放弃,又继续追了过去,但是很快被周云盛的司机和保镖隔离,“还有周总,据公众所知,您就只有周皓轩一个独生子,现在跟他断裂了关系,将来您的接班人又会如何选择?”

周云盛脚步一顿,紧皱的眉头就没松开过。

他觉得这个记者很有问题,他开始问的那些问题看似都对周皓轩不利,可是后面又转头杀了一个回马枪。

这些问题,他不回答不对,回答了也不对,简直就是两难。

他并没有担心萧亦敏去找媒体哭诉爆料。

萧亦敏是个刚强而矜持的女人,她做不出哭哭啼啼卖惨的事,而她这些年就在家里当太太,肯定也请不到帮她做文章的媒体人。

他不禁想,难道这件事里面还有别的玄机?

他隐约感觉到一丝不详的预感。

……

聂棠津津有味地看着网上的直播报道,这个新闻实在太热,全国人民都在关注,网上有好多媒体人都开了在线直播。

不管他们都是出于何种目的,同情何瑾也好,申讨正义也好,亦或是简单的蹭热点,反正都是为她增加了便利,她并不想去现场人挤人。

她抬头看了看正小口喝着热咖啡的李舒雅,问道:“这个记者是大小姐你安排的吗?”

李舒雅笑了一下:“这是我送给你的回礼,当然这件事对我来说也是很有好处的,周家跟我们的业务是有很大一块重叠的部分,周家要是陷入困境,对于我来说也是一件大好事。于是我就找了猎头去挖他们公关部的经理,才让周总的个人申明提早跟大家见面。”

……

同样来旁听的萧亦敏和周皓轩,是跟着钱学勤大队长从内部通道进来的,这个时候都已经在第一排的旁听席位上等待很久了。

周皓轩回到家后,憋了一天,还想上上网刷刷微博打个游戏什么的。

结果他一打开自己的官方微博都惊呆了,铺天盖地都是谩骂的私信。

网友们骂是他是个杀人犯,是个需要别人顶罪的孬种,还有威胁他要给他寄刀子的。他只得把微博关掉,打开网页浏览下新闻,结果这一屏幕一屏幕的还是关于他杀了人找人顶罪的报道。

他原本今天都不想来旁听的,生怕等下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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