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非常非常的不理解。
就算是想要捧杀,可这捧得也太瓷实了,简直就是让财神爷站在他们家门口。
捧得太过,就等于让他们有了休养生息缓过来的机会,说不定祥丰科技借此恢复生机了!
“李小姐,你觉得运势这东西到底是什么?在人的一生中,运势是不是固定的?”
李舒雅也是聪明人,一听她这句话,顿时倒抽了一口凉气:“你的意思是……?!”
聂棠微微一笑:“我的意思就是,我画的转运符是非常好用,不过副作用也会成倍增长,等到转运符失效的时候,我怕小李总连喝口水都会塞牙。啊,说喝水塞牙还是太轻松了,倒不如说,洗个脸都有可能淹死在洗脸盆里?”
……
无论网络上的舆论如何,江城市警方还是日夜加班加点审理这桩知名女模特何瑾被杀的案子。
那家会所的安保部经理所提供的证据和证词几乎就已经能给郦殊当场判死刑。
尤其是,根据那位经理的说法,他当时觉得有个服务生看上去特别眼生,从来都没见过,于是就特别留了点心眼,在她从后门溜出去的时候把她抛进生活垃圾里的制服给捡了回来。
结果这件制服上染了些许血迹。
而现在警方经过一系列鉴证,确定这血迹是属于模特何瑾的,衣服上还沾有郦殊的皮肤纤维,一颗铜扣上还保留着郦殊的指纹。
铁证如山,郦殊基本可以被认定杀人凶手。
可是现在有一个非常麻烦的问题。
不管他们怎么审问郦殊,这小姑娘就是一声都不吭,装聋作哑。
钱学勤审了她整整四十八小时,中间根本不给她休息的时间,审问的刑警换了好几拨,就是没有人能够撬开她的嘴。
钱学勤忍不住找沈正清一通抱怨,大意就是这都是你们玄门惹出来的祸,知道自己是特殊人群还一点都不收敛,小小年纪就学会杀人了,真以为自己是在演什么女杀手的电视剧吗,一点都不讲道德。
可是抱怨归抱怨,这个十九岁的小姑娘就是摆出一副“非暴力不合作,有本事你打我”的脸,他也拿她没一点办法。
尤其是调查这小姑娘的档案,发觉她今年还不到二十岁,学历就只有小学程度,他都很崩溃了!
一看就是义务教育的缺失让她走上歪路。
……
而另一边,原本有共同利益的盟友李俊生和周秉文彻底决裂。
周秉文觉得李俊生就是在向他示威,不甘心被他要挟,所以才出手对付郦殊。
他不怕李俊生继续在背后捣鬼,因为他根本没有证据能指明陷害周皓轩的幕后主使是他。
他反而开始担心郦殊最后会不会为了减轻自己的罪责,而把他交代出来。
于是他特意约沈悉言出来见面,第一句话就是把之前约定的酬金再提高了三成,以表现自己的诚意:“沈大师,现在的情况来看,李俊生已经跟我们翻脸了,就不再是同一条船上的人,很明显,他肯定给警方提供了有力的证据,恐怕郦殊这一回……”
沈悉言不慌不乱地安慰道:“周少且放心,行有行规,既然接了您的生意,我们就不可能出卖自己的雇主。郦殊这回被抓,也是因为她太不小心,给人留下了把柄。我会教她该怎么说话,保证不会把周少你给牵扯进来。”
周秉文得了这口头保障,又微微一笑,风轻云淡:“我从来都没有怀疑过沈大师的专业能力,其实我原本还准备了一份厚礼,只是这东西还没到手,等到了我的手上,定会给沈大师先过目。”
周秉文嘴里说的“过目”,实际就是把东西送给沈悉言的意思,但是“现在还没到手”这种说法,自然也是骗不过沈悉言。
他的意思很明白,就是等风头过了,他不会被扯进这桩案子里,他就会把东西双手奉上。
沈悉言手指微微蜷曲,但脸上还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清高模样:“不知道周少寻到了什么宝贝?”
“是块上好的阴玉。我听说,玄门的大师们布阵都需要此物,恰好我父亲对玉石情有独钟,一旦听到哪里有品质不错的玉石,就会亲自赶去,我跟在家父身边多年,也多少累积了一些人脉。想必沈大师会满意的。”
沈悉言现在的的确确缺少阴玉。
玉石本来就贵,整块的阴玉更是稀缺,上好而又完整的阴玉已经不是光靠花钱就能买得到的。
他之前被沈陵宜和聂棠毁掉了最宝贵的几个法器,自然是想要补回来,便在青藤古村埋下了四阴绝阵,想以生魂祭祀,重新炼制法器。
结果这阵法还没被温养成熟,就被他们给破坏掉了,气得他差点呕出一口血来。
沈悉言颔首:“周少且宽心吧。我敢保证,我的徒儿绝对不会乱说话。”
……
郦殊失神地盯着面前那一盏孤零零的小灯。
她觉得很难受,仿佛有人往她的脑袋里灌入了一整壶沸水,在她的脑颅里不断沸腾着翻滚着热气。
她觉得之所以会这么不舒服,可能是因为被沈陵宜砸在了地上,刚好撞到了后脑勺,引起了轻微脑震荡的缘故。
她不知道师父什么时候才会把她给救出去。
但她内心深处正不断有一个声音向她重复着不堪的话语:“你的师父一定已经准备彻底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