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这么玄乎?
唐正行还是有不少疑虑,可是他也不敢在脸上表现出来,他现在知道聂棠恐怕真是有点本事,毕竟她一上来就说准了他和凌晓若的关系,而这件事,在各个渠道都还压得死死的。
可她真是太年轻了,也长得太好看了点,她要说她其实是风水大师,他……可能真的会大笑三声,当成一个笑话来看。
聂棠又笑了一下,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给你一个保命符吗?”
唐正行摇头。
“很简单,因为我刚才虽然对你说,近期都不要再和凌女士接触,你肯定是做不到的。所以我才给你准备了这个保命符,希望它能在关键时刻保你平安。”
“我肯定不会再跟凌晓若接触了,更别说我们已经分手,大家好聚好散,肯定在短时间内都不会再联系了。”
聂棠笑了一笑:“唉,你就是还不相信我,不过好歹现在你算是记住了我的提醒,不算最糟糕的。”
唐正行一看时间,差不多也到了该吃午饭的时候,就主动提议:“不如我请你吃饭吧,你想吃什么尽管点。”
他下午还要去片场,但是要抽出一个时间段来吃饭还是可以的,如果聂棠的这两道符真的有用,他就等于多结识了一条人脉,谁知道将来还会不会遇到需要她帮忙的时候?
而要给她钱,明码标价,肯定会得罪对方,他想来想去,就只能先请吃饭,以后再多给她母亲一点演出机会,就算聂嫣然那烂演技,他也能忍则忍了。
聂棠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摇了摇头:“不用了,这两道符我只要收一点报酬——”她伸出手,做出了一个撕扯的动作,可是在唐正行看来,她的手指连他的衣服都没沾到啊。
她微笑着摆手:“报酬我已经收到,期待下次的见面。”
唐正行:???报酬在哪?
……
徐临川站在街角,从他站的这个位置看去,正好看见聂棠从对方身上撕下了一丛阴气,那阴气还没完全化为实质,可谓脆弱不堪,但是要被人像撕纸一样撕下来,也不是这么容易的。
“看来消息没错,”徐临川笑说,“最近是出现新人了,没有来历,没有师承,就像是凭白冒出来的一样,有点意思。”
玄门内部,不管合不合得来,总归是自成一派的,现在出现的新人,都由师父领着进门。
要是突然冒出一个新人来,大家都能很快得到消息——毕竟,没有师承就说明了一个问题:这个新人到底是个坑蒙拐骗的神棍骗子,还是真的有本事?玄门虽然没落,可也容不得一个神棍打着他们的旗号出去坑骗不知情的人。
而按照过去的经历,这样突然冒出头的新人十个里有九个就是骗子,还剩下一个则是比较高杆的骗子,虽然没有摸到玄学这一道的门槛,但并不是纯粹骗人钱财的那种,就不知道聂棠是哪一种情况了。
沈陵宜一直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包括她画符时候的动作,画符最好是找个安静的地方平心静气后再开始,虽然咖啡厅也不嘈杂,可到底不算是什么适合画符的地方,还不说她在画符的过程中还分神和唐正行说了好几句话。
他闭了闭眼,轻嗤了一声:“看不出来,但应该不是骗子。”
“哦,不是骗子,然后呢?”
“然后就随她折腾,”沈陵宜不耐烦了,“不坑蒙拐骗,不坑人害人,她想干嘛就干嘛,关你什么事?”
那至少也应该把这个新人的情况给报上去吧,或许他们玄门裁决所的人会有兴趣。
徐临川更觉得稀奇:“这不对啊,就算她现在还没坑蒙拐骗,但谁知道以后会不会跑出去骗人,怎么的也得在裁决所挂上号,先监视一段时间吧?”
沈陵宜拉下了脸:“你是失明了吗?都能徒手碰到阴气谁还会去坑蒙拐骗啊?还监视,她吃你家大米了还是抢你家银行卡了,你这多大仇?”
徐临川抽了抽嘴角:“……我能有你对她的仇恨深吗?”
真是活见鬼了!
他不是很讨厌聂棠的吗?现在他才提出要把她报给玄门裁决所,他怎么就反应这么大?这还当场护上了啊?
要不要这么善变?
……
聂棠从咖啡厅里出来,忽然感觉到什么,正好转头望向了街边的一个角落。那个角落正是视线的盲区,一般人都不会去看,可她就是精准地锁定了那两个人。徐临川被她看破了行踪,一点都不去怯场,反而还挥了挥手臂,朝她热情洋溢地打招呼。沈陵宜双手插在裤袋里,见状,立刻黑着脸转身就走。
唐正行解决了一桩难题,也有心思说笑了:“这是你同学?哦哦哦这长相很不错啊,看这条件也是能进圈子的。”
聂棠有点好笑,她发现周围的人都有点职业病,比如唐正行,他看到一个人第一反应就是这个人适不适合演戏,能不能演,最适合什么样的角色。陈助理也是这样,总是暗戳戳地盘算以后该给她选一些什么节目上,但她既然没有当面说出来,她也就假装不知道,看破不说破了。
聂棠颔首:“我也觉得他很适合,戏还很多。”
都被直接抓包了,还要自欺欺人,装出刚巧碰到她十分惊喜的样子,那都不算戏多,还有什么算戏多?
……
唐正行开车离开大学城,立刻拐上了高架,一面又紧张兮兮地盯着后视镜。他真是被吓怕了,公司给他的两辆保姆车都已经被撞坏了,他自己都